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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一梦(1 / 2)

温叙退出几步,忽然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紧跟着身后响起了庄馨的声音:“温温,干嘛呢?”

随着就是这个胸膛的主人,柳余然的声音。

“怎么呢?不进去嘛?”柳余然声音温润,垂眼看着怀里这个懵愣愣的温叙,无声笑了笑。

温叙连忙退出,看着那两人,掩下神色,点头笑出:“进,一起进吧。”

庄馨是个马大哈,跟着她身后就走了。柳余然却看出来温叙有心事,攥着手几度想问又没问出口,最后也还是无言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包厢里,刚刚的起哄声过去,徐行周想着一会儿还要开车今晚也没喝酒,拿了茶边喝边等着温叙回来,身边也有人好奇他,但都没人敢去打听。

宋祁阳拿着酒杯挨在他身边坐下:“你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徐行周看着门口,佯装不懂:“什么什么情况?”

“装,你就装,有本事往死里装。”

“我装什么了?”

宋祁阳看着他这样就想锤他,可又不能锤,手痒痒的心里直憋屈。忽然后边的徐一鸣叫了一声,大概是游戏输了。

他脑瓜一闪,想起昨天晚上徐一鸣无意透露的话,挑眉一笑:“行,那一会儿等温叙回来了,你帮我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

说到点子上,人就不能坐怀不乱了。

徐行周皱眉:“你要干嘛?”

“大家都好久不见了,叙叙旧嘛,”宋祁阳故意加重语气,瞅他一眼,“顺便请她和她男朋友一起吃个饭。”

徐行周端茶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倾洒在手背上,一瞬间,红了一片。

灼烫的疼感顺着皮肤滚进骨头里,顿时脑子都无法思考,热气直扑上来迷乱了眼,只剩下无法言说的酸涩,心里也被‘男朋友’那个称呼刺得生疼。

开口时,嗓子都是涩的,像磨了把细沙硬生生地咽下那三个字:“男,朋友?”

宋祁阳眉头微蹙,看着徐行周这副样子才明白他什么都不知道,本意想问问他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顺便关心一下,现在倒好可真给徐行周刺激到了。

“……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徐行周垂下眼,额前的发丝遮住眉眼让人看不清神情。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宋祁阳这会儿真是后悔死了,“不是,徐行周,你俩都重逢这么久了,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先问问对方的感情状况吗?”

徐行周无声侧头看他一眼,自嘲一笑:“是啊,为什么没问呢?”

宋祁阳微怔。

他不是第一次见徐行周这样了。

九年前,徐行周和温叙分手的第二天就回了美国。那个时候徐行周的父亲病危,母亲已经再婚离开了美国,公司也有一堆事要忙。

那段时间宋祁阳和他父亲也从北京去了美国和徐源峥一起帮衬着才算尽力抢救过来,只是徐行周的父亲最后还是去世了。

办完葬礼的当晚,徐行周喝得烂醉。

宋祁阳当时不知道他和温叙已经分手了,只觉得他是因为父亲的离世而难过,下意识地安慰:“这么难过啊?要不然我给温叙打个电话让她给你点安慰。”

当时的徐行周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拿着酒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像是要把自己给喝死。

宋祁阳真是看不了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夺过酒杯往后面一砸,玻璃破裂四散:“徐行周,你差不多得了!喝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你自己给温叙打电话让她来收!”

徐行周依旧没什么反应,像个没了灵魂的躯壳,垂着头,拉着眼。屋里很暗,只有地上那个碎裂一角的手机反衬着唯一的光亮。

徐行周拖着嘶哑的嗓子,表情悲凉,转头看他一眼,喃喃泣出声:“打不通,找不到,都找不到了……”

那是宋祁阳十八年来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徐行周。颓丧、黯淡,像是太阳没了光,野草没了生机,和地上那滩破碎的玻璃一样残败不堪。

他呼吸一滞,被那样的徐行周压得喘不过气,也不明白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只能顺着徐行周的视线往光亮里扫一眼,裂缝那条线横割了温叙的名字,后面跟着是未接通的几百个电话。

很多年宋祁阳都没能忘记那个晚上。

那个夜晚,平平淡淡,骄傲张扬了十八年的徐行周失去了生命里所有最珍视的人。

……

“馨姐,你回来了!”门口处传来一阵闹声,徐行周侧眼看了过去。

这一看,没能看到一个熟悉的、想见的,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男士面孔。

“然哥,你也来了。”那边的人玩笑起哄,“啊!刚才小温姐出去就是去接你了吧!”

身后的林墨佳也顿时激动:“就是他!就是他!”

“谁啊?”徐一鸣不明问道。

“温摄影师的男朋友啊!没想到还挺帅的,他们很配啊!”

他们跟徐行周和宋祁阳的距离很近,就隔了一个沙发,那句兴奋的赞佩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徐行周的耳朵里。

宋祁阳和徐一鸣一扭头都往徐行周看了过去。

那人攥紧了那只被烫红的手,悄无声息地插进大衣口袋,试图藏起狼狈,在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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