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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暴雨池(二十三)(3 / 4)

七宗罪是天主教的七大原罪,原先还有更多,演变到现在只剩下了七罪:傲慢,贪婪,涩欲,嫉妒,暴食,愤怒,和怠惰。

“对,”他点点头,“会不会是每本书的主题都是一个原罪?”

“倒也不是不可能……”我沉吟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是在被书逼着犯罪?”

第一本书里,如果不是怪物趋光,我们也不会砸坏手电躲进黑暗;至于这第二本书,如果不是不吃盒饭就会被怪物猎杀,我们又怎么可能去硬塞那些根本就难以下咽的东西。

回想起这套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我头皮发麻了起来,“‘作者’到底想把我们培养成什么?”

“最优秀的罪人?”他哑然,半晌后道,“那怎么办呢,我们也不能不走这条路啊。”

我叹了口气。

我简单地把整个幻境的细节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物业管理傅丽丽把我们领到了电梯间里,声称我们是修理工,要我们把散布在通风管道里的十二根蜡烛在不熄灭的情况下带出来。

这人看似是个正常的物管,但在某种情况下会变成蛆虫一样的怪物,在管道里大开杀戒。为了不让我们被怪物状态的她误杀,她让我们吃下发馊的饭菜,让馊味盖住我们身上的“人味”。

楼里的那些住户为了不被傅丽丽猎杀,选择吃一些没什么味道的饭菜充饥。

与其说这是一栋楼,不如说这是个监狱——傅丽丽是执行者,负责杀死任何违背规则或者干脆只是不走运的人,而那些住户是受看管的罪犯,犯错的下场就是变成她的晚餐。

仔细想想,既然傅丽丽是蛆虫,那那些人脸蜘蛛难道就是住户?它们似乎只在管道被水灌满的时候才会出来活动,趁着没法下水的傅丽丽不在,尽情开荤一顿。

确实是个暴食者的地狱。

至于我会在住户的家里看到林谴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作者”想挑拨我们的关系,也可能是“作者”认为爱吃的他多少也算个暴食的罪人,想以这种方式惩罚他。

别的就没什么好琢磨的了。这个本神神叨叨的,硬想也想不出来什么。

“咱们走吧。”林谴吃完最后一口关东煮,“在学校见鬼实在是太可怕了,还不如回家去见呢。至少我知道能往哪躲。”

我们带的东西不少,铺开来一看倒像是我们刚从某个坑里倒|斗回来。草草收拾了一堆管制刀具后,我们大包小包地晃出了宿舍门。

刚走了没两步,面前就传来了一个惊讶的声音:“林谴?”

林谴以为是宿管,吓得手里的包都掉在了地上。一把刀“铛”地一声摔了出来,还在地上弹了两弹。

我神经还没彻底放松下来,被那声响吓得毛都炸了半边,但定睛一看,面前站着的却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中年男性,而是个少年,细金框眼镜后的一双眼睛正疑惑地看着我们。

这人我初看时只觉得眼熟,再一看就想了起来——这人昨晚才和我们在教学楼外见过面,是林谴学校学生会的会长,名字好像叫祁见野还是什么。

相互反应过来后,我们的眼神同时挪到了那把不是很合时宜的刀上。

“那是假刀。”“给我姐削苹果用的。”

我们对视一眼。毫无默契可言。

祁见野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

“没事,带就带了,我也不管这个。”他也不是很在意地上明晃晃的一把刀,只是扫了眼我们身后半开的宿舍门,“出来了啊。”

我一愣,直觉觉得他这话说得有哪不太对,林谴却没我想得多,已经讪笑了回去:“出来了出来了,就来参观参观嘛,总不能一直赖着不走。”

我皱了皱眉,仔细端详起了面前的男生来。

祁见野见我打量他,便也侧目看了过来:“怎么了?”

“你眼镜。”我比了一下自己太阳穴的位置,“镜腿歪了。”

“是吗。”他拿指尖轻顶了顶镜腿,“可能是昨晚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着了。也可能是摔歪的……”最后一笑了之,“谁知道呢。”

我们谈话间,林谴也已经把刀往包里塞好了,见我们似乎没话说了,就局促地冲他低了低头:“那你忙,我们先走了啊。”

“好,”祁见野看了他一眼,“一路小心。”

“哎。”林谴忙不迭应了声,一边转身一边扯了扯我,道,“咱们走吧。”

我跟出去了几步,脑子里却还是有些在意祁见野这个人和他似是而非的态度,于是踉跄着回头多瞄了一眼,正好瞄见他也在回头看着我们。

他对我很友善地笑了一下。我勉强抽了抽嘴角,想不出来该给他回个什么表情合适。

直到我们闷头走出了一两百米,我才没忍住问他:“你怎么了?怎么好像每次一见到他你就怪怪的。”

他瞪了一下眼睛:“这么明显的吗?”

我挑眉。

我记得第一次见祁见野的时候林谴就老是走神,面对他时也没了平时的从容;我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

“难道你喜欢他?”我灵光一现。

林谴脸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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