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无巧不成书,无缘不相逢,人与事之间,总是充满了各种奇妙的巧合,不然这世间该少了多少趣事?
德国汉堡市,在一家咖啡馆靠窗的角落里,清令正坐在椅上喝咖啡,顺便享用一个三明治解决自己的午饭问题。
“谢清令,”一个俊俏的短发少年眼里满是惊喜,“没想到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看岔了。”
“还真是巧啊,孟珩。”咽下口中的咖啡,清令客气的笑了笑。
“可以坐这吗?”少年单手搭在椅背上,眼神示意道。
“随便。”
见清令这般回答,孟珩也不客套,拉开椅子,爽朗一笑:“谢啦。”
“欸?”从洗手间出来的公仪钰见到坐在清令对面的人,自是惊讶,“孟珩?你怎么在这儿?”
“公仪钰?”孟珩疑惑地望了一眼公仪钰,随后又看向他对面的清令,“你们是一起来旅游的吗?”
“不是,”清令搅动着手里的咖啡匙,瞧了一眼坐回自己边上的公仪钰,“碰巧遇上了。”
远在异国他乡,清令只是单纯的过来看了场比赛,然后随便找了一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咖啡馆里解决午饭,没想到会先后遇上来游玩的舍友公仪钰和同班同学孟珩。
公仪钰倒还好,只是这个孟珩,令清不免有些烦恼——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但总感觉对面的这位男同学,对自己似乎是有点意思。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经常会和自己搭话,好在频率不会过分到叫人反感,而且她有留心注意过,孟珩几乎不主动与其他女生搭话,所以面对他,清令难免感觉有点头大。
咖啡馆里不算安静,各种交谈的声音掺杂在一起,倒也热闹,系着围裙的服务员穿行其中,为客人送上食物饮品。
而落地窗的设计又可以瞧见屋外人来人往的景象。
公仪钰感叹道:“今天还真是巧啊,竟然一下子在德国遇上两个熟人。”
孟珩也跟着笑了笑:“刚刚从这路过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清令倒是没说什么,拿起餐盘中剩下的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
“孟珩,你是准备去哪玩儿?”
“我正好准备去圣米歇尔教堂(Hauptkirche St.Michaelis)看看,你们呢?”
“我是打算去易北爱乐音乐厅(Elbphilharmonie concert hall)的,至于清令,”公仪钰往清令一边靠了靠,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倒是要回去了。”
“这么快?”孟珩双眉上扬,惊讶万分。
清令点点头:“是啊,想看的都看了。”
前脚碰见公仪钰,后脚就遇上孟珩,清令心想自己今天再遇上什么巧事也不会惊讶了。
只是,很快她就不会这么想了。
公仪钰胳膊支在桌上,撑着脑袋,问:“孟珩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德国?”
“有几天了,不过我是先去的慕尼黑,昨天下午才飞来的汉堡。”
“慕尼黑?那里也蛮有名的呢,你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
“国王湖(K??nigssee),宁芬堡皇宫(Schloss Nymphenburg)和慕尼黑王宫(Residenz Münchner)都很值得一看,”孟珩颔首笑道,对清令说,“你要是不急着回去的话,也可以去走走的。”
“好,有机会我会去瞧瞧的。”清令浅笑道。
“对了,清令你是什么时候的飞机?”
“下午四点多的。”
公仪钰看了一眼手机:“这么看离你登机的时间还早的很。”
“嗯。”
隔着玻璃望了眼店外的天空,公仪钰说:“今天天气还真是不错,不像昨天热的要死。”
孟珩颇为认同的点点头:“昨天白天的温度的确是有些高了。”
“没准是昨晚前半夜小雨的功劳,不然今天搞不好温度比昨天……”话还没说完,笑容瞬间在她脸上凝固,然后一点点消失。
“怎么,了……”顺着清令的目光,公仪钰疑惑的视线落在了一个人身上。
这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巧合多次出现在她周围,而这一次,惊喜,惊讶,胆怯,逃避,众多情绪一齐出现在她的心里。
清令从未想过,他们会有重逢的一天,更为曾想到他们会在这一间不大的咖啡馆里重逢。
望向那个朝自己这桌走来的男性,她登时眼睛睁的大大的,微张的双唇微微颤抖,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整个人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お久しぶりです(好久不见),栗花落。”
熟悉中又有着些许陌生的声音像是一阵风吹进女孩儿的耳中,她唇齿一张一合,半天发不出声音。
在这算是嘈杂的环境下,胸中那颗跳动不已的声音此刻正隐秘的诉说着她心中的喜悦。
但很快地,清令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喉咙里挤出的声音莫名生硬:“お久しぶりです(好久不见),手塚。”
见状孟珩不免皱起眉头,倒是公仪钰,如同发现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