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有点累。可我们必须得回去啊。”
德拉科发现了她眼神里的疲惫。
她显然状态不佳。
他不再纠结身心的某些异样状态了。
他果断地一伸手臂,让她好端端地钻到他的怀里来,搂着她。
“多半是迷情剂的后遗症。我猜我们刚刚太兴奋了,耗掉了多于平时的体力和精力。”他轻柔地抚着她的肩膀,说,“你是不是有点儿犯困了?我感觉你像是在闹觉。”
“是啊……”她就像是一只被捋顺了毛的猫,收敛了那些暴躁的情绪,依赖地伏于他肩头。
“要不然,我们就不回那个无聊的舞会了。你可以在这床上躺着,闭上眼睛歇一会儿,或者我们说说话什么的。”他建议她。
“也不是不行……”她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眯起眼睛小憩了几分钟。
德拉科愉快地抱着她,在手里玩着那朵她原本插在发间的玫瑰,觉得他可以就此抱她到地老天荒。
假如她能一直躺在他的床上就好了。
假如她每天都能在他怀里睡着就好了。
假如每天早上起床,她都能在他的臂弯里醒来,给他一个绵长的吻——他大概能从晨光熹微的时刻一直回吻她到日上三竿的时候。
他微眯着眼睛,在一派昏昏欲睡中,放肆地畅想起来。
“可是——”赫敏忽然又睁开眼说,“我得去破釜酒吧还裙子。”
他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明天再还。”
“我猜芙蓉不会介意这件事,我猜她今晚挺忙的。”她不舍地蹭了蹭他,小声说,“可我还是得回布莱克老宅去。”
“我猜西里斯今晚也挺忙,他不会注意到你回不回去的。”德拉科悄悄合拢了自己的手臂,生怕她立刻就溜走。
“那我也得回去——这是原则问题。”赫敏坚持道。
可她没法做到知行合一。她发现自己竟然意志薄弱到压根就不想动。
于是她像一只不想认清现实的猫那样依偎在他的怀里,闹脾气似的哼哼唧唧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点娇纵的意味。
一定是因为德拉科用手臂困住了她,不肯放手,她才不能动的!赫敏自欺欺人地想。
假如德拉科知道她的想法,大概很乐于背上这个黑锅。
他正低声对她说:“时间还早。现在是十点多,舞会十二点才结束。你至少可以在这里休整一下自己,过会儿我亲自送你回去,好不好?”
“可是——”赫敏迟疑了。
当她想要奋力找出更多的理由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咕作响。
好尴尬!一时之间,她失去了语言能力。
德拉科睁开眼看着她,轻笑一声。
“看来,我得先把你喂饱,是不是?”他的眼睛里透着光亮,像是终于找到了奖券的□□大赢家,“今夜只顾着探险,你都没吃什么东西。你必须得吃点什么,如果你不想在回布莱克老宅的路上饿晕的话。”
“要不要这么夸张?我才不会随随便便就晕倒呢。”赫敏说,“不过,我想,我的确需要休整一下自己。我要去趟盥洗室,洗洗脸什么的。”
“当然。看见那面墙了吗?盥洗室就在那扇门后。”德拉科愉快地吻了吻她的脸颊,体贴地问,“还有力气吗?要我抱你去吗?”
“当然不用,我自己可以!”赫敏慌忙从他怀里翻了个身,逃出了他的势力范围,赶紧下了床。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侧卧在床榻上,单手支着自己的脑袋,目光炯炯地望着她,表情像是喝了欢欣剂一样愉快。
就这么高兴吗——仅仅是因为她要在这里多留一会儿?赫敏哑然失笑。
她想要说些什么来打趣他的。可他捏起了那朵不知何时跑到他手上的玫瑰,微微低头轻嗅起来;他的眼睛还是向上瞟着,一眨不眨地、意味深长地瞧着她。
在壁灯的投射下,他就像一场美梦那样朦胧醉人。
赫敏顿时想起了围绕着这朵玫瑰所发生的事情,又想起了他们刚刚在此处的所作所为——
她忽然满脸通红。
她三两步就跑进了盥洗室,把他拖腔拖调的“慢慢来,我在这里等你回来——”这句话,连同他忍俊不禁的笑声一起,快速地、匆忙地、“砰”地一声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