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挺好的。”
西里斯被分院帽分进了格兰芬多。这让父母抬不起头来。等他再次回到布莱克老宅的时候,雷古勒斯已经变得更陌生了。
在他去霍格沃茨,与雷古勒斯分离的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西里斯相信,母亲一定是一刻不停地对他灌输纯血观念,“最古老最高贵”的布莱克家,以“永远纯洁”为座右铭。
他们决不允许布莱克家族再出现一个像西里斯这样被分进格兰芬多的儿子,更不需要第二个不推崇纯血巫师血统的儿子。
雷古勒斯进了斯莱特林学院。布莱克家渐渐流言四起。人们都说,雷古勒斯比西里斯强,比起西里斯,布莱克家更属意让雷古勒斯成为布莱克家的继承人,复兴布莱克家族纯血统的荣光。
“你这个蠢货!”那年,他们在四楼楼梯口争吵,西里斯骂他,“你为什么会相信这些胡扯?纯血至上?鄙视麻瓜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我从来都是这样的。”那个单薄漂亮的黑发少年忧郁地说,“你说得对。恐怕你从没了解过我。我是彻头彻尾的布莱克家的人。布莱克的荣耀需要传承,如果你对它弃如敝履,就必须由我来实现。”
“他们都是一群疯子,一群控制狂!”西里斯焦急地说,“你能不能不这么懦弱?你得跳出来看看!并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只有这样一种活法,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秉持着一种观念。你被这栋宅子桎梏了,你得把目光放得远一些!”
“西里斯,亲爱的西里斯。我恐怕我做不到。我们没法改变自己的出身,更没办法改变自己的父母。我们享受了身份带来的舒适和便利,就不得不承担这个身份背后的责任。”雷古勒斯平静地说。
“即使他们把无辜者踩到脚底下,霸凌、侮辱、压榨,仅仅是因为他们不是纯血巫师?”西里斯满脸嘲讽。
“你跟我谈无辜?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无辜吗?难道最大的霸凌者不是你们吗?他究竟做了什么,要被你们那样欺负呢?”雷古勒斯不服气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像是听到什么荒唐可笑的事情一样。
“不许跟我提那个鼻涕精!你竟然跟那种玩弄黑魔法的油腻腻的人渣搅和到一起?”西里斯轻蔑地说,“你怎么不去问问他,跟塞尔穆伯他们在搞什么花样?”
“不然呢,像你一样,跟那个鲁莽狂妄的詹姆·波特天天黏糊在一起吗?真令人恶心!我看他更像是你的兄弟!”雷古勒斯忽然冷笑一声,“这就是我们的不同,我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家族和信仰!”
“你这个蠢货!懦弱的斯莱特林!”西里斯愤怒地冲他喊。
“你才是蠢货!自大的格兰芬多!”雷古勒斯高傲地回看他。
“砰!”他们对彼此放了彼此在那个年纪不可饶恕的狠话,狠狠地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与雷古勒斯闹翻以后,西里斯在这个家里再无束缚。他张扬恣肆地在自己房间的墙上挂了永久粘贴格兰芬多旗帜的符咒,还有摩托车和穿着比基尼的麻瓜女孩的照片、他自己和他格兰芬多兄弟的照片,以强调他和他的家庭之间的天壤之别。
雷古勒斯则沉默内敛地在自己的门前钉上“未经本人明示允许禁止入内”——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怀着相互间的强烈的不认同,他们再也没有进过彼此的房间。
曾经亲密无间、血缘相依的兄弟,一墙之隔,如同陌路。
他们不再对彼此敞开大门,而是关上了自己的心扉。
还有什么可留恋的?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理解自己。纯白的灵魂被沾污,火热的心脏被刺痛。
没过多久,在一次与母亲的争吵中,在数十年如一日的被苛责、谩骂和暴力对待下,西里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门,投奔到他灵魂的兄弟——詹姆·波特——家里。
站在雷古勒斯门前,他抚摸着那块气派十足的小牌子。手写字母、工工整整,就像雷古勒斯本人一样规矩。他一直在父母划好的隐形的框里,板板正正地生活。
这样板正的一个人,又是怎么冲破了父母所精心编织的重重藩篱,披着一层食死徒的皮,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伏地魔的对立面去呢?
一股奇怪的情绪在胃里翻滚。西里斯闭了闭眼睛,推开了那扇他自从十几岁以后就再也没踏入过的房间的门。
那是一间充满斯莱特林气息的房间。
银色和绿色的装饰猛然淹没了他。
床、墙壁、窗户……处处都是令西里斯感到窒息的银色和绿色。
床边有一张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照片。
西里斯拿起来,很快就找到了雷古勒斯——16岁的他略显高傲地坐在前排中间——他是一个很好的找球手。
“为什么要加入食死徒?!你知不知道那会毁了你的!”西里斯对雷古勒斯怒吼。
他还记得那天的球赛。
那天球赛后,他奔去寻找获得金色飞贼的雷古勒斯,想打破僵局,对他说声“生日快乐”,却无意间在他手臂上发现了食死徒的肮脏印记。
“你以为这是谁都可以印的标记吗?我是第一个没毕业就被黑魔王吸纳的食死徒。母亲说,我是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