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萨斯离开后，城堡的会客室只剩下送行的两人。
“Well，有什么新发现吗，我的侦探？”汤姆靠在壁炉上，带点调笑地问道。
赫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身直接离开了房间。
回到卧室，她着手整理昨天收拾的行李，亲手做家务能让她在心烦时踏实下来。
今天史密斯案有了一丝突破，赫敏把那个藏有毒液的小玻璃瓶放在了梳妆盒里，和其他瓶瓶罐罐在一起，它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看着那闪着幽光的液体，赫敏想到了纳吉尼。也许她应该试着提取它的毒液，但她还没研究过纳吉尼对麻醉魔药的抗性，也不太敢尝试击晕它。纳吉尼只在面对汤姆的时候才稍微有点“人性”。
赫敏暂时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打算，尽管她怀疑汤姆根本不在意她是否想要研究纳吉尼。她都能想象出他看见她掰纳吉尼的嘴时会说什么了：“省省吧，简，就是我让纳吉尼干的。看看你对那可怜的姑娘做了什么？打晕？真是暴力。”
赫敏一个恶寒，合上梳妆盒的盖子，把行李箱的衣服塞进了衣柜里。
等她洗漱好，汤姆依然没有回来，赫敏等了一会儿就渐渐睡着了。
但第二天以及接下来的一连几天都不见汤姆身影，更别说她想下手的纳吉尼。
就在赫敏怀疑他忘了地下城的宴会时，汤姆终于在开场前几个小时出现在了城堡，风尘仆仆。
“你去做什么了？”她看着走出盥洗室的汤姆，忍不住问道。
他扣上衬衫的扣子，穿上礼服，心不在焉地答道：“拓展事业。”
这句话真是戳到了赫敏的肺管子，拓展食死徒事业？！还好意思说！真是恬不知耻。
看到她气得说不出话，他笑了：“这就生气了？以后怎么办？”
在赫敏撂挑子走人之前，汤姆把她拉到身前，透露道：“我去见了一个新朋友。”
她等着他的下文，但他笑而不语，示意她给自己系上领带。
赫敏瞪了他一眼，随手拿了条黑色领带，故意勒得紧紧的。
他抓住她使坏的手：“我以为你至少想在勒死我之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赫敏和他对峙了一会儿，最后没有放松领带，胡乱打了个结后立刻收手而去。
汤姆轻笑着扯松了点：“好吧，既然你不喜欢系领带，那就换一个。”
“你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不直接说？”赫敏对他的戏弄非常生气。
他对镜调整着领带，瞥了她一眼：“那就太无趣了。”
看到她即将发飙，他哄道：“一码换一码，不是很公平吗。”
赫敏觉得他的调笑半真半假，不过还是仔细盘算了一下自己手里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发现有价值的不多。
除了马尔福，就是史密斯，后者想来已经无法构成威胁，前者她还不打算供出去。
手里的牌不多，她不愿意玩这个游戏，于是干脆保持沉默。
见状，他抬起她的下巴：“不同意？”
她拍开他的手：“我没什么可以给你透露的。”
汤姆笑了：“你总是把我想得很坏。”他打了个响指，那顶拉文克劳的冠冕飞了出来，他将它戴进她的头发：“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
她狐疑地盯着他，他低头凝视着她，用拇指抚过她紧蹙的眉毛：“我更想看见你的笑容。”
赫敏愣了下，分析他的话究竟是轻视还是真诚，但他已经开口告诉了她答案：“那个新朋友也来自我们今晚要去的地方，不过是最深的那层。”
“谁？”
“安东尼·多洛霍夫。”
没等赫敏有什么反应，他已经揽过她启动了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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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今晚的宴会在拍卖会之后举行，参与者穿过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在拍卖厅里落座或是交谈。
上次汤姆来这里参加拍卖会还是受史密斯邀请，这次来却是拍卖史密斯。当然，这是他一手造成的。
汤姆没有丝毫不适，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闲庭信步，几乎让赫敏以为他和此事毫无关联。
他们被引荐到了包厢，在沙发落座，这里的视野可以俯视大厅和展台。
赫敏莫名想到了上次和马尔福去看戏剧的场景，那只狐狸说：“这个世界是由无数堵墙组成的，格林小姐不想要墙，而汤姆只想要一堵墙，都是行不通的。”
可是那只狐狸现在却忍不住诱惑，决定和汤姆合作了呢，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一直坐在牌桌上。
“这间包厢是谁的？”她问汤姆。
“妖精的。”
果然有马尔福的手笔，这么快就牵头了吗？
赫敏还想追问，主持人已经上台，拍卖会开始，史密斯的藏品在赫奇帕奇这个姓氏的镀金之下被大肆瓜分。
她看着楼下狂热的人群和激动的主持人，又瞥了眼身旁的汤姆。暖色调的灯光在他兴致缺缺的脸上晃动，他嘴角扯着暧昧的弧度，撑着下巴注视自己促成的分尸盛况，眼里分不清是欣赏还是轻蔑。
赫敏觉得后者是自己的错觉，他难道不正是抱着凶手返回犯罪现场欣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