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 闹铃响起,顾秋鸣挣扎着起来,睡了6个小时,年轻人6个小时明显不够的。戴芳半夜梦话很多,可惜他听不清楚,时间已经到了9点。伸手按了一下闹钟,打着哈欠出来,顾长青已经在客厅坐着了。 “咋个办,昨天……” “啊~爸~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们自己处理。你不打,当时我也要打的,嘴碎的人该打的!” 满不在意的回答一句,顾秋鸣就去了厕所。和戴芳在一起时间长了,一些个口语都逐渐一致起来。 戴芳还在睡,昨天答应今天去警察局继续处理这个事情。顾长青慌乱了,完全没发现自己儿子这一刻很是淡定,上了厕所出来顾长青已经在门口了。 “爸!” “昨天怎么说的,这个事。” 顾长青昨天就没有去警局,被司机一路载过来了这边。 “喊你不要急,赔点钱就过去了。” “要赔好多嘛,屋头钱本来就不多……” 说着就要坐下去,被顾秋鸣一把捞住: “小问题,几百块钱就过去了。你在屋头,我等哈就回家来,先出去一下。” 套上衣服就关上门出去了,靠着门: “哎~” 自己欠戴芳的越来越多了,心里压力有些大。戴芳说梦话他也没听清楚,慌乱的样子他依旧记得。什么事才会让戴芳慌乱成那样,顾秋鸣没敢继续想。向来戴芳都表现得沉稳,类似孩子的样子倒是第一次见,久违的想要点根烟。 吧嗒着嘴乘电梯下楼,佝偻的样子像是一个老头,没洗脸没洗头的样子配合一下就更极致了。完全就是一个花子,比起人家犀利哥被人甩了八条街都不止。 等了几分钟,顾秋鸣就上车走了。现在需要去警局处理昨晚的事情,自己主动些,结果尚且能好些。 陈楚楚一早就回家了,家里搬走的东西不少,除开她的一些床上用品外,其他能带走的几乎都带走了。以前闹腾一下,回家来还能有个撒气的地方,突然一下空洞一片,心里好像是丢了魂。 没等她多沉淀在所谓的悲伤中,几个人就进来了,昨晚走的急,狗还在家里,狂吠的样子,已经表示来人不怀好意了。 几个人进来正式黄姓妇女以及其家人: “在家没得哦,你家狗今天咋个啷个凶。” 光顾着叫了,没下嘴,不然这下可是得吃狗肉或者赔钱加码两者二合一。 陈楚楚心里苦闷得厉害,昨天才听说的事情,今天苦主就找上门了。一个人在房间脚步挪不动,手手四处摸着什么,愣是没有出去,顿时觉得阳光刺眼了很多。 “没在家蛮?不是说看到她回来了嘛,还差我几百块麻将钱没给,就想跑了!” 没什么正经工作,哪有什么钱还。听人脚步近了,这狗叫得厉害,终是没有拦住人。 几步出来的陈楚楚就哭起来,坐在地上: “这日子啷个过哟,人都走了,那个打你,你就找那个,跟我有那样关系嘛。我的天哟~” 戏码很重,自己等人还没问了,主人家倒是哭起来,又是在别人家,有点掉厕所洗不干净的意味。 “你哭那样,又没把你咋个咯!你汉子打人跑了,我们来找人有错啊!你差我的钱也该给我了,马上过年了。” 黄姓妇女说着,背后的男人拉了一下道: “大过年的哭起不吉利,不要惹她,问她汉子去那点了,打电话给他,我们去找。” 姓孙的男人说话还靠了些普,一起来的人也没说话,都是跟着来看热闹的,遇事太过还能劝两句。 还没来得及继续,孙姓男人的电话就响了,陌生的本地号码,一接通捂着就到一边去。 几个好,就挂断了。过来说道: “他儿子在派出所等我们,这子过去。” 陈楚楚一听这话,声音越大大起来: “这个短命儿啊,和他爹闯祸了就跑了,丢老娘一个人在屋头遭罪!” 顾秋鸣隔老远就听着了,民警的电话还没挂断,等那边给回复。 心里动静挺大,也不作声。 管不得陈楚楚哭鼻子演戏,拿着电话又过去说是马上就过去云云。 半小时后,孙家夫妻两也就到了地方派出所。陈楚楚没能来,这下两家就算翻脸了,谁还顾得上一个赌友。 “两万。私了!多了就不行了!” 顾秋鸣一句话咬死,心里很不喜欢这群人,现在更加厌恶了。可算领悟了外地人说的什么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那边没说话,警察面前那些个战术不太管用,顾秋鸣看了一下继续道: “孙叔,有句话我还是要问的,我家搬家和你家又那样关系,你老婆要去拦着,我妈怎么安排是我家的事,你说对不对……” 顾秋鸣话没说完,姓黄的刁蛮妇女就怒吼一声: “她跑了,差我的钱咋个办,她没得钱,你有你给啊!跑那样,店都开得起,两万块钱眼睛都不眨一下,差几百块还不是小意思。” “我妈差你好多嘛,为什么事差你的。” “打麻将输的嘛,寨子里面那个不晓得你妈打麻将像个哪样一样,是输打赢要的。” 顾秋鸣咧嘴一笑: “恩,行嘛。你骂我的事情又啷个说!钱我给你,这个事情你也要讲清楚。” 早就不让地方村里聚众赌博了,听两人话头的意思还打得不小,人也多。又是年关,几个民警觉得该去村里找找了。 “那个叫骂你!你本来就是你爹捡回来的!” 孙姓男子拉了几下,没拉住。几个警察脸色变了几遍,自己老婆都没察觉到,心里面顿时就觉得有点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