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一怔。
“她是不是有过什么未了的心事?”良医故意试探。
“这…”不由想起前几日英台欲往杭城读书被拒之事。
“心事难解,终而抑郁卧病在床,若想从中治好,必须了却她内心纠结比如向往还未做的事情。”
“不瞒大夫,我女儿终日卧病在床,是因为她想去往杭城读书,无奈老爷不允,由此才昏迷许久。”祝夫人道出了原因。
“既然这样,小姐一心想去杭城,如果担心她抛头露面,小人倒有个方法,改扮男装便可解决。”良医说到关键点。
“这能行吗?万一露出破绽…”祝公远有些顾虑。
“据小姐性情看来,不让须眉,只要多加严谨,是没有问题的。”
听他这么一说,祝公远的顾虑稍稍减退一些,为了使女儿病情不再痛苦,勉强同意,不过得由其中还未成亲的七哥英霄陪着同去。
确定后,祝夫人连忙差丫鬟上绣楼,将此事先告诉了银心,银心得知后,也高兴地在床边向英台诉说了这件事,很快,英台的病情渐渐好转,在母亲的贴心照料,身子一天天地康复。
转眼间到了中旬,天气逐渐温暖起来,英台养足了精神,迫不及待地要赶去杭城,祝夫人见她心猿意马,当即询问何时出发,英台预想明日清早,沿路可以欣赏各自的风景。
晚上,祝夫人将准备好的男装递于英台,英台试穿之后,果然一番英俊潇洒,若不细看,与男子九成相似。银心在一旁拍手夸赞道:
“小姐改扮男装真的太帅了,明日肯定能顺利去到杭城的。”
英台微微一笑,脱去男装,坐在桌前,包裹行李都已预备好,只等明日一早启程。
很快,黎明悄然而至,祝英台换上蓝衫,头顶着冠帽,一番书生模样,跪倒在父母面前,拜别:
“孩儿拜别爹爹,母亲,您二位一定保重身子,等凯旋归来。”
祝夫人欣喜地上前扶起,万般宠溺地叮咛道:
“此去一定注意安全,有你哥哥在身边,也不会太孤单。”
“为什么要让哥哥陪着去?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再说身边还有银心。”英台又有些不愉快,若是哥哥同去,岂不有很多束缚。
“银心这丫头不靠谱,让你哥哥陪着你,这样我们才能放心。”千里儿行母担忧,安排亲人在身边能有个照应。
“哼,若是您执意让哥哥陪着我,那我还不如待在家里呢。”
“待在家里也好,省得我在操心,如果你想独自去往杭城,那必须答应我,不许露出破绽,而且凡事三思休鲁莽,谨慎言行。这三点你可以做到吗?”
“当然可以,爹爹只管放心。”
祝公远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又怕激起她的执拗,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说道:
“这杭城尼山书院,有位名师名为赵云,是爹爹我之前的故交,你去拜他为师,相信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多谢爹爹。”英台激动地再次跪倒在地。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赶快上路吧。”
府外,一匹枣红马正竖立地站在路旁,祝员外夫妇及还未成亲的两位哥哥门口目送,英台再次深深地拜别,临行前对着七哥有意地微微一笑,随后牵起缰绳,马蹄声下,初步踏入梦寐以求杭城求学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