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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中的面孔(1 / 2)

威廉草地街客厅里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希尔德。

“你怎么今天又到这里来了?我早说让鲁丝跟你到布德特尔街就好了。”

“我来收拾一下,这个房子我要退了。”

希尔德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只说了句:“算了,随你。”

她之前认为这房子没必要退还,但是听了我的想法,毛奇伯爵附和说:“这样更好,我们在任何利益上,都不要再去侵害犹汰人。”

当时希尔德撇着嘴,可见她心中从未觉得自己侵占过谁的利益,不过她出于对毛奇伯爵的尊重,没有明确反对。只是对毛奇说:“既然你觉得西贝尔做得对,那看来她也多半同意你们的观点,要不要把她也邀请到你们的克莱梢聚会里讨论一下啊?”话里带着十二分不满。

毛奇笑了笑,轻轻握住希尔德的手,“不是我不让你去,是需要一点时间需要那些人熟悉你。”

希尔德飞快把将手抽了出来,但是偏过去的脸却带着一个藏不住的笑容。

“那是什么聚会?”我问。

“是这样,我们在西里西亚的克莱梢有栋房子。定期聚集一些有识之士,共同讨论德国的未来,包括政|治经济等多方面的设想。”毛奇又加了一句,“和战争是无关的。”

不要加入任何特殊组织,尤其是政|治性的。很早以前父亲提醒我的一句话,在这时跳了出来。既然毛奇说他们只是畅想未来,又和战争无关,应该是安全的。

在电话里,希尔德向我道歉。

“今天晚上本来约的和你吃饭,只好改到下次了。我们下午要去克莱梢,明天才回来。”她得意之情从电话里满溢而出。

“毛奇伯爵终于接纳你进|入他的核心圈啦?”我打趣她,“下一步就是见他的父母。”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去参加他们的讨论,都是正事。”希尔德一口否认,但是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浸了蜜糖。

“很好,回来告诉我讨论心得。”

鲁丝六神无主地在客厅里看着收拾好的一些箱子,眼睛盯着这屋子,好像屋子里每件东西都随时会长腿跑掉似的。从我回来告诉她这房子我想退掉,她就是这副神情了。

接下来,我要去看看地窖。但是又一次,鲁丝把我拦住,说地窖里太脏,就自己沿着干净的台阶走了下去。

我去查看了楼梯间,大米吃掉了不少。二楼上,我把柜子里的床单和旧衣服也搬到床上,发现床单和被子都少了一套。

中午做饭的时候,鲁丝做土豆煎饼。

“怎么不做大米呢?”我问。

“你不是一直说那个不好吃嘛。”

“可是不好吃,我离开这一个月,你也吃下去了3袋子呢。3袋大约24公斤,每天平均要吃掉近1公斤。你大约也是吃烦了吧!”

鲁丝切土豆的手滑了一下,刀子把她手指上划出一个很小的伤口。

“我去擦药水。”她跑到楼上去了。平时这种程度的伤口,她都总是说没关系,只在水龙头下面冲洗一下的。

等她回来,我站在楼梯口,盯着她看,好一会没有开口说话。她结结巴巴地说要继续做饭。

“不要急,我不饿。告诉我,地窖里藏了什么人?是男人吗?”

她的脸刷得一下变得毫无血色,浑身都在颤|抖。

等了好久,她嘴唇只是一个劲地抖,也没有发出声音。我只好说:“你不希望我告诉警察是吧。”

鲁丝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她不是坏人,埃德斯坦小姐!我出去买菜时她躲到了这里,您知道,如果她被抓住,就要被送到集仲营了!”

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原本我还以为鲁丝与某个外国劳工临时私会,没想到是藏了一个犹汰女人。

“我知道了,你去做饭吧。”我对她说。

她挨着门边慢慢蹭过去,“我去把她叫上来——”

我拉上了窗帘后才又说,“我下去看看。”

我走到地窖口向下看,打开地窖的灯,下了台阶。在角落的阴影里,一张苍白的脸正看着我。

“您……可能不记得我了吧?”那个女孩说。

我仔细看了一会那张脸,“您父亲做的靴子,我今天来的时候,刚好穿在脚上。”我对那个叫利维亚的女孩说。

她很细微地笑了一下,稍稍向前移动。我这才看清,她藏身的地方,就是原来父亲找到那本《旧|约》的角落。那里现在铺了一张简单的床铺。她指着地窖临街的一面,那面墙的上部有一条细缝一样的横窗户。

“我要请求您把灯关上,因为白天地窖里开灯太久,容易被人怀疑。是不是?”

我把灯关了。外面的光通过那细细的窗户透进地窖里,在地上形成一片淡淡的白光,淡得就像月光。

“瞧,我在这里躲了一个月,活动范围不会超过这片光。”她伸出脚尖指了指那片光,还没碰到回缩了回去,就好像那是一片水。

“因为如果光能洒进来,那么从窗子外面,就可能会有人看到我。所以我尽量保持自己在黑暗里。大部分时间,我就在这个床铺周围活动。”她坐在床边的一个桶盖上。

“虽然这样,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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