中。寂静的府邸显得更加庄严肃穆,随风吹来的叶梢声在夜空中回响,令人感到一种深沉的压迫感。
在翊王府的厅堂里,一盏昏黄的烛光照亮了一张精致的棋盘。翊王端独坐在对弈桌前,对他的目光深邃,俨然是一个沉浸在棋局中的高手。棋盘上的棋子在他手中轻巧移动,每一步都充满着思考和决断。
蜡烛摇曳的光影投射在翊王深沉的脸庞上,勾勒出他那威严而神秘的轮廓。
突然间,一阵夜风吹熄了桌上的蜡烛,将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中。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勾勒出模糊的影子。
翊王却似乎丝毫不在意,他仍旧保持着专注的状态,仿佛这片幽暗的夜色是他对弈的最佳背景。
府内的寂静只被棋子间的碰撞声和翊王的轻叹声打破。他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眼神投向棋盘的深处,似乎在思考着棋盘之中更深层次的问题。
突然,侍卫小心翼翼地走进厅堂之中,躬身禀报:“启禀王爷——今日梁王殿下和他一侍卫被匈奴抓获,陛下亲自前去庄园营救,最终在京城的匈奴投降。”
翊王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却微微勾起嘴角:“哦?我的好三弟何时如此之鲁莽?”言毕,又微微皱了皱眉,“我的二弟居然还会亲自营救,”他嗤笑了一声,“更是难得了。”
这时,另一名侍卫进入了厅堂之中,“王爷——”他躬身行礼,“虞氏芝瑶小姐求见王爷。”
翊王听到此话冷笑一声,“叫她进来吧。”
不久后,虞芝瑶在侍卫的带领下进入缓缓来到了寝殿之内。翊王一边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一边指挥侍卫在屋内点燃更多的蜡烛,使房间亮堂一些。然后继续盯着棋盘,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王爷,不知找臣女来有何要事?”虞芝瑶抬眸谨慎地问道。
半晌,翊王将一个棋子放在棋盘上,缓缓开口:“虞小姐,你可曾下过棋?”
虞小姐并未听出翊王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臣女只是略知一二。”说罢,她便也下了一子,棋局立即变得复杂而微妙。
翊王眯起了眼睛,似乎对虞芝瑶的棋艺产生了一些兴趣。他仔细观察着棋盘上的局势,然后笑了笑:“虞小姐,你的下棋手法颇有一番特色。看来你并非寻常之人,难得在大安之中还有人能与我一战。”翊王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称赞。
虞芝瑶微微一笑,谦虚地回应道:“王爷过奖了,臣女只是平时稍有涉猎而已。请王爷见谅。”
寂静的寝殿中,只有棋子在棋盘上移动的微声,“我赢了。”翊王将虞芝瑶的白子拿走,闪烁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虞小姐,在这大安之中,我们每个人都是棋盘中的棋子,”翊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沉,目光透过蜡烛的光影显得更加锐利,“稍有不慎,我们就会像弃子一样,走向万劫不复。”
虞芝瑶闻言狐疑地眯了眯眼睛:“王爷这是何意?”
翊王将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摆回原位,神情深不可测:“你的父亲虞都督本来也可以成为威名鼎鼎的大将军,”言毕,他叹了一口气,“只可惜被沈府压了一头。”
虞芝瑶闻言心头一震,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翊王继续说道:“然而沈府一家因一时疏忽,就如同在棋局中失去了关键的棋子,最终被对手扭转了局势,成为了弃子。”
“小姐本是可以取得一个好前程,然而在成亲当日被梁王府退婚,成了一个弃子。”翊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然而,本王却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