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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1 / 2)

“师娘?”察觉到沈微霜的顿足,谢辞回过头来看她。

沈微霜回神,站在原地用指甲掐了掐手心,掌心一层黏腻的汗。

从她的角度看,能看到走廊深处卧房敞开的房门。是了,那个邪祟强拉她出门的时候,可没好心到替她掩上门扉。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距离她捏碎那颗佛珠有半个时辰吗?谢章与那个邪祟接触过,会不会发生什么异变?

纷杂的思绪让沈微霜心脏狂跳,她几步走到谢辞身前,有意无意阻挡住后面那扇门,勉强勾起唇笑道:“还是算了,阿辞,你应当很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

少年的小臂很结实,衣袖束起,不是什么上好的丝绸锦缎,粗糙的布料显得有些冷硬,沈微霜柔软白皙的指尖抵在上面,透出一股奇异的美感。谢辞低头看了一眼,又注视着在沈微霜黑暗中仍如一块上好白玉的面庞,感到些疑惑。

他确实有些疲倦,但又不是到了马上要瘫倒的地步,怎么也不至于连这一小段路都走不了,他师娘是把他当成了什么瓷人来看待?

他张口,刚要拒绝,蓦然间意识到什么,目光越过沈微霜头顶,看到那间洞开的卧室。

哦,他师娘有秘密了。

什么秘密不能被他看到?靠近一步都这么警惕?

他的目光又落到女人头顶的发旋上,沈微霜察觉到,羞恼地退开一步。

她无比怀念儿时踮着脚尖都没她高的谢辞。

现在是她踮着脚这人都能比她高出半个头。

方才她真是被雾气蒙了脑子才会想到用身体阻挡他的视线,不仅挡不住,还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范,他定然是猜到了。

果不其然,谢辞下一刻便笑吟吟问她:“真的不能让我知道?”

“不能。”沈微霜斩钉截铁。

好吧。谢辞遗憾,他与沈微霜虽然亲密,但通常互不干涉彼此隐私,沈微霜不想告诉他,他便也不强求,当下就要转身,又在下一瞬转回来。

“以后也不能让我知道?”

“看你表现。”沈微霜略带敷衍地哄他,看少年眸子略显委屈地回过身去,一路进了属于他自己的卧房才舒口气。

她望向自己的卧房。敞着门的房间像是某种兽类择人欲噬的血盆大口,寂静的深夜,樟树茂密的枝叶自廊外垂落,偶尔触碰她的面颊,留下轻微的瘙痒。她不自觉屏住呼吸。

不知为何,她产生一种被人注视的错觉。

那具尸体现在会不会就在门后,幽幽地等着她进门?

她被自己的想象惊出一身冷汗,夜风吹过,狠狠打了个寒噤,迅速按捺下脑中发散的思绪,深深吸了口气,脚下无声地来到门旁。

没有动静。仿佛屋内只有些死物,而那些死物并没有活过来。

不……为什么会有呼吸声?

皎洁月华洒落,在走廊上投下不甚明亮的光晕,一道人形黑影毫无预兆地浮现,并且愈来愈大,愈拉愈长,直至覆盖住沈微霜的影子。

“……老师?”沈微霜讶然抬头。

自房中走出来的女子平静地看着她。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素色襦裙,一头青丝用巾帼包着,除此之外几乎一点装饰也无,容颜清冷,面色寡淡。

正是她的老师,穆姝。

您怎么……沈微霜动动唇,刚想开口问她,又意识到谢辞就在不远的隔壁,忙拉着穆姝进屋。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沈微霜第一时间就去寻谢章的尸体。

她记得她走时谢章被那邪祟召到了地面上,为什么不见了?

“别找了,他在床上。”清凌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沈微霜往那张双人床望去,那具冰冷高大的尸体果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阖着眼睛,双手合握贴在小腹,很是安稳。

是你做的?沈微霜用眼神投去疑问。

“不是我。”穆姝否定地干脆利落,一如她平日的作风,“先把你手里捏的符篆放下,我教的东西,难不成以为还能瞒过我?”

“我这不是怕那尸体突然暴起伤人嘛。”沈微霜眨眨眼,一脸坦然地将手中事先拿出的黄色符纸放回了袖里的暗袋。

万事小心为上,谢辞衣物内有她缝制的暗袋,她自己的当然也有,而且装的都是一些紧急防身的玩意儿。

符纸被折成小小的方形,贴在暗袋里,有些扎肤,沈微霜已经习惯了,她张口,想问穆姝为什么会在这里,却被一个眼神制止。穆姝浅淡地瞥了她一眼,眸中不见情绪,倒是领她来到谢章尸身所在的床前。

她不问沈微霜为什么会这么晚才回到家中,不问她先前去做了什么,也不问为什么他本该已经下葬的亡夫会宛如活人的出现在她床上,她只是弯下腰,那只带着粗茧的手擎住谢章的左臂,利索地拉下宽大衣袖,将谢章左腕上的一枚青黑色印记呈现在沈微霜面前。

“这是什么?”她一字一顿问。

那枚印记只有两个指关节粗,样式宛如两个飘逸潇洒的字符,沈微霜看不懂,但她很熟悉,毕竟这枚印记前不久谢辞刚给她看过。

这不是问灵令牌所化而成的仙家之印吗?为何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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