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南定了定神，稳住身形后吐出一口气，缓缓反问道：“为什么决裂陛下不知道吗？大婚没多久的妻子，要跟着别的男人跑去京都，换陛下，陛下难道不生气？”
楚端微微一笑：“别想糊弄朕，你是被朕逼去的，他怎可能怪罪到你身上？”
乔清南揉了揉眉心：“陛下聪明，好吧，小女子本想为我那不争气的夫君遮掩一些，如今看来，是瞒不住陛下了。”
“说原因，别扯其他的。”
乔清南瞄了一眼楚端的神情，看起来还能谈，便说道：“因为我的夫君劝我谋反，小女子不同意，又劝他不过，就决裂了。”
楚端哽住：……
理由很大胆，很有说服力。
楚端指着姜砚又问：“那她呢？”
乔清南刚要张口，就被姜砚抢先捂住了嘴：“我呀，小女子是为了家国大义，我不想与我哥同流合污，愿作为人质随陛下进宫，但陛下，其余的，小女子就无能为力了。”
楚端挑眉，微笑着看向乔清南：“乔清南，你觉得朕会信吗？”
姜砚一把把乔清南往后一推，不服气地辩解道：“陛下，小女子说的都是实话，陛下怎能……”
乔清南转了个圈，抬手从背后一掌打晕姜砚：“陛下，我来说吧。”
？？
楚端强装镇定地找了把椅子扶着：“你说。”
乔清南清了清喉咙，一字一顿道：“因为，她喜欢陛下，想嫁给陛下。”
楚端心虚得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你说什么？”
乔清南神色傲慢地看向楚端：“怎么？陛下难道不知砚妹妹的这份喜欢吗？”
楚端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慌张：“我，朕……”
乔清南火速抓住纰漏：“哦～陛下怎么一提起这份感情，连自称都变成了我。”
她一副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楚端，继续说道：“陛下不要藏了，砚妹妹喜欢你都喜欢到不惜将自己作为筹码送给你，如此陛下若还要无情负她，那小女子宁死也不跟陛下回京。”
楚端被乔清南一连串的言论打了个措手不及，心里一团乱麻，不敢面对姜砚的愧疚和不能轻信这两个女人话的理智，在不断纠缠打斗，一时分不出胜负。
赶忙将白生推出去：“国师，朕带你来，是让你来看戏的吗？”
白生心里正兴致盎然地听着楚端的情感纠葛，也料到了楚端会找他，自信开口：“乔将军，除此之外，应该也还有私心吧。”
其实他还是更想听情感纠葛的。
但没办法，帝王让他出来打开局面，就不能拘泥在感情纠纷里了，这样帝王没有胜算，会被压着答应很多条件。
乔清南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回道：“是有私心，只是不知道国师适不适合听。”
江湖中曾有人送了姜妹妹一份礼物。
江湖八卦？
白生兴致大起：“陛下让臣站出来，那自然是可以……”
“滚出去。”楚端急忙出声打断了白生的自信。
白生瞳孔微张，一脸诧异不解：都带他进来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面上恭敬，心里却是愤愤不平地妥协道：“是，陛下。”
白生走后，楚端揉了揉眉心，终于缓出一口气。
一个帝王，被人当做礼物送给了他人，说出来他皇帝的面子往哪放？
好险，保住了晚节。
“你说吧，什么私心？”
乔清南憋着笑，拼命回归正经道：“陛下手握小女子的性命，小女子惶恐，所以才寻一护身符。”
“小女子知道，砚妹妹在陛下身上的蛊，已经消解得差不多，但总归是能牵制陛下的唯一机会，小女子总要给自己留一丝生机，有总比没有好。”
“你说是吗，陛下？”乔清南憋得倒是酒醒了不少。
楚端冷笑一声：“乔将军很会算计啊？”
“不敢不敢，比不上陛下。”乔清南故作谦虚讽刺道。
“你……”楚端忽然反应过来，白生已经不在房间里，转念又想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与乔清南纠缠，便故作大气地说道：“算了，朕宽宏大度，不与尔等计较。”
随后与乔清南订好时间等事宜后，便离开了房间，乔清南转身溜回房间，姜砚在房间里，一只手揉着被她打的地方，坐在梳妆台边，一只手整理着发髻。
看见乔清南回来，立刻开心地笑道：“走了吗，没反悔吧？”
乔清南眨了眨眼，竖起大拇指，赞叹着说道：“没问题，还有，晕倒的戏演的不错。”
姜砚骄傲地仰起头，谦虚道：“清姐姐的戏，也不错。”
“师傅教得好。”
姜砚收拾好发髻，装模作样地鞠躬作揖道：“不敢当，姐姐也青出于蓝胜于蓝，还教了妹妹一场大戏呢。”
嬉笑一番后，姜砚又正色道。
“姐姐，还有一场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