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的酒馆也是热热闹闹的,几乎都快人挤人。这里酒水相较于其他地方算得上是物美价廉,再加上部分店员又是拥有异能的神选者,没人敢在这里闹事,所以除了吵闹一点,相较于D区边缘大部分地区都要更加安全。
林碎双手插兜,慢慢悠悠向着自己常坐的吧台位置走去,途中正巧要经过那个跟绵绵表白的男人,他的身体堵住了一大半的通道,林碎也不惯着他,抬脚踢了踢他弯曲的腿,提醒道:“麻烦让让。”
男人激情表白到一半被人打断,心中霎时升腾起一股怒气,但随即又想到这里的规矩就是不能闹事,再加上这也确实是自己挡住了别人的路,便也只好强行忍住骂人的冲动,站起朝林碎呵呵笑了两声,道了声歉后侧身给她让开了路。
绵绵见他终于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正准备趁此机会转身离开时余光瞥见了遮住大半张脸的林碎。她的双眼缓缓睁大,脸上扬起一抹惊喜的笑容,脆生生的嗓音也难掩激动的情绪,“rich!你怎么来了?”
男人还是第一次见绵绵那张脸上露出高兴又有些讨好的表情,心中那股被压制的怒气噌的一下又冒起,甚至烧得比之前还要猛烈。他一时被愤怒冲昏头脑,伸手指着林碎的鼻子尖声问道:“绵绵!他是谁?”
“滚开,臭爬虫,再敢继续用手指着他,就别怪我把你的手给剁了。”绵绵本来就对那男人不耐烦,可惜店长又规定她不能随意对客人动手,不然她早就把这男人扔出去了。
男人听见此话的一瞬眼神立马慌乱了,但面上还是强撑着,只是收回手的动作还是能够看出他的狼狈。
绵绵直接无视男人,两步走到林碎跟前,抬头用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盯着她,“rich,你是来找绵绵的吗?”
被落了面子的男人脸上不知是不是被灯光照得还是被气的,总之是青一阵白一阵。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花束,一种莫名其妙的被背叛感涌上心头,理所当然地指责道:“绵绵你怎么能对我这样!?好歹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啊!”
绵绵实在忍无可忍了,那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拉长转变成兽瞳,杀气抑制不住地往外泄露,“啧,你...”
“喂,人女孩子不喜欢就别纠缠了嘛,给自己留一份体面,你说呢?”林碎微微弯腰将手臂环在绵绵肩上,墨镜后的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明显一副宣誓主权的模样,但搭在她肩上的手却虚握着拳,避免误触到她的身体。
绵绵的动作还没开始就被林碎打断,但她却没有心思去思考其他的,她很少有能够接近林碎的时候,更别说这次还是林碎主动的,此刻她只感觉到全身的气血翻涌冲上脸蛋,又红又烫,她感觉自己都快熟透了。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抬头。
男人被林碎那副贱兮兮的模样气得口不择言,“你们这对狗男...”
话还未说完,背后伸来一只手轻拍在他肩上。
男人浑身一震,忽感大事不妙。他僵硬着转头看向身后,只见一个男店员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朝他低声问道:“这位客人,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男店员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在店内这种嘈杂的环境中还有些模糊,略偏清秀的脸上还有两个酒窝,从外表看起来还是很好欺负的那一种。
那男人不知为何却偃了旗息了鼓,活像是只被拎着脖子的鸡,畏畏缩缩地回道:“不...不是,我没...”
男人仗着店内店员不能伤害客人的规定骚扰了绵绵一次又一次,但每次也只是大张旗鼓地表个白,实际连绵绵的手都不敢碰——他是真不敢,他以前见过那些对店员造成实质性骚扰的人,无一例外都被卸了手脚然后再被扔出去,并且再也不准出现在这个店内。
店员放开手,放心道:“是吗?我还以为客人您对我们可爱的店员小姐有什么意见呢。”
“没有!没有意见!”男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也不管肩膀上的疼痛,说完就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林碎目送男人狼狈的离去,还应景地吹了声口哨。
男店员又对她说道:“这位客人,请不要对我们的店员动手动脚。”
林碎立刻反应过来,将手收回举到自己胸前以证清白,“抱歉。”
绵绵见状瞪了男店员一眼,转头看向林碎,“rich,我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最近很忙吗?需要绵绵帮忙吗?”
林碎没有理会绵绵,伸手从包里拿出那张没有图案的紫金包边卡牌递到男店员面前,“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跟你们的店长聊聊。”
男店员双手接过卡片,确认林碎给他的是紫金卡牌后点头恭敬道:“好的,请您稍等。”
说完转身就进入吧台后的房间。
林碎明白这等待的时间大概会有些漫长,毕竟这间酒馆的店长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基本上也没人见过他——或者是她?但不管怎么样,能在这种地方将这酒馆开的风生水起,还能统领一个消息网庞大的地下情报组织和“邪|教”,怎么想都不会是一个普通人。
她插着手转悠到吧台旁,坐在高凳上在台面撑着身子,饶有兴趣地盯着站在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