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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滚石城(十三)(2 / 3)

走回了小桌边,随手把墙上钉着的一张备忘录撕了下来。?

备忘录的整理毫无章法,有的分散得很开,一看就是随手钉上去的,有的则固执地累起了一座小山,靠一根小小的钉子支撑着。

我撕下来的是一叠中最上面的一张,状态也最新,按理来说应该才钉上去不久。

“7月6日

沉木箱子九只

500法郎

差十人”

我把发软的纸在指尖轻搓了搓,皱着眉回头问:“今天是几月几号?”

傅里曼转动眼珠看向了我,忽然嘿嘿地笑了起来:“今天七月七啊。你不知道吗?”

七号?那六号不就是昨天的事。

我愣了一下,忽然毛骨悚然起来。

——差十人。我们进来的,不正好就是十人?

就在这时,门的方向忽然传来了“当”的一声巨响。

我吓了一跳,就连傅里曼也被吓得笑容抽搐了一下,哆哆嗦嗦抬头去看。

“你们太大声了!”他半惊恐半埋怨地嘀咕。

我根本没心情去听他的话,只感觉自己寒毛一根根绷直了起来。

因为借着屋内烛火昏暗的光,我看见门边此时正站着一个多出来的人影。

是谁?

某一只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的怪物么?

燕思楠显然也十分戒备,看了我一眼后轻手拿过桌上的烛台,将光晃向了门口。

晦暗的烛光下,来者闷哼了声,撇开头避了避光线。

——不是别人,正是消失许久的白叶枭。

他一手撑在墙上,另一只垂在身边的手还在微微发着抖。而掉落在地上的重物,竟是一把刀身铁锈凹凸不平、刀刃却寒光凛冽异常的长刀。

我乍一看这东西还挺眼熟,再一看就发现,这竟然像是从那些怪物手里薅下来的。

但这不是重点。我瞪着眼睛看着他,差点没能把这个人认出来。

白叶枭向来是干干净净来去自由的那一个,似乎不论遇见什么情况,都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我们一起过第一本书的时候,谁不是一身污渍哭着从山洞里爬出来,只有他像是从自家后花园里逛了一圈出来一样自如,那副嘴脸让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然而此时的他却和“自如”两个字相差甚远,身上那件高领毛衣破了好几处,身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擦痕划伤。

他那条还在抖着的右手臂,我原以为是刀太重了累得发抖,仔细看才看见一片猩红——那是大臂内侧从手肘一直延伸到腋下的一道深深的刀伤。

伤口皮开肉绽,脂肪层都翻了出来,深处已经可见森白的骨头。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感觉自己的胳膊也疼了一下。

他适应了光线后,却根本看都不看我,而是死死盯着我身后的燕思楠,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几乎滴着恨意的字:“可算找到你了……”

我闻言一愣。

他不是最热衷于在女生面前装大好人吗,和燕思楠组队的时候还笑得跟朵花似的,怎么突然就决定不装了?

于是我满脸疑惑地回头看向燕思楠,想看看后者是否和我一样无知无辜。

然而后者神色冷淡,甚至在冷淡中还夹杂着一丝厌恶,像是在被迫看着一颗碍眼却又一时半会抹不干除不净的渣滓——总之肯定不是疑惑的样子。

”……“好像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在她几乎轻蔑的的注视下,白叶枭终于打破了最后一丝冷静,狰狞地崩溃道:“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不姓祁!!”

他的绝望通牒没震慑到我,反倒是毫无表情管理的样子让我有了种微妙的错乱感,总感觉自己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处心积虑的高手,而是一只炸毛乱叫的鸡崽。

我最终还是没忍住,抬手打断了他:“等一下,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刚刚那么长时间都去哪了?”

我不说还好,一说他脸都青了,指向我身后的燕思楠,骂道:“都他|妈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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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前。

陆御在棠吱的推搡下,七扭八歪地摔死在了楼梯间里。

正在房间里整理河狸香囊的白叶枭突然顿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你有听到吗?”

燕思楠倒是没什么反应:“听到什么?”

“好像是楼梯间那边的声音。”白叶枭往楼梯间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本来是想笑的,笑那些蠢蛋对外不足内讧有余,但念及燕思楠还在身边看着,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转而悲天悯人地叹了声气,“不会是有人摔下去了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是吗。”燕思楠头也不抬,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那希望我们待会送东西下去的时候……不要也不小心摔下去才好。”

“……”

说者或许无意,听者却是有心。白叶枭扯了扯嘴角: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但她说得极为轻巧,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他根本没法从她平得只剩一个调的语气里听出她话外还有什么话。

是看出来了自己想要做掉她?怎么可能。到现在三本书、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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