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趟府邸,吟秋活泼欢快了不少:“虽然说看个野趣儿,到底还是家里的东西精细,您买这么多哪里吃的完呢。”
陶甜道:“吃不完就发下去,每个人都得一点,也算是犒劳他们平日上工用心。”
两人刚穿过垂藤月牙门,这话被早等在门后石椅上的陶云听了个满耳。陶云看见她们手里提着的东西,不由得冷笑了声:“你们这些小年轻也真是,家里的奴婢又哪里用得着晚辈来操心,小人家就是手里存不住东西,若是叫这样买下去,就是有座金山银山也不够花用的!”
说罢又斥责吟秋:“没用的东西,你不看着你主子,也不劝着点儿。”
吟秋委屈地低下头。陶甜也不恼不怒,扫了眼陶云身后那几个丫鬟,不久前才在胭脂铺见过的,想来就是她们通风报信。
陶甜:“娘知道这世上最悲惨的事是什么吗?”
突然来的提问,陶云下意识道:“是什么?”
陶甜:“是人还在,钱没花了,照我说,想花就花,就是为了开心把钱扔进水里听个响也不错。”
“你!”陶云气得直呛,甩着袖子扭头就走,几个丫鬟匆匆忙忙跟在背后逃荒似的跑了。
吟秋扑哧一声想笑,随即把脸皱成了苦瓜:“唉呀,夫人,奴婢被骂反正又不是第一回了,倒是您,若是老夫人又找姑爷说道,姑爷对您生出误会来怎么办?”
陶甜根本就不在意那个还没出现过的便宜丈夫,只是不好表示太明显,于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就凭记忆中薛长安的偏听偏信,她根本不想理会这个传闻中的大才子。
逛了一天胳膊腰都酸疼,她打了个呵欠,叫了几个小丫头捶着肩膀,浑身都舒坦不少,更是把薛长安抛到了九霄云外。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陶甜昏昏欲睡,吟秋忽然弯下腰轻轻咬耳朵:“夫人,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