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沈琅收剑入鞘,缓缓走到叶游川面前。
“姐姐……”叶游川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
沈琅踮起脚尖,轻轻伏在叶游川耳边,呵气如兰:
“不过,在当你的可敦之前,你得先把剑法全部教完,我可不喜欢不守信的人。”
“好。”
叶游川伸手想要揽住沈琅的纤腰,却在即将触碰到的一瞬间被她灵巧避开。
“开始吧,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沈琅退开一步重新拔剑,叶游川面上虽有些失望,但显然也并不急于这一时。
抽出长剑斜斜指向地面,四处微风轻起,叶游川笑得肆意:
“姐姐,那就得罪了。”
身形突然一动,下一瞬便到了沈琅眼前,速度快如闪电,沈琅持剑格挡,身体倾斜。
叶游川剑背借力下压,沈琅手腕微旋,剑尖转向半空,剑柄带着她起身继续出剑。
二人衣袂翻飞,从地面打到墙边,再从墙边打到屋顶,四周尘土飞扬,风沙漫天。
“姐姐,你这打法怎么给我一种想将我置之于死地的错觉?”
不知何时,叶游川如鬼魅般闪到沈琅背后,压着气息在她身后耳语。
沈琅反身又是一击,然后喘了一口气道:“你也说了,这是错觉。”
二人又继续缠斗在一起。
半个时辰后,雾剑额间布满细汗,胸膛也开始剧烈起伏,显然已经有些疲惫。
他退开沈琅的攻击,剑身插入地面扶着剑柄喘息道:“姐姐,你知道我的剑法最后一招是什么吗?”
沈琅不答,叶游川继续说:“那便是,弃有形之剑,化二指为剑,近身搏杀。”
长剑掉落在地,叶游川几乎瞬移在沈琅面前,二人相隔不足半个拳头。
“弃剑?是这样么?”
沈琅嘴角很轻地扬了一下,然后右手扔掉了她的佩剑。
“什么?”
叶游川还没反应过来,心口便被|插上了一把短刀,刀柄挂着铃铛。
风一吹过,泠泠作响。
“你不认得了么?这是声摇啊。”
还是你还给我的!叶游川。
“你……为何?”
叶游川表情痛苦,神情悲恸,望着沈琅的蓝色眼睛里满是不解。
“为何?”
沈琅轻笑一声,然后捡起地上的长剑径直一甩,剑尖携着剑气划开宅门。
叶游川捂着心口朝那边看去,只见一人背着手如闲庭信步般走入了宅子。
大门背后,站着一群身披铠甲,左手拿盾,右手持剑的御林军。
“萧牧白!”
叶游川认出了来人。
“和尔罗卓,别来无恙。”
萧牧白甚至伸手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笑着走到沈琅身边。
“砰”的一声,沈琅原先带过来的木头盒子被狠狠劈开,里面的东西立刻碎成了两半。
“木头,还是木头!沉琅,你骗我!”
都不叫姐姐了,看来是真被气狠了。
不过沈琅却注意到,叶游川方才分明并未拿剑,也就是说,刚才的剑气就是他手指化剑形成的力量。
恐怖如斯,沈琅不敢相信如果叶游川最后一招真对她出手,她会不会同这个木头盒子一样被当场劈成两半。
“和尔罗卓,认输吧,腾蛇和乌蝎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你在大祈训练的军队也被我们找到了。败局已定,你还有什么翻身的可能?”
“萧牧白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认输?有些事,我要听沉琅说明白!”
叶游川恶狠狠地盯着沈琅,萧牧白紧张地伸出手护住她的身体,沈琅却对萧牧白摇了摇头。
于是萧牧白慢慢把手放下,沈琅淡淡开口:“叶游川,你想听什么?”
“他怎么会没死?明明……”
“明明我都已经刺入他心脏了对么?如果我说,的确如此呢?”
“怎么可能!”
叶游川接近于嘶吼。
“怎么不可能?如果萧牧白一开始就服下了能够保住心脉的药,被我刺中之后再在伤口处敷上救命的伤药,同时,我的剑尖再稍稍偏离那么几分。”
“你说,他会死吗?”
沈琅面色平静,语气却满是讥讽。
心口剧烈疼痛,叶游川气息不稳,勉强开口道:“他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
“就在你给我七日之限的第二日。”
“这么早。”
叶游川继续说:“所以你早就和他计划好了这一切骗我,你那日根本没有把我的话认真考虑过!”
“甚至……咳咳”
叶游川吐出了一口鲜血:“甚至不惜用萧牧白的生命为代价,给我上演这么一出苦肉计。”
“你在赌,赌我信不信你,赌我会不会先把所有的一切告诉你,而不是先打开盒子!”
“幸运的是,你赌赢了。”
叶游川撑在墙边,面色痛苦又哀戚,似是在愤懑沈琅无情,又似是在怨恨上天不公。
好像受伤的叶游川此刻已经极为脆弱,可沈琅却依然不打算放过他。
“叶游川,其实你是不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