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旎漫离开时,眼神在楚妤身上刮过,带着不甘和厌恶。
谢渡用撤资威胁,她岂敢再有动作。
可别说余旎漫了,就连楚妤自己都觉得谢渡的行为不太符合他的个性:“你真会撤资吗?会不会太草率了?”
虽说是给她撑腰,可这阵仗未免有些过了,她不想来日顶着“魅惑君主的妖妃”称号,更不想谢渡因为她的原因而遭到集团内部的质疑。
得不偿失。
“不会立刻撤,但教训肯定要给。”余旎漫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今日对咖啡店下手,来日便会对楚妤本人下手,这样的人不让她认清现实永远不会消停。
见她不出声,谢渡又问:“觉得我太过了?”
“不是。”楚妤摇头,“我是怕我还不起。”
她和谢渡恋爱既不是冲着他的钱去,也不是冲着他的身份去的,他们只是在合适的时间里遇见了。
可只要谢渡出手,动静就不小,她直觉以后若是再有事,谢渡肯定会继续“砸钱”。
谢渡一听她说还,眸光谈了些许,之前他一直以为是两人相处时间太少,所以她才总有顾虑,可现在看来,她压根没有彻底信任他的打算。
“谈不上还,都是生意场上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楚妤还想说什么,但察觉到谢渡情绪不对,识趣地闭嘴了,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错了吗?
好像没有唉。
回去的路上,楚妤试图寻找话题:“对了,你和你父亲的关系怎么样了,有缓和吗?”
不知道是不是话题过于僵硬的缘故,谢渡过了好一会才回答:“老样子。”
“需不需要我去和他解释解释?”楚妤一直记得,谢明宪是因为不相信谢渡会谈恋爱,所以两人的关系才会僵到现在的。
可谢渡却说:“没事,不用。”
“那——”楚妤才开口说了一个字。
谢渡蓦然打断:“不用勉强,做你自己就好。”
这是什么意思?
楚妤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直到车子停在她家楼下,她才又问谢渡:“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谢渡否认,“别胡思乱想。”
恰巧江恺这会打来了电话。
“晚上有时间吗?”
“有。”
楚妤见他还有事,便也没再多问,挥手和他告别。
通话还在继续。
“带上楚妤一起吧。”
“不了。”
到了夜间。
包间里只坐着江恺和谢渡两人。
“吵架了?”江恺白天就觉得不对劲,他每次约谢渡,谢渡几乎都会说没空,所以次次都是他去谢渡公司找人,可谢渡今天不仅有空,还不愿意带着楚妤,明摆着有问题。
“没吵。”谢渡未抬头,两指捏着桌上的水晶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
江恺岂会相信:“你要骗我就没意思了,你又不是詹宴,人家追女孩那本事,你这辈子都学不来,就他这样的,还经常把黎诺惹毛,更别说你这棵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了。”
谢渡放下酒杯没再转:“确实没吵,我只是没想到,她对我和对谢曜安没差多少。”
“什么意思?”江恺有些听糊涂了,“她不会和那臭小子和好了吧?不应该啊,那臭小子不都订婚了吗?”
“不是,想哪去了。”因为一两句话讲不清,谢渡变得有些心烦。
江恺见此更是不可能放过他,非要他把话说清楚:“你可想好了,难得遇见个喜欢的,除了兄弟我可没人能帮你了!”
想到江恺曾有助攻,谢渡这才抬眼看他,坦言心中所想。
几分钟后。
江恺啧了一声:“这个余旎漫,还真能搞事啊,对了,说到她,你知不知她搞出了人命?”
说得这么夸张,谢渡一言点穿:“你说她怀孕的事?”
“呦,原来你也知道啊。”江恺乐了,“这余家自以为瞒得很好,搞了半天谁都知道了啊,但谁都不吭声,默默看笑话。”
谢渡对别人的私事并不感兴趣,虽然余旎漫几次挑事,但他也不屑背后议论:“不要提无关紧要的,说重点。”
“哎呀,其实这事情很简单的。”江恺将话题绕回重点,“你就是方法用错了,你是在谈恋爱,又不是在谈生意,你和余旎漫谈事带上她干嘛呀,你商场上那张‘龌龊’脸,谁见了都不会喜欢的。”
“龌龊?”谢渡眉头一挑,显然是有意见。
江恺举手道歉:“口误,口误,威猛!威猛行了吧,你就应该默默地站在背后替她解决一切,然后再利用别人之口告诉他,保准她态度立马不一样。”
谢渡:“……”
“没明白吗?”江恺见他不言,以为自己没说清楚,“我再说简单一点好了,其实你就是没戳到她心动的点。”
心动的点?谢渡垂眸思索。
江恺还在继续传授恋爱技巧:“这女人呢,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你回想一下,她曾经有没有哪一刻看着你的时候,眼里是带着光的,只要朝着这个方向……”
“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