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各国,只要你有钱买那里就没有不卖的,只是这东家一直都很神秘谈生意从不现身,至今无人见过其真实面貌,没想到这背后之人竟会是她。穆萧思索半分。
“既然如此,那便放手去做。本王静候郡主佳音。”他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递到沈云音面前,“此乃本王贴身之物,若有所求拿着这个便可去王府寻我。”
“谢殿下,本宫定会不负众望。”见时间差不多了,沈云音先行离去。
临走前穆萧盯着沈云音的背影,她整个人像是被阴谋包裹,如一潭死水般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里波涛汹涌。
若是有天打开封印,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宽大的狐皮大氅包裹着少女,像是毛皮披在猛兽身上,深沉着,静候着,伺机而动,翻天覆地。
沈云音出了长廊远远的就瞧见银环和福宝两人在长廊尽头等候,看见沈云音两人直接快步跑了过来。
“姑娘您怎么样?”银环放眼瞅了瞅沈云音身后,只瞧见漆黑一片见不得半点人影,“怎的不见人。”
沈云音也回头看了一眼,她道:“许是已经走了,时辰已晚,咱们也快些回去莫要让长辈等急。”
待回到马车前时,沈家其余人早在此等候,沈家老二沈南尘最是眼尖第一个瞧见沈云音主仆几人,喊道:“快瞧,是妹妹。”
众人看去,沈老夫人不知怎得换了副嘴脸,现满眼慈祥地看着沈云音说道:“怎回来的这么晚?可是路上遇到事了?”
沈云音面露歉意:“园中梅花开得甚好,孙女一时贪玩没注意时辰,这才耽搁了,劳各位长辈在此等候,阿音心中实属过意不去。”
一旁的沈正堂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孩子嘛难免贪玩了些,不妨事,你身子弱快些进了马车小心莫再受了风寒。”
“遵。”沈云音微微福礼,随着众人转了身子,提着裙角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沈云音照旧同银环和福宝二人同坐一辆马车,一路上几人都没怎么说话。沈云音虽面无表情但到底还是流露出几分沉重。银环福宝二人不知发生何事,却也不敢出口询问,在她们看来沈云音从不会发这么大的火气,秦阳也好还是如今回到定都也罢如今日这般她们是万万没有瞧见过的。
沈云音望着车窗外的街道,现已夜深街道上并无行人,只有两侧商铺高高挂起的灯笼亮着微弱的光。今夜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与穆萧交手,在此之前她虽深知此人心机深厚不容小觑,但交手后才发现此人城府绝不如她所猜想那般手段定是要凶残千倍万倍。
即是如此,那么单凭大壅皇室那些蝼蚁又怎会轻而易举就要了他的性命,这其中定有蹊跷,无疑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同她一样被身边人插刀出卖,要么便是他自己心甘情愿。
现下于她对他的了解而言更多是偏向第二种可能,可又有谁甘愿赴死却不做出抵抗,亦或者……
他并没有死,而是借此机会换种身份。
此想法一出沈云音大为吃惊,若是如此那么如果哪天出了变故穆萧不同她合作了,她哪怕动用所有势力也要将其杀死。
不能为我所用,不如杀了为好。
等回了宅子,沈云音下了马车同众人告别:“夜深了,阿音就先回房休息了。”
刚要转身就被沈正堂出言拦下:“阿音,你先同为父来趟书房,阿爹有要事相商。”
“遵。”沈云音向其余人福了一礼,便跟在沈正堂身后去了书房。
门口的小厮见到两人都退了下去。
沈家的书房是一个两层的小楼,里面摆放着历朝历代的文学古籍、兵法兵书、医学古典等,堪称宝库,也有不少文人迁客因此来此拜读。沈家也一直慷慨解囊甚至还为此办了书院,书客门童更是数不胜数。
沈正堂坐在书案后也无多言,开门见山道:“你回都前差人送来家书说要在雪节宴会前让家人对你冷淡可于今日宴会之上你要做得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