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那儿你要多督促着,莫要让他坏了事!”
“嗯。”
眼见着事情快要发生了,沐棠的心里只有害怕。
该死的史书记录了许多人在这场大乱里的经历却唯独没有记载她的。
她怕,她怕自己会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
怀中的人儿低声啜泣着,盛湛的心仿佛被人紧拧了一般疼痛。
“棠棠,母后前几日与我提过,先让你出去避避风头的事情……你可愿意先离开京城?回到咱们的地盘去!”
沐棠从盛湛的怀里抬起头,用蓄满汪汪泪水的美目看着他,“你还在这儿呢……我怎么能放心地回河州去?”
“傻棠棠!”盛湛笑眯眯地俯下身,在她眉心亲了一口,“你我必定要同来同去,所以我会跟着你离开京城,然后去带救兵往回赶。”
按理说这个时候沐棠该按套路选择留在京城和大家共进退的,但是恕沐棠实在怕死,决定先回河州保命。
她点了点头,“好……料想嫂嫂和言书身份显眼,不得随意离开京城……你记得等事情发生之后,想办法将他们母子二人转移到河州来!我们三个待在一块儿也好有个照应!”
盛湛叹息,“皇嫂的父母尚在京城且她父母手下也有兵力,你姑且不必担忧皇嫂和言书的安全!”
湘州文氏,曾伴开国皇帝打下南方的江山,是自来的武将世家,想必到时文家父母自有安排。
“好……”
夫妻俩说好了过两日就一块儿动身回河州去。
——
四月初六,丑时,第一批凉州人马低调地抵达了河州。
盛湛的副将成安早早地就带领三两亲信守在山脚下等待友军的到来。
当成安百无聊赖地打了第四回哈欠,马蹄落地的声音总算传来了。
“副将,凉州的人过来了!”
昏昏欲睡的成安立即清醒过来了,他赶忙跳上马背,扯动缰绳,往前奔去。
“在下河州战王副将成安前来迎接——”
大老远的,容鸢就听见了成安的声音。
成安随着盛湛在凉州戍边多年,容鸢自是认得他。
“呦,是成安呐……”容鸢颇有兴味一笑。
不消多时,双方碰面,为了表示尊敬,成安跳下了马,向容鸢行了个抱拳礼。
“容郡主!”
容家先祖乃是开国功臣,是以容家嫡出女子皆有封为郡主的殊荣。
容鸢眯了眯眼,紧接着,她也跳下了马,走至成安身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容郡主?去年夏日你不还喊我小心肝吗?”
成安浑身一颤,仿若被定在了原地一般,保持着躬身抱拳的姿势。
“既然你的小心肝不远千里过来了,你今晚就过来伺候着吧!”
仗着自己与士兵们离得远,容鸢伸出手,捏了捏成安的下巴。
面前的女人笑靥如花,成安气得牙痒痒。
“不乐意吗?”
“你休想再招惹我!我是正经人!”
“哎……你要真正经的话就不会与我颠鸾倒凤大半年了!”
面前的女子生得艳丽,是成安在草原上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成安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子等着!”
……
身为盛湛的表姐,容鸢自然要去战王府住下。
容鸢许久没来过战王府了,还得成安给带带路。
二人单独走在长廊里,肩并肩,离得远。
“离我这么远干嘛……”容鸢不满地啧啧,“咱俩谁跟谁啊!”
成安不理她。
容鸢这馋人的狐狸精一把扯住了成安的衣裳,这自小习武的姑娘手劲儿大,竟直接让成安打了个趔趄,转了半圈,二人正面对上了。
“我当时让你留在凉州,你怎么不肯?还背着我与阿湛跑回河州!”
面对容鸢的质问,成安选择沉默。
“不过……我选择原谅你啦!”容鸢自顾自道:“你长得这么俊俏,我对你倒是挺喜欢的!”
说罢,容鸢的双臂攀向了成安的脖颈,主动送上了朱唇。
软唇慢磨,如蜜香甜。
“成安……去那儿!咱们赏赏夜景!”容鸢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凉亭。
成安眼神一暗,屁的夜景,这几日河州天气不好,哪来夜景能看?
但他脑子已经昏了。
先赏夜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