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夏潇又一次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小祖宗哎,慢点儿……”两个公公满脸无奈地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这!
不是鱼幼拒绝的不彻底,实在是夏潇这小朋友给的太多了,并且,从头到尾,也找不到拒绝的点啊!
所有的事情都顺利解决,临了还有一个小彩蛋,鱼幼心里怎么能不开心,终于可以安安心心过个好年了!
天也随人愿,鱼幼的这个年过得很平顺。
最让她不喜的宫宴也不像往年那样难捱,皇后有了身孕,对待官员的女儿也不似往日那般苛刻,整个宫宴都是笑意盈盈的,鱼幼安心吃了顿席,其他时间,就待在家里做咸鱼。
一日午饭时间,家里收到大哥鱼和从外地任上寄回来一些节礼,鱼父看了礼单,说其中有一份礼是送给严修颜的,于是打发家人给严修颜府上送了去。
大哥和严修颜那家伙交好,这倒是鱼幼不知道的,不过她也不甚在意,只是没想到送完礼的第二日,严修颜就亲自上门拜访了。
一般闺阁中的女孩儿是不轻易见外男的,不过鱼幼已经入朝为官,属于朝廷中人,这些讲究也就适当放宽一些,并且严修颜还是鱼幼的顶头上司,大过年的,岂有上司登门,下属闭门不见之礼,是以鱼父差人来鹿鸣轩唤鱼幼去见客。
彼时,鱼幼正在自己房中闲坐,很是悠哉,听到父亲唤她见客,便顺嘴问了一下来的是哪位客人。
“回小姐,来的是鸿胪寺少卿严大人。”
严修颜!
竟然是他!
鱼幼的心情瞬间没有那么刚才那么舒适了,这人来就来了,怎么父亲还唤她去作陪。
“父亲可还吩咐什么了没?”鱼幼问,“你是不是听错了,父亲叫的或许是二哥和三哥?”
丫鬟回道:“奴婢没听错,老爷让奴婢唤的就是小姐,而且,二少爷和三少爷老爷也差人去唤了!”
好家伙,这严修颜面子这么大!
虽然不太情愿,不过做女儿的也不好佛了父亲的面子,收拾妥当后,鱼幼去了会客的花厅。
花厅里,在场的几人正在闲谈,鱼父坐在主坐,严修颜坐在左侧第一个位子,另一侧,坐着鱼幼的两个哥哥鱼光和鱼尘,不过,那一侧上首的位置是空出来的。
鱼幼进屋后,依次向几人行了礼。
鱼父道:“来,幼儿,到为父跟前来坐。”
鱼幼没有推辞,坐在了上首的位置,她现在是从五品,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在两个没有官职的哥哥面前,就显得不一样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去推让,就很不合适。
待鱼幼坐下,鱼父便对着严修颜道:“贤侄,幼儿调皮,在鸿胪寺时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往后还要你多担待些!”
鱼幼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往后进水不犯河水的,担待啥啊!
严修颜道:“伯父哪里的话,鱼主簿聪慧知礼,温厚贤淑,未曾添什么麻烦。”
算你识相。
鱼幼笑笑:“就是,就是!”
鱼父道:“幼儿,你又调皮了!”
鱼幼道:“父亲,这不是调皮,这是有自知之明。”
话一说完,鱼幼注意到严修颜两只狭长的凤眸朝这边看了过来,大概因着这是私下里的聚会,他的表情不似以往那般严肃,竟然还带着一丝亲切,仿佛真的像个邻家大哥哥一般:“揭牌典礼准备的如何了!”
大哥哥缓缓问道。
鱼幼:“……”
“差不多了……”吧,鱼幼回答的有点心虚,关于这个典礼,她所做的仅仅包括选了一个日子,其他的都交给夏潇了,办的怎么样,她还真不知道。
不过,鱼幼慢慢反应过来,这典礼准备的怎么样,关严修颜什么事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可没想着要邀请他!
“严少卿您事情那么忙,还有空操心这些琐碎小事,真是谢谢您了!”鱼幼又道。
“应该的!”
严修颜的语气依旧保留着几分亲切,仿佛没有听出鱼幼语气中的阴阳怪气,末了,他还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来鸿胪寺找我!”
什么,找你?
鱼幼一听这个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