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地思索了一会儿,“只不过,有什么方法能够让他恢复?”
“这就得好好研究一番了。我猜想,应该会涉及到一些深奥的黑魔法,你在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大概率是找不到的。”西里斯用手抚摩着带着些许胡碴的面颊,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打定了注意,“我会去同邓布利多谈谈的,我也想出一份力。我得告诉他,我知道了魂器的事。当然,不会出卖你的小秘密的,我保证。我们的合作,也依旧保密。”
“随便你吧。”德拉科瞥了他一眼,慢慢地说,“还有一件事,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究竟是谁?”
西里斯忽然笑容满面。
“你把这件事搞得很清楚,对不对?没错,那是我年轻时候跟詹姆、莱姆斯他们的简称。我是大脚板,莱姆斯是月亮脸,尖头叉子是詹姆,也就是哈利的父亲。”
他没有提及虫尾巴,但德拉科猜想到了虫尾巴是谁。
“你们都是阿尼马格斯?为了在满月去陪伴卢平?”德拉科还是忍不住问。
“没错。还有什么问题?”
“斯内普教授为什么那么厌恶尖叫棚屋?”德拉科继续发问。
“哦,这事儿得怪我。”西里斯挠挠鼻子,但看起来并不是很抱歉的样子,“你知道,卢平在满月到来的时候,会在尖叫棚屋里躲着。我那会儿喜欢恶作剧,有点没轻没重的,想跟他开个玩笑,把他骗来吓唬吓唬他什么的,差点把他给害死。是詹姆在最后一刻阻止了这件事……”
“何止是没轻没重?一不小心是会死人的。”德拉科迅速拉下脸来。
把一个学生骗到尖叫棚屋面对狼人,亏他想得出来!
怪不得斯内普教授一副对尖叫棚屋严重过敏的样子,谁提就跟谁翻脸。
怪不得斯内普教授面对卢平所变化的狼人那么畏惧,战斗力那么低下!
前世,他面对格雷伯克的时候,战斗力都没有那么低下!
要说他没有点儿心理阴影在身上,德拉科是不信的。
这种学生时代所造成的往日暗疮,能带来多么久远的持续的疼痛,德拉科此生已对此了如指掌。
斯内普教授当然会害怕,畏惧,战斗力低下,这合情合理。
德拉科甚至奇怪,为什么斯内普教授到现在都没给西里斯下毒。
西里斯·布莱克——傲慢无礼到无视他人的生死苦痛——正如前世的德拉科·马尔福——是个没心没肺的惹祸精。
“所以,我很感谢詹姆。”停了一会,这位大大咧咧的惹祸精深情地说,“他总是会在必要的时候,拉我一把。”
这是德拉科第一次看到西里斯露出如此神情。
他曾是木然的、疲倦的、落魄的,也曾是懒散的、高傲的、不羁的。
但像现在这样,他展露出令人难得一见的温情模样,这令德拉科感到惊讶。
西里斯和哈利的父亲詹姆,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一边急匆匆赶往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领地,一边想着。
赫敏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看起来气色很好,活力满满地站在一棵大橡树下,手里拎着几只死雪貂,正在喂给那几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那几只大鸟的颜色都不一样:深灰色、发亮的栗色,甚至是带粉红的沙毛色。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怕它们——她一向对于“亲近边缘物种”很有一套,德拉科微笑着想。
巴克比克正单独被拴在一旁。
“那天晚上,它英勇奋战,与狼人展开了殊死搏斗,因而伤得最重。我不得不把它与同伴隔开,每天对它进行特殊治疗。”海格对德拉科说,把一串死雪貂递给他,“你的任务是去喂它。”
德拉科接过那串死雪貂,小心翼翼地拎着它,不发一言。
“听着,马尔福,赫敏告诉我,说你在狼人面前保护了她。你是个好孩子。”海格低声说,不安地看着面前那个“浑身上下与禁林氛围格格不入”的马尔福家矜贵的小少爷,“但是,别再惹赫敏哭了。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一直在慷慨无私地帮助我。任何人都不该欺负她。”
德拉科惊讶地扫了他一眼——海格蓬乱的大胡子下的脸显得有点严肃。
“我知道马尔福家是怎么看待麻瓜出身的巫师的,我也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海格沉下脸来,对德拉科说,“可赫敏坚持说你是个好巫师,我愿意去相信她。但是,假如你胆敢欺骗她、伤害她,或者对她做任何一点过分的事……我会给斯莱特林扣很多分,还会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德拉科十分确信,海格——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正在滥用保护神奇生物课教师的特权来威胁他。
然而,他不由自主地冲海格微微点头了。
点头,并不意味着,德拉科认可了这位毫无章法的教师;他认可的是“保护赫敏不受伤害”这件事。
在这件事上,他们诡异地达成了某种共识。
海格看上去很满意。随后,他高声说对那边正在喂食的女孩说,“赫敏,我还得去照料那些护树罗锅。我把牙牙留在这里了,让它保护你!”
赫敏远远地冲海格招了招手。海格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