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不语。
“柳姝妤,这是京城出事了?”望着她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李四怯怯问道。
柳楼曦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言道:“你去安排,今晚之前,我要知道其他三关,目前是什么情况。”
因今早亲眼见识过柳楼曦的本事,李四心里藏着的质疑消退了不少,没再多问,毫不疑迟地抱拳领命。
柳楼曦草草扒了两口饭,又去了城墙一趟,只见匈奴还在忙着收云梯。估摸着今日应该不会再起狼烟,便折头去了侯府一趟。
暂住的小院里,曾大娘正在教木清怎么用木藤,将矛头绑在木柄上。
“进展如何?”柳楼曦走进院里,淡淡问道。
当时,她忙着测算护城渠,顾不过来兵器坊这头,就将它交给了在西北颇有声誉的曾大娘看管。
“俺盯着他们紧赶慢赶,到今日,已经烧制出了三百多个。”曾大娘粗粝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起身答道。
“嗯。”柳楼曦点点头,接着目光移向木清,眉头微蹙,叮嘱道,“你还有身孕,别累着了。”
木清笑道:“小姐,我省得,这个都是坐着弄,不累。大家都在备战,我也想帮着做点事。”
顿了顿,木清轻声问道:“小姐,那人有消息吗?”
柳楼曦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想到苏祉猷的传信,张了张口,可信里没有一字提及齐王侍卫头领,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养伤的那段时日,曾问过木清,那人除了洞房强迫了她,其余事上,对她都挺不错。
言语之间,木清的态度就是,愿意和那人继续过下去。包括现在,木清仍旧记挂着对方。
对此,柳楼曦完全不理解,但她也不能用现代的思维,去要求古代女子,只得默默尊重木清的选择,总归有她为之兜底。
“目前没有他的消息。”柳楼曦再三斟酌,最后还是如实答道。
闻此言,木清垂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柳楼曦按了按太阳穴,压下个人情绪,同曾大娘交代过白铁兵器的分配之后,重新回到军营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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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四拨开帐帘,夺门而入:“探到了,探到了!”
柳楼曦迷迷糊糊睁开眼,直起身,揉了揉眼睛:“什么?”
她昨天对着西北地势图,伙同铁画系统,又测算了一遍,等到弄完,已是丑时。她懒得走回侯府休息,索性在桌案上趴了一夜。
“昨儿你要的,其他三关的消息。”说完,李四呈上了一封密信,“三娘子送来的。”
听见是大散关,德妃曾昭英的来信,柳楼曦急忙接了过来,拆开翻阅。
“信上咋说?”李四问。
“找到弃马消失的一万匈奴步兵了。”柳楼曦随手把信件丢到火盆中,不解道,“匈奴为何会如此自信?”
“关中四万匈奴,五千折损于大散关,且在萧关失守之后。兵分三路,一万留在大散关,一万五来了潼关,剩下的一万,去了武关……”柳楼曦在帐中踱步,喃喃道,“这……委实不对劲啊。”
蓦然,一股妖风打着圈儿吹入帐内。。
柳楼曦顺风望去,只见沈以安正好走到门边,伸手按住飞起的白色帐布。
刹时,她灵光一现。
她知道,算漏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