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不详的猜测。
千岛言看向窗外,原本漆黑如墨的夜空已经开始绽放出一缕白光,语气意有所指,“如果想要清楚所有的一切,光凭一个人的视角是无法得知全貌的。”
外界的光线开始逐渐变亮,耳边嘈杂的声响也伴随着时间开始逐步增加,他遗憾地叹息了一声,“看来我们的闲聊只能中止在这里了。”
费奥多尔再次察觉到了对方身上之前被刻意压制下去的那股想要不顾一切去发泄自己内心烦躁的疯狂重新宣泄在他周围,明明之前都能控制的很好,为什么现在又失控了呢?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没办法了。”他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解开自己衣领上的紫色盘口,“请吧。”
“嗯?”
千岛言回过头发现对方已经拉开了衣领,露出了大片白皙到病态的皮肤,稍长的发梢垂落在明显的锁骨上,往下是心脏的位置,那里有他几年前用俄语刻下的名字,刚好在心脏中间缺了一笔,确切来说是一竖。
他唇边笑意加深,语气故作惊讶,“你这么信任我吗?费佳?”
“就算我坚持想要等到最后,您肯定也不会同意,身体病弱的我又没办法在体术上打赢您。”费奥多尔眼神幽幽的看了一眼对方,语气带着对对方态度过于强硬的埋怨,“与其在一步之遥时被您恶劣的杀死,不如在一切都未正式开始前结束。”
千岛言丝毫没有被对方的眼神影响,他理直气壮地说道:“这可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谁让你当初那么狠心。”
“所以您果然是那时就已经想着要杀我了吧。”费奥多尔戳穿了对方蓄谋已久的计划。
“毕竟费佳想要做的事情是如此危险,与其让你死在其他人手里,还不如死在我手里。”千岛言毫不心虚地为自己辩解,“就像是在现在杀死你比在其他人面前杀死你要好上许多,毕竟我可不想让你在其他人面前展示出在被死亡带走时的脆弱模样。”
费奥多尔没有再继续与对方争辩,他知道对方一旦决定好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他侧过头,眼眸里没有露出过多的情绪,宛如计划中原本定好的那样并不意外,“既然您已经决定好了的话。”
千岛言唇边笑容加深,低下头唇轻轻蹭了蹭对方颈脖处的喉结,略有些埋怨,“费佳,这个时候你要展露出来的情绪多一点才能让我感到有成就感哦。”
费奥多尔似乎是被对方蹭的有些不适,喉头滚动了一下,“您希望我怎么做呢?”
“比如说在我面前多展露一点人性那一面?”千岛言嗓音很轻,像是漫不经心的随口一说。
手中拿着的匕首抵在对方心口处,在银白色的刀尖承托下反倒显得对方皮肤有了些许血色,或许是熟悉元素糅杂在了一切,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反复浮现对方浑身伤口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千岛言的目光宛如想要把费奥多尔解剖一样冰凉又夹杂着寒意,后者伸出手放置在千岛言后脑处下压,他抬起头吻上了对方柔软的唇,原本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但费奥多尔在分离时不知出于何种心态,不轻不重地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下唇,在对方仍未反应过来时,重新躺回了臂弯里。
千岛言被传来的那一丝疼痛唤回了清明,他缓缓眨了眨眼眸,“这算是告别吻吗?”
“或许?”费奥多尔微微歪了歪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是这种反应,“不是您想要让我在你面前多展露人性的那一面吗?您刚刚的目光跟要把我解剖了似的。”
“唔……抱歉……”千岛言猩红色的眼眸看向窗外,语气有些敷衍的走神,像是在思考其他更重要问题。
对方这种心不在焉的模样引起了费奥多尔的注意,“您也没把握?”
“这件事情并不在我,而在于你。”千岛言收回了分散的思绪,他唇边扬起笑容,“接下来就是考验你信仰的时候了,费佳,你是崇尚人体灵魂的唯心主义者,还是坚信大脑会在死去之后停滞运转失去一切的唯物主义者呢?”
费奥多尔的视线停留在对方领口处的红色宝石胸针上,其中的血色光泽在灯光下波光流转,隐约有什么复杂繁丽的金色图案从中渗透。
他轻轻笑了笑,“我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依照你提醒的答案来做,对吧?”
千岛言不置可否,“你舍得真的被我彻底杀死的话,我也会尊重你的意愿,不过,记得不要挣扎,如果歪了的话我会很苦恼的。”
话音落下,手中的匕首竖着刺入了对方心口,手指握紧了刀柄开始缓缓往下用力,剧痛瞬间席卷,后者眉头紧皱,他下意识伸出手抓紧了千岛言的手臂,身体轻微颤抖,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让他本能想要逃离,却又被仍旧残存的理智控制着忍耐。
“唔!”费奥多尔没能忍住从喉咙里吐露出一声痛苦的气音,额角的冷汗汇聚成珠开始往下滴落。
不知道千岛言是不是故意在折腾对方,他故意把整个过程拖的很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