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见曹大人,也得出这个门槛钱。”
“……”
饭菜才上桌,街上就乱了,康熙探出头去,先看见了一群家丁,之后才是曹寅。
“阿玛,我想出去看看!”小七永远是那个最爱凑热闹的。
这回是微服私访,郝如月本来不想带两个小的。皇上也怕她们受苦,最开始是站在郝如月这边的,奈何两个小家伙哭着喊着非要跟来,皇上墙头草似的又倒向那边了。
两个小的跟来,五阿哥肯定也得带上。所以这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郝如月和康熙两个大人,带了太子、大阿哥、五阿哥、小六、小七五个孩子。
也难怪酒楼伙计以为他们一家是来投亲的。
大阿哥十五岁,太子十二岁,五阿哥八岁,都可以自己骑马了,只一人带了一个随从。
郝如月和皇上同乘一辆马车,小六、小七以及她们各自的保姆和芍药等坐一辆马车。每辆马车各有一个暗卫乔装的车夫,两个家丁模样的侍卫,暗处还有影卫高手随护。
安全是可以保证的,但楼下有些乱,人一多危险也多。
郝如月不许小七去,小七就看皇上,皇上安慰她:“热闹一会儿就来了,你现在出去可看不到。”
小七又看五阿哥,五阿哥脚下动了动,忽然想起临行前八阿哥的叮嘱,出门在外不能什么都由着小七,外面不安全,还是要听大人的话。
“小七,咱们先吃饭,吃饱了我再带你去楼下玩。”五阿哥挠挠脑袋说。
小七满脸失望,去看小六,见小六正在专心致志解一个非常复杂的九连环,这才收回目光。
谁知目光才重新挪回桌面,就看见上面摆了两只漂亮的荷包,小七抓起荷包熟稔地掂了掂,立刻听见了这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翻转其中一只荷包,“哗啦”一声,好几颗金花生滚了出来。
小心装好,又翻另外一只。这只装的是金瓜子,虽然不如花生个头儿大,却能实实在在搓成一小堆。
那边接收到皇上的眼风,刚刚解下腰间荷包的梁九功:好吧,这点碎银锞子有些拿不出手。
论宠妹妹这一块,除了五阿哥,就属太子和大阿哥。
郝如月看见那两只荷包就是一阵无语。太子也就罢了,储君的月例银本来就比亲王要高,搬进毓庆宫之后又追加了不少。大阿哥还没出宫建府,仍旧住在阿哥所,总这样破费宠着小七可不成。
郝如月看了芍药一眼,芍药秒懂,这个月给大阿哥的月例补贴翻倍。
见小七终于安静下来,正在一颗一颗地点数着“花生瓜子”,太子和大阿哥相视一笑,自己的妹妹自己宠,没毛病。
正赶上跑堂的伙计过来上菜,看见摊了半张桌子的金灿灿,眯缝着的小眼睛都瞪圆了,手一软差点掉了木托盘。
他不是第一天在酒楼当伙计了,在江宁数得着的大酒楼当差,尤其这酒楼离曹家不算远,什么样的高官巨贾没见过,可这几位刚到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绝不是普通人。
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给这家人支招来着,让他们上后街去找周嫂子,可以省几两买路钱。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头,刚刚他口中不可一世,连知府大人都难见上一面的曹寅曹大人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口中喊了一声“二爷恕罪”就直挺挺跪下了。
跪……跪下了啊!!
郝如月:好吧,果然是江南。
目的地定下来,很快召钦天监算日子,大约之前被憋得狠了,看那架势恨不得今天算好,明天就出去玩。
“如月你这边准备着,咱们下个月初就走。”与钦天监讨价还价之后,康熙对郝如月说。
这个月已经到月中了,下个月初就走,时间上是不是太赶了?
康熙一生之中六下江南,没有一次是去玩的,不管是带着仪仗巡幸还是微服私访,真正的目标都是河道与漕运。
既然有目标,那么出去之前怎么也要先跟朝臣们通个气,弄个规划路线出来。
弄好规划路线,如果是巡幸,那么礼部和内务府就要忙活起来了,准备仪仗、车马和沿途食宿等等。
等这一切都准备好了,临走之前,还要找人监国吧。
太子十几岁,没到监国的年纪,仍旧交给裕亲王,也要提前做一做交接啊。
一番折腾下来,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安排怎么行。
说走就走的旅行,放在现代可以,放在古代,就显得有些任性了。
皇上是说走就能走得么?
郝如月听康熙这样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皇上第一次南巡就微服,似乎不太好吧。”
就算是微服私访,也不可能在半个月内准备好。
然而郝如月还是低估了康熙那颗向往诗和远方的心,半个月后,两辆马车驶出紫禁城。
九月二十八启程,经由河北、山东一路向南,途经黄河,视察北岸,南巡至江宁,下榻曹家。
相比上一次冬狩的轻车简从,这回南巡就是纯纯的微服私访了,连视察黄河北岸的时候都没有亮明身份。
第一次被人认出来,还是到了曹家之后。
乔装过的侍卫前去敲门,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