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握紧手里的小刀，控制不住力道，深深划下第二刀。
血液瞬间喷溅到他的脸上，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滴落到他的脚边。
这似乎更加刺激到他的神经，他激动不已道：“那个女人，我抓住了！”
他左手握紧，似乎在幻想中掐住周卿云的脖颈，然后死死掐住她，亲眼目睹她脸色青紫，最后窒息而亡。
他低下头捏着那人的脖颈，结结巴巴地说道：“本来今天要结束了，但是现在暂时留着你的命，等着你和那个女人团聚。”
他推开那个男人，站起来取回止血贴，把一整瓶红药水倒他的脸上，不顾他不断抽痛的肌肤，粗鲁地贴上绷带贴。
他站起来，重新关上房门，挡住那人绝望的眼神。
空气里冒着浓烈的血腥味。男人打开抽风机，散去难闻的血锈味。屋外的雨还未停止，淅淅沥沥往下落，冲淡了空气里的异样味道。
这座城市里每天都在发生着许多恐怖的故事。警察们早已经习惯，忙也忙不过来的。
警车内，新来的女警打开窗户，望着雨雾遮挡住的漆黑巷口。她转头看向林雾道：“这一片是没有监控的。”
林警官闻着空气里难闻的水汽味，望着眼前成片成片的破旧房子，乱搭乱建的电线杆，狭窄到仅仅容许一人通过的巷道。
他叹了口气。
这一片区人员流动非常复杂，排查起来并不容易，而且他知道其实上面对这个案子也没有那么重视，所以不会安排大量警力来搜查的。
线索又再次中断。
“要不然算了吧。”女警察劝道，“比起其他案件，所谓雨夜屠夫也没有那么凶残。其实我怀疑他是有目的报复，现在失踪的两个都是人渣，共同点都是贤德中学的同届毕业生。”
林雾望着逐渐增大的雨势，喃喃道：“我们是警察。”
女警望着他清俊的侧颜，听着他充满坚毅的话语，眼里泛起欣赏的神色。
“你要继续往下查就加上我一份吧。”女警摇上车窗，挡住车外的雨声。
林雾看了她一眼，眼里表露出些许柔和。
“好。”他轻声道。
女警露出高兴的笑容，侧过头看着风景。
她转过头的瞬间，黑夜里他的笑意收敛，仿佛是副失去灵魂的躯壳，只是牵动着嘴角的肌肉群。
他脑海里回想周卿云那双漂亮勾人的狐狸眼，微微翘起眼尾，纯真间露出些许妖娆。
林雾忍不住舌尖抵着前鄂，手指尖似乎还能感受那股滑腻到极致的触感，心想真是副好皮囊。
他很喜欢。
差点忍不住要当场把那副皮囊剥下来。
“林警官，你想什么呢？”女警出声打断问道。
林雾回过神，遮掩住眼里的嗜血光芒，有些嫌恶旁边女警的香水味。
他皱起鼻子，重新摇下车窗，宁愿闻着空气里污浊的水汽味。
“走吧，今天看来没有什么收获了。”林雾面无表情说道。
他是个非常高级的猎手，从来都只喜欢最顶级的猎物，所以他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制作心爱的艺术品了。
他知道周卿云对他有些痴迷，原先他是不太感兴趣的，也不会轻易出手，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已经足够他满足自己的癖好。
但是他今天惊讶地发现，那个女人变得很不寻常，他出色的眼力并没有发现任何肌肤瑕疵。她简直是一件完美到极致的艺术品。
他多年压抑着的心思重新活络起来了。
同时，林雾也对周卿云开始产生好奇。
明明之前看见的时候，她的皮囊还是那么肮脏，皮囊底下的灵魂更是肮脏至极。但是他感觉今天的周卿云很不一样。
他的心脏至今都还跳动不停，那双眼睛很漂亮，比那副完美皮囊还要漂亮勾人。
林雾看向窗外污浊的雨水，舌尖纠缠着牙齿，呼吸急促起来，血液里叫嚣着疯狂。
“对了，林警官，刚刚那个是你女朋友吗？”女警试探着问道。
“女朋友?”林雾皱眉不解。
“是啊，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雾陷入某些回忆，似乎有奇怪，紧紧皱着眉：“当然不是，去年林荫路38号的冰柜藏尸案吧，她刚好送货到那家，所以有点交集。”
林雾想起她看见尸体时呕吐不止的画面。
“不对。”他喃喃自语。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周卿云身上一定发生某些变化，而且是巨大的变化。
“什么不对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变化挺大的。”林雾低垂眼眸遮盖住异样的神色，轻声道。
是啊，那个时候她眼里的不驯可是如实质，如今完全不同，简直变成另外的灵魂。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