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保证。唯一我能确保的是,我会死守这个秘密,直到我们达成交易为止。”西里斯似乎看透了纳西莎的想法,警告她说。
“你不怕你的教子死于非命?你敢冒险吗?”她似笑非笑地问,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很可笑。
“他潜伏在哈利身边整整两年,可从未动手过。”西里斯露出了一副漠不关心的神色,他把担忧藏在心底,“我认为,还是‘随口说了一句话就把潜藏多年的他捉拿归案’的德拉科,更容易引起他的仇恨。或者,你愿意冒一冒险?”
纳西莎仇视地瞪了他一眼,他也不甘示弱,恶狠狠地回瞪她。
“我记得那东西。那个金杯。”终于,纳西莎低声说,“那上面被施了烈火咒和复制咒。那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你也不会花大代价来换它。”
西里斯看了她一眼,面色忽然显得有些凝重。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姐姐犯的罪,足以让她一辈子都待在阿兹卡班,她可没被冤枉,我相信你也很清楚这一点。”他忽然冲她咧嘴一笑,不怀好意地说,“我可以向你发誓,那东西绝不属于她,也不属于莱斯特兰奇家族。”
纳西莎精致的眉毛深深皱了起来。
“我答应你。你先告诉我,你的窍门是什么。我得确保这信息的价值足以让我冒险。”纳西莎目光游移不定。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什么时候你把金杯拿来,我就告诉你。”西里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好吧!我立刻去拿,在我后悔前。趁我去的功夫,打扫一下你这狗窝吧!另外,告诉德拉科,别碰任何可疑的东西。”她的鼻子厌烦地皱起来,没好气地白了西里斯一眼。
“遵命。”他满不在乎地说。
“你最好信守你的承诺。”她怒气冲冲地转身,绣着精美暗纹的黑色外袍在幽深的走廊里翻滚着,像暮夜里奔涌的浪潮。
等布莱克老宅的门终于关上的时候,西里斯脸上的气定神闲瞬间消失了。他焦虑地在那道长而幽暗的门廊上来回踱步,试图平缓自己的呼吸。
那个金杯一定有蹊跷。
待在阿兹卡班的十一年是暗无天日的十一年。
但同时,许多阴暗的秘密在这里不再是秘密。当他终于重获新生,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无数个心态麻木的夜晚中,某些令人印象深刻的片段忽然从他脑海中苏醒。
他的牢房就在贝拉特里克斯隔壁。当摄魂怪们兴致大发去折磨犯人的时候,他有时候会听到她在疯狂地咒骂、威胁着什么。
“主人的金杯,我保管着主人的金杯……只要它在,他就不会死,他就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摄魂怪们忙于吸食囚徒们的快乐,对他们疯癫的话语并不关心。巫师们偶尔来此视察的时候,贝拉的嘴巴又紧紧地闭上,对这金杯只字不提。
他本以为她在说胡话。阿兹卡班的犯人们,有几个不是精神失常的?
可疯子偶尔也会说真话,她癫狂的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种笃定的自信,这令人很在意。
巫师们只知道摄魂怪的折磨会挖出人心中最深的阴暗,很少会有人了解,许多真实的、模糊的回忆也将在这个过程中被无限放大,变得异常清晰。
西里斯知道,因为他真切地体验过。
贝拉特里克斯的大脑封闭术很厉害,她本可以把这个秘密带入坟墓。可什么都比不上摄魂怪所造成的影响。
唯一的问题是,这是她发疯的臆想,还是确有其事?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出言试探纳西莎,没想到这金杯是真实存在的物品。
就算有一丝火花会帮助伏地魔卷土重来,他也要把那火花熄灭。金杯必须要拿到手,花多大代价都在所不惜。西里斯阴沉地看着门口的方向,憔悴的脸上带着几分坚决之色。
“小天狼星!”教子哈利的呼唤声拉回了他的思路。西里斯回过神来,发现他们正坐在一尘不染的地下餐厅里。
所有的银制刀叉都被擦得闪闪发亮,那些瓷制的杯盘碗碟干净可鉴,甚至能当镜子用。
长长的木质餐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堆佳肴美味: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烤马铃薯……餐桌那头还摆着苹果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和米布丁。
家养小精灵多比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身崭新雪白的厨师服,头上还像模像样地戴着一个高顶厨师帽,正一脸殷勤地站在餐桌旁看他们。
“多比,你真是太能干了!”哈利惊喜极了,他咧开嘴笑着,“你为什么不坐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呢?”
多比看起来像是吃了一惊。它鞠了一躬,泪眼汪汪地说:“噢,伟大的哈利·波特!您的赞赏就是对多比最大的奖赏!多比从未想过能同哈利·波特一张桌子吃饭!这对多比来说太沉重了,多比还不能接受……”它擤了擤鼻子,在“啪”的一声爆响中,猛然消失了。
“你把它给吓跑了。”德拉科依依不舍地放下一本书——那本西里斯用来拍打银器具的《生而高贵:巫师家谱》。他最后瞥了一眼书上所画的佩弗利尔的标志:一根竖线,一个三角形和一个圆形组成的图形。
哈利没在意德拉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