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陈旭从那生满枯黑野草的河岸边站起来,有些欣喜地冲走来的符水招了招手,“我刚刚在想要不要叫姐姐你过来看一下,没想到下一秒你就出现了!好厉害!”
“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符水边靠近边检测他各项身体体征——还好,没有任何异象。
陈旭指着他刚刚发现的一个小塔:“姐姐,你看,你能看到那个东西吗?就是一间小屋子一样的东西。”
符水抬眼,眼前是有一个由砖石搭建的小型的塔形建筑,上边还有一个小洞:“看到了,就在前面。”
“是吧是吧,”陈旭迫不及待地向她确认,“我刚让阿姨过来看,她却说前面什么都没有,然后我刚刚领着她去那里,结果她突然消失了……”
别人看不见,还消失了吗?
符水一愣,觉得这个古旧的小塔在这样的环境显得有些突兀——这个东西应该不太正常,得先让陈旭离开,然后再把玉叫过来。
它反应过来,牵起陈旭的手:“我们先回家。”
“啊?可是阿姨怎么办?我还没找到她呢。”
“交给我就可以了。”
“怎么了?”玉这伙人也跟着过来了,“跑得还挺快啊,见你一溜烟就出来了。还有你,陈小哥儿,你咋大白天在这河边晃,万一掉下去了怎么办?”
“玉,发生了一些事情,请先把陈旭带回去。”
“这好办,”玉回头唤那刚跑过来的人,“算命的,你把这陈小哥儿带回去,你也歇歇吧。”
“好好好,各位大人注意安全,小哥儿,跟老夫先走一步,这外面不安全,来。”算命的原本就跟在玉身后,跑也跑不赢,这下听到可以歇了,连连拱手,说完便将乖乖听话走过去的陈旭往家里领去。
“那位道士没有来吗?”符水有些警觉地望了望四周。
“没有,刚刚他说他要去调查一下佛像,就一个人去刘家了。”玉道,“怎么了符水,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原本照顾陈旭的保姆消失了。”
玉一听到就知道是又来事了,有些无语:“这大白天的消失人那应该又是那鬼不鬼的东西干的,真是会给我们找事……诶,符水,这河边怎么有一个小塔,来镇河妖的吗?”
符水也望过去:“刚才陈旭说他们家的保姆并没有看见这个建筑,走过去就消失了,所以这个东西,我认为很奇怪。”
“是吗?那应该也是些不干净的东了,最近这事儿可真多……还没解决完这家,那家又起火了。”玉抬头朝天幕叹了口气。
“玉,谁家起火了?”
“没事没事,”玉摆摆手,“我瞎说的。”
说完,眼瞧着晃悠悠,从河边飘过来一个影子,玉眯着眼看清了发现,是一个拖着板车的……老汉?
老汉若无旁人地拖着他那木板车经过,到了那小塔附近,将一个又一个包裹从小口那丢下去。玉越看越觉得蹊跷,这场景莫名其妙眼熟,好像就是她前几天翻书看到的那个——
“婴儿塔!”玉后知后觉想起来,连忙喊道,“符水,这玩意儿应该是婴儿塔,大凶兆。”
再说这婴儿塔,也是极其古老的建筑。据说这塔一般是由镇上村里的富商而建,刚开始的时候用来丢弃死婴、残婴。而后随着弃婴越扔越多,后来婴儿塔里竟出现了大量活着的健康婴儿,而听后人说这一般健康的婴儿都是女婴,无论是家底如何,要是想将这刚出生的婴儿丢了,付给那运货的人一些钱,便可将孩子丢入婴儿塔。
这践踏森林的玩意儿,自然就是大凶兆,可眼下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
两人疾步走过去,可越靠近那老汉和他的板车就越如同虚影一样,再到跟前就化为了一阵云烟。
“这什么东西,怎么没了?”玉平常瞧惯了厉鬼,现在看这玩意儿故弄玄虚似的,不免有些不耐烦。
在看那河面,风吹着阵阵波纹,连带着光亮照映在婴儿塔的侧壁上,形如鬼魅。
符水检测室中物质浓度并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唯一奇怪的就是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婴儿塔,它通过小口观察塔里面:“玉,这里面没有婴儿,全部都是水。”
“怎么会?”玉也梗着脖子往里看,里面确实装满了水,不见底,细听貌似还有紧密的蛙声蟋蟀声,等到回神渐渐朦胧,又像是陷入了某种幻境,只觉得雾色浓的惊人,仿佛四周全是路。
“玉?”
听到符水叫唤她,她抬头,天幕在头顶上晃着,打碎了一片视野,仿佛是从梦中醒来:“欸?”
“怎么了,玉?”
玉还有些发愣,一阵风穿过,她裹了裹身子:“冷……”
想想刚才看到的,玉越觉得心里发毛:“这东西……这是什么东西啊?”
符水歪了歪脑袋:“水?”
“是又不是,我好像看到了奇怪的东西,那种感觉……”玉咂咂嘴,眉毛一拧,“就像是吃到了发霉的花生米一样——可不得劲了。”
符水仿真脑也有些短路:“玉,这是什么感觉?”
“算了,我们先走吧,干站在这也想不出来个啥,”玉挥挥手,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