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栖山了。
“仙尊的相思木怎么会到一个姑娘的手里?”
“我想象不出除了仙尊新手所送的第二种可能。”
毕竟,不论是栖山还是仙尊,怎么可能放任外人到观清殿前取走仙尊亲手所种相思木的树枝?
很快,基于这种可能的另一种情况被提出了:“莫非……算了,我不敢说。”
“你倒是说啊,别吊胃口了,快说!”
“那你别告诉别人。”
“我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好!”
“其实就是,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那位姑娘是仙尊的心上人?”
“!”
“!!!!”
“!!!!!!!!!!!!”
众人后知后觉,醍醐灌顶,接着就蜂拥到南山门。
于是鱼寒生看着自以为躲得很好的弟子们冒出一个又一个人头,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弟子状似不经意得频频朝二人看来,以及某些故意路过他们身边的弟子逐渐同手同脚的身影……
鱼寒生不禁感慨:“还以为修士们大多都是对万事漠不关心的淡定样子,没想到,居然都这么热情。”
看来,栖山并不是她想象中一群出尘世外的山和人的简单组成。
九瀛在栖山呆了数百年,即便平日里弟子们大多老成稳重,可对于弟子们隐藏的那一面性子多少有些了解:“虽在栖山中数年如一日般修炼,少年心性总还未被磨灭。”
“他们是少年,那师尊你呢?”鱼寒生仰头看他,有意曲解他的意思。
九瀛垂头,觉得这样的感觉有些熟悉,想到之前这样走在他身侧同他说话的是魔族的圣女,他左手指尖微动,“虽不知确切的出生时间,六百来岁总是有的。”
比起容祭、海无涯动辄八百多岁来说,六百多岁似乎还算年轻的。但对鱼寒生这个不过活了二十几年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种超越寻常认知的存在了。
鱼寒生抓住九瀛的胳膊,“师尊,我们快些回去吧!”
“!”
“!!!!”
低低的一整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整齐划一地响起。
九瀛没有错过这些声音,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轻抬手臂挣脱开鱼寒生的手,像是告诉鱼寒生又像是告诉所有人那般道:“明日,我会为你举行拜师仪式,让你正式成为我门下的弟子。”
暗中观察的栖山弟子恍然大悟。
“原来她就是仙尊从魔界回来说要收的那个徒弟!”
随后,众人目送仙尊把新弟子带上自己平日所乘的仙鹤之上,两人双双离开,朝观清殿而去。
不久后,潦草木质牌匾上随意镌刻的“观清殿”三字映入眼帘。
鱼寒生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九瀛的侧脸,一直到落了地,仍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幻想过栖山仙尊所住地方的样子,虽不至于如长生殿那样奢华,也应当是充满仙气的宜居,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个模样。
九瀛站在颇有些寒碜的木屋前,略显歉意道:“不知道你要来,还没有准备你的房间。”
鱼寒生调整得很快,毕竟,她只是没想到,而非不能接受。眼见九瀛进殿内取了两把斧头出来,她不禁问道:“所以,师尊是要现做一个房间?”
九瀛嗯了一声,把其中一把斧头搁置在一旁,并不交给她。
于是,鱼寒生目睹九瀛撸起衣袖开始伐木,明明有着强大的灵力可以代劳,却偏偏要亲自动手,那不染凡尘的身影竟是干起了人间的粗活。
鱼寒生的心情很复杂,就这么看了半晌,闲着也是闲着,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鱼寒生弯腰准备拾起一旁的斧头。可在触碰到斧柄的一瞬间,鱼寒生一顿,忽然明白了九瀛为什么拿了两把斧头出来,却并不交给她。
她不禁扯了扯唇,忽然觉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仙尊,自有其有趣的细心之处。
“师弟!!!!听说你那小徒弟找上门来了?!!!!”
人还没出现,声音就已传遍整座观清殿。
鱼寒生挥舞着斧头的手臂停下,看向声音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