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着道:
“哎哟,老得,我难受。哼,哼,我醉了。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我酒喝多、走不动了。算了,算了。要不,老得,你先回去,我不回了。我找家熟人,随便住一晚,明早再回去。你先回,啊!你先回。”
李得淼一惊,两个村公所的酒喝下来,他见识了谷文武的量。谷文武酒量不小,特别今晚,他是明明看到谷文武耍了心眼,在酒里做了手脚,偷偷往自己酒杯里加了白水,这才将村主任一众人喝倒。李得淼看在眼里,一时糊涂了:谷文武是真醉还是假醉?怎么在村公所还大呼小叫、生龙活虎,一出门,像是霜打的瓜秧,萎了?他死死盯向谷文武,看过他眼神,李得淼一下子明白了。他狠狠揪上了谷文武的耳朵:
“哟哟哟,你装!给我装!你这点装醉的小把戏,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你是不是又在想着你那些娇滴滴的小寡妇?怎么,人家寡妇给你带信来了,让你去干好事?有我在,你可别大白天做梦——尽想屁吃!喝,喝啊,刚才谁在吹嘘‘千杯不倒、万杯不醉’!怎么,当着人家村公所的面,你你你‘村村都有丈母娘、夜夜都能做新郎’,牛逼劲哪儿去了?哦,是不是想欺我不懂、不死心,又想去做你的新郎倌!谁识不破你的那点小九九!说,是不是要当着我的面,去会你的小寡妇?”
谷文武“哇哇”大叫,赶紧告饶。他一时不敢造次。不得已,收了心,跟李得淼回了分局。
一进分局,李得淼酒劲发作,困得睁不开眼睛,回到宿舍,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