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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梯失利(2 / 3)

耐用,石块亦是很难砸毁。

由此一来,最为常见的法子,便是以弓弩手立于墙头,射击操纵云梯的士兵。

此时此刻,柳楼曦中规中矩,也是如此安排的。

虽然挖了护城土坑,匈奴的云梯铁定够不到城墙头,但总要装个样子。再说了,这么一来,也能拖拖时间,何乐而不为。

另一头,於靳亲王见城头的动作,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他是草原上的雄鹰,目力极好,昨日一来远远就看见了那条长长的土坑。他唯恐是大容人设下的圈套,心生疑虑,于是假借谈话,上前查看。

回去扎营时,他还是觉得奇怪,又寅夜派出数十人,抹黑前来探查。就连方才的骂喊叫阵,数百士兵以肉身跨过土坑,也是他的试探。

三次勘查,得到的结果都是:这只是一条土坑。

可於靳亲王作为“寒潭捞花”事变之前,继任匈奴单于呼声最高的人,深知容国人的狡诈。再有,大容能工巧匠极多,能发明出云梯,难保这条土坑不是他们的什么全新兵器。是故,哪怕检查了三次,於靳亲王还是不放心。

抱着“真刀真枪试一试”的态度,他下令佯攻。事如他所愿,很快他就看见城头士兵拉弓迎敌,跳动的心稳了几分。

下一瞬,於靳亲王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

这条土坑挖得又宽又深,宽处足有二十五尺,深度大概十三尺,马匹根本过不去,更别说把云梯运送过去。

没办法,於靳亲王只好下令,下马架盾,顶着潼关士兵设来的箭矢,在土坑前架设云梯。

见匈奴搭起一座木盾墙,柳楼曦抬手扬声下令:“弓弩手,换飞矛。”

“不行啊,柳姝妤,匈奴的盾你瞧过,也是实木的,飞矛的火烧不起来。”曾家军侯出言阻拦。

柳楼曦横了他一眼:“做个样子罢了。”

军侯一头雾水,但瞧着柳楼曦不慌不忙,镇定自若的模样,一咬牙,转身下去传达指令。

如他所料,飞矛射出去,只燃起一小片,很快就被扑灭。

随着时间的流逝,匈奴执盾手和步兵的配合越发默契,盾在后挡箭,人在前拉动云梯的牵引绳。

没一会,一架云梯就已成功拉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弧。

“不好了!匈奴的云梯要搭起来了。”守城的士兵顿时慌了神。

“急什么!”柳楼曦眉尾一挑,吼道,“他们搭不起来!给我瞄准云梯,继续交替射箭。”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只听场上接连响起“咚”的四声重音,霎时间,匈奴擂鼓号角喧天,士气大震。

柳楼曦趴扶在墙头,探出身子,勾头往旁边云梯与城墙的衔接处看了一眼,粗略目测过距离后,直起身子,举臂叫停了我方弓弩手。

此时,正欲登上云梯的匈奴勇士,也适时发现了不对。

“亲王,这云梯怎么短了一截,够不到墙头!”

於靳亲王脸色一变,猛地翻身下马,上前查看。云梯距墙头足有十二余尺,兵卒根本就够不到城墙。

他正气恼着,忽听城墙之上,敲响了一声铜锣。

抬头,只见柳楼曦把铜锣交给亲兵,而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捻开挡在头顶遮阳,语调懒洋洋:“亲王殿下,瞧这日头,到点该用午膳了。不如今日就此作罢,待重整旗鼓,明日再战?”

“你!你……”於靳亲王被她这一套连招气得七窍生烟。

正想破口大骂,却听头上又传来一句:“不否认,我就当你同意了。”

然后,於靳亲王就眼睁睁看着城墙上头,原本密密麻麻的守军,顷刻间没了大半,剩下的那些还冲着他摇了摇头,摆摆手,意在告诉他,从哪来的滚回哪去。

此情此景,於靳亲王感觉浑身的血,直直向头上涌来,额角暴起青筋,一脚踹翻身旁的士兵,憋气怒道:“把云梯收了,撤!”

·

容国这头,柳楼曦摇着扇子,在将士钦佩的注目中,迤迤然走回了主帐,可谓是春风得意。

等到帐帘一合,她立马把扇子一丢,软着脚,缓缓挪到主位上坐下。

别看她守城时面色如常,天知道心里慌成什么样了。虽说她对自己的计策有绝对的自信,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好,她对匈奴的云梯的高度没有预估失误。

坐了会,柳楼曦等剧烈跳动的心脏恢复平稳,沉下气来,打开了西北地势图,为之后早做打算。

片刻后,李四掀开帘帐,走了进来,右手端着碗筷,左手拿了一封书信:“柳姝妤,京都来信。”

“快给我!”柳楼曦喜道。

可这一抹笑,在她打开信封,看完其上内容的那一刻,瞬时消失无踪。

信是苏祉猷递来的。

容皇驾崩已有月余,朝中传言渐起,人心惶惶。与此同时,就如一开始所担心的那般,容风琅根本压不住齐王旧部,整个齐地现在乱成一团。

鉴于时局,苏祉猷让柳楼曦做好最坏的打算,林寒彻的援军,可能来不了了,西北只能靠现有兵力,抵挡匈奴。

这封来信,仿佛给了她当头一棒。柳楼曦反手把信往桌上一扣,拄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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