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也行,职业的就不考虑了,”颜慎语喝了口茶,摇头道,“如果是我的马,我只想让它当一条快乐的咸鱼,没事儿就吹风,看看云,高兴了就出去跑一跑,繁殖期就去追喜欢的母马。”
“这样也不错,没什么压力。”傅达颔首,目光却时不时往他这边瞟。
颜慎语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颜笙和傅景然的互动上,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谢肆言却不悦地看了回去,仿佛地盘受到了挑衅的野兽。
傅达这才回过神来,微微欠身:“抱歉,他杯子放出来了。”
谢肆言这才意识到原来傅达看的不是颜慎语本人,而是他面前的茶杯——刚才颜慎语喝完茶后放回茶杯,有一小半悬在了空中。
谢肆言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抬手把颜慎语刚才放在桌上的茶杯推了进去。排列间隙都刚刚好,6个茶杯散落在茶几上,像是一圈散开的花。
傅达这才收回视线,冲他温和一笑:“谢谢。”
“不客气。”谢肆言收回视线,莫名有些心虚。
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又发现傅达在看颜慎语。这次他看了两遍,确定傅达的的确确正在看颜慎语本人。
谢肆言:?
傅达笑着指了指自己鬓角位置,谢肆言这才注意到,颜慎语左边鬓角多了一缕碎发,而他右边并没有。
谢肆言:“……”
每次和傅达出来,这人都露出一副强迫症大学教授的模样,他们这群人早已习惯,不介意配合一下他这些无伤大雅的小癖好。就像是他自己有洁癖,也不会有朋友故意来弄脏他。
但是最近,傅达强迫症越来越严重了吧?连人发型都要管了?
谢肆言不想惯着他,冷淡地收回视线,选择了无视。
傅达也不生气,就是一个劲儿地看着顔慎语,看得谢肆言忍无可忍,最终还是提醒了颜慎语。
“你头发散了。”他在顔慎语耳边说。
顔慎语感受了一下,摇头:“没散啊。”
谢肆言:“你旁边有碎发。”
“所以?”颜慎语回头看他,表情古怪道,“你想干嘛?”
谢肆言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短暂的僵持后,他似乎是下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下一刻,他抬起右手放在顔慎语耳边,在颜慎语震惊的目光中,慎重又庄严地把他耳侧那一缕头发别到了耳后。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他立刻收回了手,整个人明显紧绷了起来。
紧接着,他腾一下站了起来,颜慎语压根儿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找个借口急匆匆离开了。
突然回神颜慎语:???
谢肆言浑身肌肉紧绷,表情更是阴沉得可怕,吓到了一大批人想要过来攀交情的人。
等他回到了他的私人贵宾室,谢肆言在服务员震惊的目光中关上房门。然后他把后背靠在墙上,胸膛不停地起伏着,终于泄露了一丝被压抑的情绪。
刚才,就在他把颜慎语耳边的碎发弄到耳后的那一瞬间,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地抚摸了颜慎语的脸颊。
不,不是几乎,他根本已经摸了他的脸。
指尖勾起头发,掠过鬓角,掌心包着他圆润的耳朵。离开时,他指尖流连忘返地划过青年流畅的下颌线,甚至卑劣地捧了他的侧脸……
他借着帮颜慎语弄头发的名义,充满私欲地触碰他。
不,不只是触碰脸颊,早从今晨久别重逢的第一面,他的自制力就已经注定要溃不成军。
在那些不曾见面的日子里,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找他。于是,每一分渴望都被积累起来,一点点累积成一个坚固的大坝,让他以为自己的心依旧固若金汤。
直到他再次见到顔慎语,所有的坚持都在重逢的那一刻猛地决堤,感情如风暴一般席卷了他,让他抑制不住地想入侵他的嘴唇,撕碎他的衣领……
私人贵宾室里,谢肆言穿着燕尾服坐在沙发上,他脸上盖着一张微皱的手帕,身上某个部位在阴影里凸起。
窗外赛马嘶鸣,男人喉结重重滑动,哪怕他穿着再绅士的燕尾服,也挡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占有欲。
是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他想拥抱他,占有他,让他彻底属于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提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