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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未来,他是过去(1 / 2)

大多数女孩子会在小时候喜欢裙子、喜欢漂亮的物件、喜欢洋娃娃、喜欢各类美好的事物。可小胡蕴却是在这大多数里为数不多的迫不得已。

在她的童年中没有小裙子、没有漂亮物件、也没有洋娃娃。在她惶恐的回看里,她的过去只有父亲的严厉眼神与母亲默许的表情。

家法与管教像一把刻度极其精准的格尺,稍微一点偏差就会收获严厉惩戒。

正常女孩子有的她不会有,正常女孩子要的她不被允许。学校里有那么多的女生聚在一起,自己却无法融入,话题不对,画风也不对。她们几乎都软趴趴地以各种造型倚在课桌上,而自己呢?在戒尺下被要求腰板挺直,老胡家的孩子不许弯下脊梁。要坐地比男生还要笔直,性格也是。也幸好自己头发还能够扎出个辫子。

放学没人陪着自己回家,也不会有人来接自己。虽然上的小学离着家只有几百米,但就是羡慕那些被家长接走的孩子。从小学一年级羡慕到初中毕业,走路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快。

小学到家这段距离里有一家店。店名不记得了,主卖什么也不记得了,只知道那面向街道的大橱窗里摆着个布娃娃,很可爱、很漂亮。

店员是好人,不管自己在橱窗趴多久,也不会出来赶走自己。反正自己每次也只能在这里趴五分钟,耽误了这回家路的五分钟,剩下的路就得抓紧时间。

她从没妄想过把这个可爱的布娃娃带回家,因为她从小就明白,妄想之所以被叫做妄想就是因为没有一点可能性。

她想哭,但老胡家的孩子也不许落下眼泪。

期中考试成绩下来的这天,她又拿了第一,爸爸很高兴,问十岁的她想要什么,是不是想要新的名著来读?她点头默认。

其实她只想要那个橱窗里的布娃娃……

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很精致的小姑娘,她扎着两个小羊角辫,水灵灵的大眼睛怎么看都漂亮。脸一看就很好摸的那种、白白糯糯,就像自己过生日才能吃的棉花糖。身子小小软软的,穿着漂亮的小碎花裙子,手里捧着和橱窗里差不多的布娃娃。

十一岁的胡蕴沉默地注视着她,正扭扭捏捏地走到自己面前,白白嫩嫩的脸颊上半点扑红,接着摇晃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布娃娃递上,展在自己的眼前。

搞什么?她在炫耀什么?她有一个可爱的布娃娃,我却没有对吗?她穿着漂亮的裙子,我却不可以对吗?

胡蕴逐渐阴冷的眼神,却没能让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得到警惕。

她抓住眼前的布娃娃一通摆弄,终于褪下了娃娃的衣服,当着它主人的面,狠狠地丢在远处。

小女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微微瘪下的大眼睛望着远处的娃娃与娃衣,接着扭头看回自己身前比自己要大的姐姐,她那张原本很漂亮的脸在此刻做了坏事后,浮现出的表情竟然是得意?

她不觉得她漂亮了,自己急得眼泪快要落下了。

幸亏总陪自己一起玩的小男孩将娃娃与娃衣拾起,温柔体贴地为它重新穿好了衣。

奇怪,明明与他无关,为什么他要露出抱歉的表情?

他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双手抓着整理好的娃娃,站在自己面前为他的姐姐作出解释:“对不起,朱芯,我姐姐第一次见你,她怕生,并不是对你有恶意。”

朱芯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接过七岁胡泊手里的娃娃:“我知道了,胡泊……那我先回家了。”她带着哭腔转身,不敢在这里多停留一秒。

那一整个时间里胡蕴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疑惑地歪着头,那两个人做什么?胡泊他凭什么替自己辩解?我并不是怕生,我就是……

我就是什么?她心里也明白,这就是嫉妒。

她转身离开,没打算道歉,也没打算理胡泊。独自坐在沙发上,等着父亲吃上午饭下午就走。

对于小孩子而言大人的饭桌总是无聊。对于心智不再属于小孩子的胡蕴来说,自己的父亲出现在自己叔叔的饭桌上就只会让自己感到无比恶心。酒的味道恶心、洪亮的声音恶心、指手画脚的言语最让她感到恶心。

为什么,他一直在提弟弟的优秀?自己的却总是被轻描淡写般一嘴带过?

提到自己,便是立刻的一声短叹。

“就是比不过你家的啊……要是胡泊是我儿子,该多好……”

父亲满身的酒气,连一句话都说地断断续续。胡蕴在他的身旁,却能听出藏在酒精里的真心。她不难过,花了许许多多的日子用于习惯。但她怨恨,凭什么?错的不是我,以及特别困惑为什么要生下我?

她到现在也没将这句话问出口,以前是没那种勇气,而现在更多的则是觉得没意义。

自己的命就像一片花瓣落在流动的湖里,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除了往复就是静止。这不值得去问的困惑困了她无数的日月,直至后来完全离开这里——在此刻她也曾离开这片湖,哪怕那只是短暂地被人捻起。

“为什么你们总是要这么说?”

闻声,胡蕴抬头看着,是坐在桌对面的胡泊。他竟然敢在父辈面前插嘴……不过他为什么也会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自己的父亲对他称赞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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