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着的感觉,只是这权柄,是他亲自交予祝妤的。
而他,心甘情愿。
祝妤盯着他,脸微偏,避开了他的眼神。
她声音降了温:“谢天星,推我进去。我很累,要休息。”
谢天星不解望她。
祝妤声音拔高:“老娘半夜三更被拉了来,就因为你这没用的男人办事不力,连累得老娘陪你受罪,你要我在这里坐一晚上吗?”
谢天星慌了神,他急忙去推祝妤,却不知方向何处,叶紫衣嫣然,她走上前道:“哥哥说了,祝姑娘谢公子都是我们的贵客,自当好好款待。府内最好的厢房便是我住的静蘅居,而祝姑娘又是我的病人,又是女子,不如和我住在一起。又方便,又舒适。”
祝妤沉吟,点了点头,叶紫衣便接过轮椅把手,道:“夜已深了,谢少侠若是心系祝姑娘,不如等晨午之时,待祝姑娘休息好了再见,她是病人,又风波劳顿,理当好好休息才是。”
谢天星抽动嘴角,勉强笑了下,他只能颔首应下。叶紫衣推着祝妤,并几个侍女离开了,谢天星望着祝妤的背影,希冀着她回眸看他一眼,像那些不安的女人,会在害怕的时候望向自己的丈夫。但她没有。
谢天星自嘲地笑笑。
祝妤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回头看他呢。
他自嘲地笑笑,转过身拎过言舟,跟着凉王身边的侍卫走向为他们安排的住处。
他仍不死心的朝祝妤的方向望了一眼,祝妤神色冷冷,神情怠懒,并不屑于看他一眼。
言舟摇他一下,道:“走啦,她们都没影了。”
“我还要睡觉呢,”他打个呵欠,说着按按肚皮,一脸怨念望向谢天星:“肉饼子也没,今晚要饿着睡觉了。”
谢天星回过神,抽动嘴角:“哦。”
言舟拉着他的衣袖:“不就是一个晚上不见吗,至于立在那当望妻石么,我说大情圣,平时可没见你对祝姑娘这么深情。”
谢天星瞅他一眼:“那你为何也立在这里,做了望妻石?”
言舟顿时害羞了:“你看她,我看她啊。”
谢天星存心逗他,于是虎着脸冷笑道:“你敢看我老婆?”
言舟立时炸毛了:“就许你看祝姑娘,就不许我看叶姑娘?”
谢天星抱着手,忍俊不禁:“你是认真的,还是调戏人家姑娘?”
若是前者,他可求之不得。阿妤这突兀的冷淡态度,万一是心意变了,哪天跟言舟跑回去完婚,他就哭都没地哭去。
若是后者,哼哼,正好让阿妤看清,目前她身边可信赖的男人,只有他一个,什么言舟腌菜的,通通不,靠,谱。
接下来呢,自然是把人拖走,该盖盖头盖盖头,该拜天地拜天地,阿妤现在就算是反悔,那也来不及了。
谢天星阴恻恻想。
言舟拍拍他,正色道:“谢天星,我开始明白祝姑娘为何会看上你了。”
谢天星瞅他。
言舟一边憋笑一边道:“你可比她吓人多了。”
谢天星气极反笑:“哦?”
言舟贼兮兮凑上前道:“我要没猜错,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如果祝姑娘敢从你这跑了,你就要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谢天星一边眉挑起,言舟说的有点偏差。
如果阿妤敢从他这跑了,他不会把阿妤这样那样,但他一定会把言舟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谢天星微笑着看向言舟。
“你喜欢叶姑娘?”
言舟骤然被问,脸顿时红得雀跃,他对着手指,眨着眼睛:“哪里,哪里只能说是喜欢。”
“是爱慕,是敬仰,是崇拜。”
言舟努力压着嘴唇,但唇角却压抑不住弹起:“我很久以前就喜欢她了,她是我见过,最有光的女人。”
谢天星抚额:“那阿妤呢?”
言舟毫不犹豫:“长得最好看的姑娘!”
谢天星呵呵笑:“我谢谢你哦。”
谢谢你夸我老婆好看哦!
言舟又含羞草似低下头,脚尖踢着石子:“但叶姑娘是我心里最美的姑娘,你知道的,一个人美不美,往往和容貌没有多大关系。”
谢天星抽抽嘴角,叶紫衣此人,从哪点看,也不见得和“美”沾边。
“就像,祝姑娘一定是你心里最美好的姑娘一样。”言舟见他不认可,忙道。
谢天星冷笑。
阿妤啊,阿妤可不美好,她是披着羊皮的小白狼,这头小白狼靠着羊皮,骗了他那么多年,又一口叼住把他薅下了山,一路上又是大棒又是胡萝卜,弄得他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如今他下决心要呆在她身边,她反而冷漠了。
她是他心中最坏最坏的小骗子,一头精彩至极的小白狼。
谢天星唇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