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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1 / 2)

嬴政不屑,本想嗤笑这刘家小子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被臣子耍得团团转,但一想到自己一死不也被臣子联合儿子耍了一通就有些笑不出来,再一想自己还没活到六十六呢,彻底笑不出来了,气压低得吓死人。

一旁的扶苏偷偷觑了一眼,担心阿父又想到大秦二世而亡,内心愧疚难当,垂眸看了一眼手下记得密密麻麻的信息,再次暗下决心,这次务必不让大秦再陷入这样的结局。

这边刘邦却心痛得不行,自个的江山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对刘彻这曾孙也是又爱又恨地骂道:“你说你这小子,活那么长干嘛,随着乃公的年纪,稳当当把江山传给太子多好!”

尽管他心中也明白,这寿岁也好、朝廷局势也罢,怎会完全由一人掌握,不过刘彻这小子有出息是真有出息,惹乱子也是第一有本事,倒让他不知盼着孩子出息些还是平庸些了。

张良对天幕所言的臣子联合反扑心生忧虑,再一听刘邦的话,心中又是无语,他这位刘家天子的老祖宗是一点不为天幕说他们薄情寡义的政治风格辩解呀,这就完全默认了是不是?

而对于刘彻更亲密的祖父和父亲来说,他们既为孙子(儿子)心惊,又是为他们的江山担忧,只是想当天幕预示的未来中,大汉似乎未因这巫蛊之祸彻底翻车才稍稍松了口气。

刘启看了一眼显见听懂、正紧张地盯着天幕的儿子,心情复杂地撸了一把儿子脑袋。

比起年纪还小的儿子,刘启成年的儿子更是气急。

天幕说的话,在刘彻脑海中来来回回翻涌,各种情绪在胸中沸腾,到最后竟怒极反笑。

刘彻用寒彻刺骨的眼神扫过身边的近人、大臣,声音中却反常的还带着笑意道:“有赖天幕示警,且让朕看看是哪些人对朕这么不满?”

周边人在皇帝的盛怒之下顿时栗栗危惧、汗如雨下,也有臣子自觉不会牵扯进此等事,问心无愧地昂首。

但所有涉及于此人,心中无不在祈祷天幕能赶紧将巫蛊之祸说个清楚,天幕却没随他们愿,话锋一转,又说起和亲来。

【“当然,那已经是汉武帝晚年之事了,先让我们将目光转向我们的主角解忧公主。”

“公元前100年,因细君公主的早逝,被选中的解忧公主成为了接替她的新一任和亲公主,武帝命她嫁给细君的丈夫军须靡。”

“为何刘解忧会被选中,只因她跟细君的出身相似,都乃罪臣之后。”

“解忧为宗室女,但并非高祖一脉,而是刘邦的四弟楚元王刘交,之前说过的刘宋开国皇帝刘裕也说是出自他的一脉。”

“但与细君不同的是,获罪的是她祖父刘戊。”

“刘戊也不算是无名宗室,曾经赫赫有名的七国之乱就有他一份,最后结果大家也知道,汉景帝胜了,刘戊兵败自尽。”

“大概是考虑到一举挫败七个同姓诸侯王,为了安抚其他诸侯王,汉景帝并未过多追究,还是同意了按诸侯王规格将其葬在尚未竣工的王陵中。”

“但不免,其后人也成罪臣之后,当时,解忧并未出生,但显然也受到了牵连,以至于多年后需和亲宗女时,就被想到了。”

“当念及此时,我内心总觉得有一丝困惑,因为我很难洞悉解忧公主的想法,作为后人,在得知她身世和一生成就之时,我为她远嫁他乡一生坎坷而难过愤慨,却又有一丝庆幸对于一个生来不凡的女人来说,或许平凡而默默的人生,对她来说才是一种浪费。”

“就像对于不甘地喊着‘但凡我是个男人,我早走出去了’的探春一样,对于她可能远嫁和亲的结局,既为她心痛,又有一丝她终于能走出贾府、有机会创一翻事业的庆幸。因为对于生性不凡、又野心勃勃的女孩子来说,身死道消好过默默一生,头破血流好过麻木不仁。”】

天幕最后一段话,不知让多少女子激起共鸣,这世道总教她们要谦卑、要柔顺、要忍让、要贤惠、要没有野心不张扬,可凭什么?都是人,为何自己身为女子就不能有野心?

特别对于有些自傲不输男人的女子来说,即使是一生和顺,但不甘的念头却永远会在某个时刻翻涌:为什么?为什么女子不能出头?为什么她们生而为女?

武则天则目光更加深沉,因为她就是这样的女子!她当年冒着生命危险示好于当初还是太子的丈夫时,何尝不是这种不甘心时时刻刻折磨着她!为什么她不能得宠?为什么她不能成为人上人?为什么她就要认命去感业寺度过如枯草般的一生?

再到终于得偿所愿重新入宫后,她又不甘心为什么自己只能做一个小小的妃妾,既然冒着天下之大不韪,那要做就要做万人之上!

再当她走到女人能走到的最高处后,不甘仍时时萦绕心间——李显那样的蠢孩子都能当皇帝?为什么她不行?既然已经有了掌权之实,为什么她就不能得到这个名分?

最后她做到了,即使时时如履薄冰,但她仍然做到了!她就是要告诉天下人,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

可新的不甘仍在折磨她!她的天下,她的大周,难道就只能一代而终吗?

武则天长袖下的手心紧握,她不甘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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