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书,他只顾着对克利切的行为感到迷惑,“我只不过让他来吃饭,他表现得像是被冒犯……”
“家养小精灵天性如此,他们习惯了为巫师家庭服务。他们以享乐为耻。”西里斯漫不经心地切开一大块牛排,姿态有几分典雅,不禁让德拉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看看克利切吧,即使我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了,依然对她忠心耿耿。”
“为什么不让他离开呢?”哈利问。他听多比说过,家养小精灵们可以通过主人赠予衣服的方式脱离巫师家庭。
“他知道布莱克家族太多的秘密了,我不能就让他这样离开。”西里斯阴郁地呷了一口酒,讥诮道,“而且他也不想走。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同他的祖先们一样,死后变成布莱克家族墙上的‘光荣’挂饰。”
德拉科和哈利对视一眼。他们同时想到了楼梯的墙上那排狰狞的家养小精灵的头颅。
“太血腥了。”哈利咬了一口滋滋冒油的香肠,小声说。
“你同你母亲一样心地善良。”西里斯淡淡地对他笑了笑。
“哈利的母亲,学生时代在霍格沃茨很受大家欢迎吧?”德拉科随口问。
“当然了。莉莉·伊万斯当年可是霍格沃茨的校花,是最受欢迎的姑娘。”西里斯晃了晃浮着冰块的威士忌,心里依然想着那个金杯的来处。
“我听说她跟斯内普教授曾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德拉科状似随意地说。
啪哒!哈利嘴里的一大块火鸡肉掉在自己盘子里,他惊讶地看向德拉科。
“鼻涕精?那个油腻腻的小蝙蝠?我很好奇他那样的人为什么还能当教授……他活该被甩。”西里斯停下手中的刀叉,轻蔑地说,“知道那他管莉莉叫什么吗,泥巴种!”
“我打赌他一定后悔透了。”德拉科旁若无人地说,似乎没察觉哈利愣在当场的表情,只管给西里斯又倒了一点酒。
西里斯·布莱克,无论他在思考什么,无疑都处在一个难得的恍惚状态。而他显然是了解斯内普教授的,无论这话语中是否带有偏见。这是德拉科研究斯内普教授的绝佳机会,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搞清楚斯内普教授某些行为的动机和想法。
“他当然是哭着回来求莉莉原谅他,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可是莉莉被他伤透了心。”西里斯幸灾乐祸地说,“要是我,我也不原谅他。”
德拉科看到哈利脸上出现见了鬼一样的神色。
“我打赌他一定看你很不顺眼吧?”西里斯忽然歪过头来,姿态优雅地问他的教子。即使在阿兹卡班待了那么久,他的举手投足还是有股矜贵的味道。
哈利对他语出惊人的教父默默点头。
“他恨你父亲。你又跟你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只有你眼睛像你母亲。”西里斯桀骜不驯地说,拍拍自己教子的肩膀,“不用怕他,下次他再惹你不痛快,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哈利神态游离,讷讷地答应着。
德拉科本不想这样堂而皇之地问这件事。但机会难得,这次不问的话,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到西里斯·布莱克。
他的话给德拉科进一步的佐证——斯内普教授很喜欢哈利的母亲,起码曾经很喜欢过,并且做了蠢事,丢失了莉莉·伊万斯对他的好感。
等到他们喝完下午茶的时候,纳西莎终于回来了。她面色苍白地拿着一个包裹,里面似乎圆滚滚地放着什么东西。
哈利和德拉科的声音隐隐约约从三楼传来,他们正指挥着多比去清理一间满是杂物的卧室。西里斯则引着纳西莎走入二楼的客厅。
“这还算像话。”纳西莎环顾了一下四周窗明几净的模样,总算愿意坐下了。
“东西呢?”西里斯警惕地说。
纳西莎一挥魔杖,客厅的门“嘭”地一声,重重关上了。
门后还有一些尘土在飞扬。
看来,打扫得还不够彻底啊,纳西莎想。
“东西在这里。”她皱着眉说,神情严肃地晃了晃手中的那个包裹。
他把一张签了名的羊皮纸推到纳西莎面前,让她查验真伪。
“没问题。”看了许久后,她说。
西里斯伸手,想拿那包裹。纳西莎的手却将包裹向她身边挪了挪。
“告诉我。”她定定地看着他。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但我想应该八九不离十……”他不安地说。
“告诉我。”她严厉地说。
“他是一个阿尼马格斯。”西里斯英俊麻木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复杂的笑容。
“我当然知道他是阿尼马格斯。”纳西莎不耐烦地说,“所有巫师都知道,他是在变成老鼠的情况下被我儿子抓住的。”
“这不是明摆着吗?用你那徒有其表的脑袋想想!”西里斯用更加不耐烦的语气说,“容我提醒你一句,摄魂怪们只对人类的情绪和思想感兴趣,而不是一只老鼠的想法!”
纳西莎呆愣了好一阵子。她的眼神从不耐烦变成迷茫,再变成一种明悟。
“我已经对你坦诚了。”西里斯不客气地对她说,“把它给我!”
纳西莎僵硬着脸,默默将手中的皮包打开,一个纯金的杯子出现在他们眼前。金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