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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1 / 3)

大难不死,众人的情谊也日渐深厚,薛霁也完全不避人了,牵起容芊妤的手,嘱咐道:“还得从长计议,不急一时,眼下你就给我安心养病,吃的白白胖胖才好。”

炉上的药煎好了,庆云用手帕垫着,热腾腾地盛到她面前,“娘娘的药好了。”

薛霁接过药碗放到一边,抬眼沉声说道:“出去吧,我喂。”

众人知趣儿地一起出去,关上了门,屋内只剩下薛霁和容芊妤两人,容芊妤病恹恹的还什么力气。

薛霁起身帮她把被子掖了掖,拿起碗放在嘴边吹凉,又盛了一小口递到容芊妤眼前。

她这几日一直昏昏沉沉,可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能感知到周围的变化,偶尔有神志清醒的时候,都是薛霁在她身边。

今年初,符桦染病,她也是这么衣不解带地照顾,擦脸,喂药,

凡事都竭力做到亲力亲为。可最后的结果却只能换来符桦的辜负,在她房中偷换,把人滚到了自己床上。

如今看着薛霁,她曾经的委屈一瞬间涌上心头,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她知道照顾人的辛苦,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或许还算熟悉,可对薛霁这么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人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只见他没光泽的脸,没梳洗的头发,没换的脏衣服便能窥见一二。

她知道薛霁喜欢她,可曾经的真心相待被辜负,她真的想不到薛霁居然这么做下来了。

可如今身子乏力,她想做什么也无力,只看着对方明亮深沉的目光就觉得暖心。

“真不用,我好多了自己喝吧。”容芊妤想接过碗,但薛霁抬手制止了,并执意要亲自喂。

“好多了也不行,乖乖吃药,好好补身体,你都瘦了,抱着硌得慌。”

他看似一脸嫌弃,却句句都在嘱托,有一日晚上被他压得有些累,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他的确很累,以至她当晚挪动都丝毫未曾察觉。

“你何时能说这么多话了。”容芊妤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羞答答地问。

“嫌烦?”他问。

容芊妤摇头,乖乖又喝了一口药,心中窃喜,“我哪敢啊。”

“我在想,符桦让我年后回宫,我总觉得时间太久,年前必须回去,皇后之责任空悬,朝局不稳。”

薛霁的眸子深沉如幽深的湖水,又似浩瀚星空,若要是不小心扎进去,里面透出的光让人莫名心安,“我的私心肯定是不想你回去吧,我巴不得一辈子这样才好。”

被这样的夜色笼罩,容芊妤内心充满甜蜜。

可越是这样笃定的情谊,越可能转化成最锋利的刀刃刺向自己,有了感情就有了软肋,“从前你觉得会连累我,现在只怕事我要连累你了。”

“你我之间,不必谁连累谁。”薛霁笑着替她擦掉嘴角的药渣,“我做得出,自然我也承受得起。”

他说得没错,这样清醒地沉沦,才是最致命的,为此她也要保护好身边人。

事已至此,更不能让符桦得逞。

又这样养了十几日,容芊妤的身体才算有些好转了,已经能下地行动自如了,可薛霁依然把她当成病人。

必须让容盼扶着走,吃饭也在床上吃,有时候甚至觉得走路会累到她,干脆抱她走。

身边众人一开始还好不习惯,容芊妤也每每难为情,不过这是几日也都见怪不怪了,没了皇宫里的规矩,他们主仆几人倒也过得十分惬意。

今日天气正好,不算冷,薛霁主动提出出去走走,“想出门走走吗,快半月没出门了。”

容芊妤自然是同意的,她半个月来不是躺着就是扶着,或者被抱着,再不走走似乎腿都要坏掉了。可即使这样,薛霁依然三令五申给她穿戴整齐,围脖大氅护耳全副武装,生怕她再受冻,裹得粽子一般才同意带她出去。

尽管穿了很多,可她瘦弱的身板依旧看起来孱弱极了,薛霁想在宫中一样,抬起胳膊让容芊妤搭在上面扶着走。

“济明?”她叫住了他,主动牵起了他的手,“一起走。”

“你不怕他派人跟踪吗?”他被牵了一下突然有些受宠若惊,反复观察四周,就怕有一个符桦派来跟踪的。

经过此次大病,容芊妤竟有些不在乎了,“他若派人跟踪,这正是他想见到的,他若全不在乎,也不会特意加派人手的。”

这样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祥着,雪后绚烂的阳光普酒在这遍眼白皑皑的雪景之间,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川流不息的人群,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決決盛世的富裕繁荣。

街边小贩叫卖着,“官人娘子看看首饰!”

容芊妤停下挑选首饰,薛霁站在身后随时准备出钱,“喜欢哪个?”

“这个吧。”

她挑了一支淡粉色的珍珠簪子,这簪子并不比宫中的珠子成色好,甚至还有些暗淡干瘪,可她却十分喜欢,拿在手中不忍放下。

薛霁见她爱不释手,爽快付了钱,亲手给她戴上,插在发间,与她棕色的头发相得益彰。

“好看吗?”容芊妤兴致勃勃地问。

薛霁静静看着她,笃定道:“好看。”

一旁的小贩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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