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不是不行。”
“……”
姜晴虚弱地推了他一把,没撼动他分毫,恼羞成怒道:“我什么都没想,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等待手术的间隙,除了受到时不时的疼痛折磨,也不能喝水吃东西。姜晴百无聊赖,突然问起坐在床边的男人:“你怎么找过来的?”
纪臣双手飞快在手机上打字,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头也没抬回她:“你口红掉出来了,打你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掉回去找你,结果被你邻居告知救护车刚来拉走了屋里这人。”
当时要不是路上碰到交警查,去副驾驶的储物盒那翻驾照,他还真不会留意滚到地毯上的口红。
“你平时也这么爱丢东西的吗?”纪臣瞥了她一眼,声音里不乏好奇。
短时间内连着被他抓包两次,事实胜于雄辩,姜晴默默拉高被子,遮住自己大半张脸,片刻后才从被子底下传出她闷闷的、没什么力度的辩解:“应该是那个包的开口……设计有点问题吧。”
她隐隐约约听到被子外传来一声嗤笑,却也给她留了点面子,没直接戳穿她。
*
术后姜晴是被麻药过效后硬生生疼醒的。
纪臣合衣躺在一旁的陪护床上。
他人生的高大,床又小,腿都没法完全放直,睡得并不舒坦。
姜晴不过一哼哼,就立马惊醒了他。
“怎么了?”他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声音里满是没睡醒的沙哑,但还是立刻起身过来,“有什么不舒服吗?”
姜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声说:“口好干,想喝水。”
她正想接过纪臣倒的水,才刚伸手,却不小心牵扯到术后伤口,立马“嘶”了一声。纪臣马上制止了她的动作,沉声道:“躺着别动。我喂你喝。”
但显然这位大少爷没什么伺候人的经验。尽管努力控制速度,却依旧有不少水顺着杯口和她的嘴角溢出。纪臣有些手忙脚乱地拿纸帮她擦去嘴边的水痕,顿了下,将水杯放回床头柜。
“等下。我去找护士拿根吸管。”
他刚去护士站那边一时半会还真没找着一次性吸管,可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拿着一大包吸管进了病房,脸色红红的递给他。
“骚包。”姜晴极小声嘟囔了一句。
可这人耳朵不知道什么做的,这么一句话立马被他捕捉到了。只见纪臣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好笑道:“别告诉我你在吃醋。”
她刚要发作,立马就被他堵上:
“别生气,别炸。不然我会误会你恼羞成怒了。”
“……”
嘴贱归嘴贱,但姜晴能感受到,他尽管动作生疏但仍在尽力照顾她。
哪怕她再三强调自己只需要躺着休息,让他这下半夜回去睡觉,或者找个酒店休息,但纪臣却依旧置若罔闻。
硬是等到第二天清晨,确认术后观察没有问题以后,纪臣才帮她打电话给助理瑞瑞,自己回家拿电脑。
临走前,纪臣又一次和她确认:“除了日常要带的东西、手机,还有什么别的要拿的吗?”
姜晴刚想说没有,却又忽然想起窗台的多肉,挠挠头改口说:“你去帮我拿东西的时候,帮我给多肉浇下水吧,前两天忘了浇了。”
虽然他看着无语,但片刻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她,只是没忍住丢下一句吐槽:
“养自己都养不明白呢,还养这么多有的没的,你是真的闲。”
*
瑞瑞刚到病房时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惊魂未定的,直到姜晴告诉他病情后,他才拍拍胸脯,眉飞色舞夸张得不行。
“吓死我了晴晴,那个男人和我打电话,就说了一句你在医院,也不说你怎么了,哐地就把电话挂了。”
好吧,其实纪臣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可他动作太快,又站着,她也没来得及抢过他的手机,自己的又落在家里了。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眉毛,嘿嘿笑了两声,“对不起啊。”
接着又把昨天发生的事向他解释了一遍。
瑞瑞挥了挥手,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利索地给她削了个苹果,得知她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后,转而自己咔嚓咔嚓地咬起来,好奇向她八卦:“晴晴,那个男人是谁啊?你男朋友啊?晔哥知道吗?你放心,如果你没告诉他,我也不会告密的。别说,他声音挺还好听的——”
她的助理人挺好的,就是每次话唠起来那个劲头,总是让她有点无奈。
为了防止他思维太过发散到不必要的地方,姜晴只得出声打断他。
“不是我男朋友......就是朋友。”
插科打诨聊了几句后,姜晴突然想起一件正事,要瑞瑞帮忙打通了导演的电话。
昨天突然昏倒,又做了手术,她到现在才记起来自己还没告诉导演。
虽然自己接下来戏份并不算集中、任务也不重,可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姜晴还是不免有些紧张和尴尬。
导演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安心养好身体,可越是这样,姜晴越发坐立难安。
等纪臣拿了东西过来时,她眼睛立马追过去,问:“我明天可以出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