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怎么不再和徐姑娘多说说话,公子这时候叫她定是会应下的。”守山进来替晏岁和关窗。
晏岁和慢吞吞地回他:“她累了。”
守山轻叹,世子什么都好为人温和,脾气也极好,只是不太喜欢与人相处,遇见一个徐姑娘眼巴巴地跟着人家这么多年,送个吃食也要好几天才敢去。
守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是老将军和公主留给世子的自然是世子着急他也着急。
“世子好好休息。”说完就退下了。
黑暗中晏岁和迟迟没有闭眼休息,他挣扎着想坐起身全然忘了太医说要好好休息。
动作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他有些恼了。
他当时为什么就不跑快一些。
知道徐晚辞没事他心里好受许多。
晏岁和虽然脑袋不好,但他看见了今天徐晚辞就是在难过,他不禁想徐晚辞在难过什么?
被晏岁和挂念着的徐晚辞正苦思冥想。
算起来她应该是回到了两年前。
除大事外有些事不大记得清了,细细想来她平常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一些节日出门之外,平日里也没得罪过谁。
晏岁和就更不用说,他的脾气是顶好的,而且明面上没人敢给他下面子。
所以这人十有八九是冲她来的。
所有思绪堆在脑海中变成一团乱麻,天色已晚先睡了再说,明天自然有妖魔鬼怪会露出马脚。
天气还不算太暖和,早就习惯了身边有人陪着自己睡觉的徐晚辞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少了个人就这么冷吗,习惯真是可怕,她竟然在想念晏岁和陪在她身边的日子。
……
不知不觉间天蒙蒙亮,清晨的一缕日光透过窗纸洒进屋里,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
日上三竿徐晚辞还未醒,身边有人推了推她,耳边说些什么还没听清徐晚辞率先把手伸过去想捏对方的脸。
刚伸过去对方说道:“小姐,二小姐来了,你快起来。”
徐晚辞努力睁眼,带着未睡醒的困意说:“她来做什么?”
她这二妹向来是不喜欢她的,准确的说,整个府里跟她亲近的没几个。
父亲对待儿女向来冷淡,继母不喜欢她行事莽撞觉得她没有贵女的风范,二妹觉得她连累了自己的名声也不待见她,至于三弟跟她到还算亲近。
徐晚云不等人回话径直走进来,看起来徐晚辞还半坐在床上嗤笑:“姐姐这么晚还没起床真是我打扰你了。”
徐晚辞不咸不淡说:“是啊,那你出去。”
徐晚云在她这没讨过什么好处,她时刻记着徐夫人平常交给自己的贵女风范自诩不屑与徐晚辞争辩。
“你真是没良心,晏世子为你受伤竟像个没事人一样,我要是你立马就去给别人磕头谢罪!”
徐晚辞走到她跟前皮笑肉不笑:“我身体不舒服,要不云儿替我去给晏世子磕头?”
算少了,说到结仇她这妹妹应该算一个。
徐晚云步步后退不敢应声,她要是敢应下这徐晚辞估计真让她去磕。
“送客。”
徐晚辞扭头回去继续睡,她才功夫大早上起来就跟人吵架。她这继妹小绊子不少,但是胆也就那么大点。
再回去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徐晚辞索性起身去昨天起火的地方看看。
走到一半徐晚辞蓦然想到晏岁和一直是跟着她的说不定他知道什么。
徐晚辞快步往晏岁和那赶,这次倒是没人敢拦她。
徐夫人一日一次的差人来晏岁和这里问情况,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人给照顾没了。
派去问安的妇人瞧见徐晚辞来心里徘腹:这大小姐真是一点礼节都没有难怪夫人不喜欢,青天白日的就往男子院里走一点也不害臊。
若徐晚辞听见她内心所想指不定会回上一句:白天不来难道要她晚上才来吗。
屋外站着的守山瞧见徐晚辞来了有眼力见的把门打开请她进去,随后自觉退出去。
晏岁和瞧见徐晚辞来见自己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被子。
徐晚辞:“我今日来是有事想问你。”
晏岁和面色一僵,红晕慢慢褪去,偏头闭眼,“困了。”
徐晚辞:“……”
她好像回到了她死的那天。
要说她怎么能和晏岁和吵起来,还是有原因的。
成婚以后晏岁和好像打开了什么机关每日都黏着她。
那天徐晚辞要出门跟闺中好友游玩不知道谁告诉的晏岁和让他以为自己要和前边那个未婚夫私奔,当天徐晚辞找他说话就这样。
见晏岁和不跟自己说话徐晚辞一时气上心头自己套了马车就跟着好友去了莲光寺,再然后她就一命呜呼了。
突然间原本消下去的那股气好像又上来了。
晏岁和敏锐地察觉到徐晚辞心情的变化默默把头转回来。
努力告诉自己眼前这人还没做错事,也不是跟自己吵架那个晏岁和。徐晚辞深吸一口气难得客气:“晏世子,你。”
对面那人闷声道:“我有名字。”
他不喜欢听见徐晚辞叫自己晏世子,跟别人一样叫那岂不是代表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