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还是好的。你们别看我们那头分局人多,一到晚上,人东一个、西一个地溜了,谁管你?特别是晚上,冷烟薰死火的,你想个人说话都难,还不如这里呢!”
短短数语,多了些许的煽情,却让涉世未深的三人跟着共鸣。共鸣点燃了年轻人少有的热情。没有人在乎他是不是真来关心这个最最基层的地方,人人像娘家人一样,招呼着他:
“你先坐。对了,你还没有吃饭的吧?跟我们一起了。”
这话令郑立江心头一阵惊喜。他点点头,少有地“呵呵”笑了:
“那,不好意思,我就在这里蹭饭了!”
征管点里头的三人分头行动,一顿再平常不过的晚饭准备,开始了。
李跃文出门,到已经散集的农贸市场转了一圈,买来蔬菜。菜鹤永铮儆械囟嗔四训玫娜猓欢轿慌坎辉级顺浚锪顺??
不大的征管点,人影绰绰。
狭小的许树生家厨房,少有地站了四人,变得热闹异常。
为融入圈子,郑立江不在里屋一个人呆着,走进厨房,要加入了做饭行列。
他的到来,令傍晚厨房闪着桔黄色的灯光里,多了不一样的温馨。
这个世界幼稚的总是女生。陈晋仙对着郑立江,当即改口,叫着他“郑哥”,将自己对他俊郎外表的恭维,没有一丝的掩饰,张口就来:
“你看看你,郑哥,身材太好了!人长这高,高得都差不多顶到房顶了!”
所有人一愣,这才发现郑立江往低矮的厨房里一站,整个人变得玉树临风。
郑立江斜眼看了一眼低头顺眉的金晓丽,很是享受如此的恭维,“呵呵”笑了:
“没办法。人长得帅,后天改不了,是爹娘给的。”
另一个男生,是厨房里的李跃文。两个女生包围着他,看他主厨,在给他打下手。特别金晓丽,像是小鸟一样,围着他转,将他捧得如同众星捧月一样。
李跃文上灶,戴上了一个雪白的大围腰,整个人在厨房昏黄的灯光下,透着通体光晕。看得出,他享受在一帮人面前展示厨艺,显示他娴熟的居家之道,一脸兴奋。
厨房小,站不下所有人,郑立江只能退出厨房,在外头的小天井院坝里,择着菜。他被小厨房里和熙一幕感动了,也想接替李跃文,成为李跃文的角色,却苦于对厨房一窃不通,只能将择好的菜送进厨房后,继续回到院子里洗菜、打下手。
好在金晓丽负责洗碗,不时抱来一沓的碗,在他面前晃动。
她娇不而不失曲线的身材,在黄昏的光影下越发朦胧,散发着迷人的诱惑。
两人对着唯一的水龙头取水,头碰头近距离接触。清凉的水、白色的碗,两人就在水冲击盆里的碗激起的水花间,两手相碰,她冲他嫣然一笑,他的心都化了。他想伸手握住她手,可对方却象是一条鱼儿,“俶尔”一下没了影,将他整个人吊在了半空中。
一个钟头的时间过去,天色拉开了黑夜的大幕,笼罩在了龙泉征管点。
对于一帮准成人们而言,天亮意味着拼命工作,反倒是天黑,可以矫情地自由自在,释放自我。生活在夜晚到来的这一刻,多了难舍,难舍一时的好心境。带着不舍,几人简单的心境里,多了期许,期许面对苦难到来前、走过岁月的一份感情归宿。
厨房的电饭煲飘出了饭香四溢。
几个小菜浸渍着油香,弥漫在不大的征管点。
最后一道菜是油炸花生。人人在有点饿了,纷纷进了厨房,看着最后的花生米即将下锅。
李跃文以他的老把式,再次点着液化气,蓝色的火焰“呼呼”作响。他提起菜油,将油倒进了圆底锅。
四人谁也不舍见证最后一盘菜的出炉,齐齐站到灶前。将不大的厨房,再次人满为患。两个女孩开了口,对着是否要等油滚开再下花生,还是先下花生再等油开,争论不休。
陈晋仙说:
“我妈说了,生香油煎炸东西不好,要等香油滚开、熟了之后,才能下花生。”
金晓丽则说:
“不对,我妈也说了,花生就是要生香油煎炸的不好,要不然会焦了花生。”
两人的争论,着实令两个男人哑然失笑。女孩在男人面前,说话如此直白,甚至习惯地把情绪挂在脸上,不拘小节,大大咧咧;明明自尊心极强,却死要面子,多愁善感,容易被一件小事而感动,不讨好他人,更不懂得失落,这是不是纯真?
郑立江“呵呵”笑了,不发话;
李跃文明显有自己的主张,将一碟生花生,不等油开,直接倒进了油锅。
油锅里的花生在油温到来之时,发出了清脆的爆裂声。很快,油炸花生带着“滋滋”作声,在李跃文的锅铲挥舞中,起了锅。
花生米上桌,两个女孩手忙脚乱,去摆放碗碟。一阵锅碗瓢盆的奏鸣曲之后,不大的征管点办公室,上了不太丰盛、却足以表明待客之道的酒菜。
一阵推托,郑立江被三人推搡着,落座正中。
李跃文不声不响,坐到了金晓丽身边。看得出,李跃文似乎对金晓丽有意,呵护有加。
此情此景,被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