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新人们如何特立独行,她们的到来,还是给税务分局注入了新鲜血液。
女同事的到来,仿佛一潭水池投进了一枚石子,泛起阵阵涟漪,刺激着单身汉们的躁动。
沉寂许久,有人仿佛嗅到了一股令人躁动的荷尔蒙气息,按捺不住的心热,多了一份悸动。
一双眼睛,瞄上了金晓丽。
瞄上金晓丽的,是郑立江。
郑立江急不可耐,多了猫抓一样的心痒痒。
算起来,他跟金晓丽、陈晋仙相比,无非早来了几个月。
和她们相比,他不是学校新分来的,是从其他县份调过来的。
他来时,是新年开春。
新年刚开春,这天张兴福将王志山叫了去,说是有人调来,你去为他办一下他的粮食关系和户口关系。
说了这话,张兴福将新人资料交给了王志山。王志山一看,来人名叫郑立江。名字似曾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正在这时,董留成来了。
看到新人资料,董留成一眼认出,来人不是别人,是他和王志山在地区财校读书时的同学、校友。
郑立江来分局的消息,令董留成奇怪。他说,郑立江当年是学校定向生,分工时去了一个山区县,按理说有服役期,期满才能调回来。怎么,他这么快就调过来了?
就在王志山为郑立江办落户手续的这天,小镇的县城方向,来了年青人。
他帅气,高个,皮肤黑黑的,圆脸,一身税务制服着在身,分外精神。
他的到来,在小镇招来了不少的回头率。
年青人身上多了一股子英气。最为显眼的,是他唇上多了两撇八字须。
年青人明显不知道要去往的江北税务分局该往哪儿走,下了车,四下里问着路?
小镇人没有见过税务分局有这么个年青人。他的八字须,有着一种说不出来似曾熟悉。有人回过神来,是一股日本男人的味道。
在一路打听后,他进了税务分局。
远远地,董留成一眼认出了他,叫出声来:
“小日本!”
郑立江一愣,看清了董留成,多了惊喜。
两人走近了,董留成瞇上了眼,打量多日未见的郑立江。他计算着两人分别刚好五年,一阵互打量后,董留成拉上郑立江的手,和他肩并肩站到一起,问着凑上前来的人:
“你们过来看看,我和他相比,谁帅?”
很明显,郑立江个头高出董留成一截,眉宇间多了一股成熟的男子气,却略带一丝忧郁,是令少女们怀春的男人类型!
没有人吭声,明显是怕因此伤了董留成的自尊。
董留成还算有自知之明,自我解嘲,打趣道:
“你看你,小日本,和你在一起,我成了上春晚演小品的陈佩斯,遇上了朱时茂!你这个情种,是不是还跟当年一样,讨女人喜欢?”
这话勾起了郑立江的心事。与老同学见面的兴奋劲,消失了。他变得忧郁,小声道:
“莫提了、莫提了。说点别的。”
“什么别的,怎么啦?”
郑立江“呵呵”笑了:
“对了,说点高兴事。这回来江北,当年我在江北中学读的高中,算起来我是老羊(杨)回乡吧?江北我熟吧?可隔了几年,竟然没有多少江北人认识我,搞不清我身份。我问过几个人的路,你猜他们叫我什么?叫我‘所长’!奇了怪了,第一天来江北,怎么会有人叫我‘所长’呢?”
董留成瞇上眼,拉他转了身,打量过他,笑了:
“人家喊你‘所长’,算是有眼光。就像是春晚的那个小品,朱时茂怎么说的?这身材,这制服,往哪儿一站,都像是个税务所的领导。人家叫你‘所长’,不奇怪。”
两人意犹未尽,找了地点,看到分局长办公室无人,进了里头坐下。
老同学相见,多了亲切。董留成问:
“你怎么这么快,调回来了?”
问及缘由,郑立江蔫了。
他的表情由晴转晴,不发一语。
办公室满是遗憾的味道。
郑立江越发不说话,董留成越发关切。他刨根问底:
“你来了,那李梅花呢?”
提及李梅花,郑立江心里直打哆嗦。她是郑立江的前女友。之所以董留成一上来就提及,是因为他与她不仅是恋人,还是三人的同班同学。在学校,两人印象深刻。一对学生哥妹,恋人般出双入对,格外惹人眼。两年中专,两人我行我素,弄得学校处处风言风语。后来毕业分工,两人抱团去了山区县。一对学生双双奔赴,如漆似胶,引来的全是别人眼里的羡慕。董留成也不例外。两人自此双宿双飞,过上幸福美好的双职工生活;不想,五年过去,一对恋人少了一人,只有一人形单影只,来到面前。董留成不由得问:
“李梅花哪儿去了?你们两个没有一起调过来?”
不提及李梅花还好,一提及她,郑立江当即曝粗,破口大骂:
“那个不要脸的婊子?她早调回来了!要不是她刺激老子,我何苦来着?你看看,我这些年好不容易攒下点钱,就因为这次调动,造了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