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千蘅身上杀气腾腾,身后申甲的脸上流露着担忧,荀千蘅走到矮几旁,拿起那封信,举起来:“你没看?那为何信会拆封?”
郎夙夜一脸困惑:“我没拆啊!掉在地上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院外跑进来一队人,孙玉傅在最前,队伍站定,孙玉傅走上来:“怎么了少帅?”
荀千蘅冷冷地瞪着郎夙夜:“给我把他抓起来!”
孙玉傅执行少帅命令,从来不犹豫,不问缘由,不管对错,亲自上手,扑过去扭住郎夙夜的肩膀,把人压倒在地上,郎夙夜痛叫一声。
孙玉傅抬头问:“到底怎么了?”
荀千蘅仍然举着手里的信:“他拆了蔺老将军从北疆寄过来的信,偷偷看了。”
孙玉傅一巴掌就拍在了郎夙夜的脑袋上:“刺探军情!死罪!”
郎夙夜在孙玉傅的魔爪下使劲仰着头喊:“我没看我没看!我也没拆!你们冤枉我!!”
荀千蘅上前一步:“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我进来时你正要把信封回去不是吗?”
“不是!信本来就是拆开的!被猫蹬掉了,我只是把它捡起来,我一个字都没看!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信!少帅你信我!”
然后又被孙玉傅拍了一巴掌:“不可能!信是我送来的,送来的时候封得完好无损,怎么会是拆开的?”
“那没准就是你拆的呢!”郎夙夜继续反驳。
孙玉傅怒喝:“我要是拆了我就敢认!我们自家的信我有什么看不得的??”
俩人又吵了起来,荀千蘅怒喝一声:“都闭嘴!”
郎夙夜闭了嘴,孙玉傅揪着人抬头问:“怎么办?少帅?”
“先关起来!”
不管郎夙夜怎么喊,孙玉傅还是把人揪走了,关进了小黑屋。
再返回到荀千蘅寝室外间开厅,见荀千蘅正坐在矮几前面,手里握着那封信,神色凝重。
孙玉傅扑跪在一旁:“怎么样?少帅?严重吗?”
荀千蘅咬着嘴唇:“旁的都不打紧,蔺老将军只是向我报告威扬军春节里的状况,只有一条……”
荀千蘅抬起头,看着孙玉傅,眼神似乎有些破碎。
孙玉傅十分焦急:“一条什么?”
“蔺老将军叫我不要担心,说威扬军现在……钱粮充足,军器充沛……”
孙玉傅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白了,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申甲也在身后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郎夙夜把这封信的内容告诉了圣上……他原本就对我忌惮,要是再知道了我们威扬军有钱有粮有军器,怕是……要动杀心了……”
孙玉傅慌忙起身:“少帅!老孙就算拼死也要护住少帅,我这就集结城外兵马,叫人立即送信回去,请蔺老将军即日启程,挥军献都!”
荀千蘅把信紧紧地攥在手里,眉心生出愁苦:“统领啊!这事……错都在我!竟然被郎夙夜美色迷惑!他替我挡箭,为我暖床,装得千依百顺!我差点信了他的邪!”荀千蘅一拳砸在矮几上:“可是明明他满腹的心机,包藏祸心,我一开始就不该让他靠近分毫!”
“啊——我去杀了他!”
孙玉傅龇着牙,拎着刀就要去杀人。
却被申甲一把拉住:“统领别去!此刻不能杀了!”
“不杀他,怎么办?搞不好他消息都已经递到皇帝面前了!”
荀千蘅摆摆手:“已经递到御前,你杀了他也没用!还是快想想对策吧!”
孙玉傅消停了,垂手站着,咬牙瞪眼。
“那……那现在把姑……把郎夙夜那贼子怎么办?”
“关住了,饿上两天,让我细想想。”
荀千蘅抬手拄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