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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惨案(1 / 2)

“那么……春姬姑娘,麻烦您帮我将那位正在抚琴的青歌姑娘请上来。”胡桃许伸手指了指楼下台子上那位抱着琴的姑娘。

“啊?这……”在春姬犹豫之时,胡桃许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抬手就丢进了春姬刻意往下拨弄胸前圆润白皙的沟渠里。

“哎!”春姬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将银锭从胸脯里面掏出来,感受着手中银锭沉淀的重量,春姬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小姐妹给卖了。

“哎呦,公子真是大手笔啊,奴家这就去帮您把人给喊?不,将人给您送过来!”

这位爷随手一扔的赏钱,比别人连包三日的嫖资还要多。

不过很显然,这位爷平日里怕是不常来这等地方。

春姬脸上洋溢着笑容,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

当这扇门再次被推开时,进来的便是那个一开始在台上抚琴的清秀姑娘了。

青歌不明白为什么花魁姐姐会让她来这里,招待这位听说出手极为阔绰的公子。

青歌进去时,正看到那位模样清俊身姿倜傥的公子正斟了一杯酒,抬手往嘴里送。

“公子?”青歌喊了一声。

胡桃许喝完手里那杯酒,放下酒杯,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你就是青歌姑娘吧。”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姑娘,请。”

胡桃许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走进来的小姑娘。

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就查清楚了这个人的一切。

扬州瘦马抚琴献唱为生——娼妓。

这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母亲是谁。

胡桃许在怀中掏出了一卷画卷,展开的画卷上是一名清秀女子的模样,这女子的容貌与楼下台上的那位名叫青歌女孩竟有着七分的相似。

他垂下眼眸,看着画卷上那张熟悉的面孔。

这是故人之子。

也是他此次绕路先来灵州的目的。

“不知公子您找我有何事?”轻轻软软的少女稚嫩的声线在这安静的房间中,有些突兀地响了起来。

这名叫青歌的小姑娘有些踌躇地抱着琴到了胡桃许面前。

“你果然就是我要找的人。”胡桃许伸手慢慢地将那幅画卷放在桌前展开,那小姑娘看清这画卷时,眼神中瞬间流露出不敢置信的震惊。

他又说道:“何家大小姐何玉兰。”

那小姑娘听见这话,心中更是一阵惊恐,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盯着胡桃许问道:“你……你是谁?你是如何知晓我曾经的名字的?”又是如何得到我母亲的画卷的。

要不是因为腿软了站不住,此时她恐怕已经夺门而逃了。

胡桃许定定的看着她,更像是透过当稚嫩的面庞看着另一个人,他说道:“以后你便跟我走罢。”

……

落日晚霞将尽,天快要黑时,霍枇才回到太守府。

一进门就见到胡桃许坐在庭院中间的石桌上,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娇娇软软的小美人儿

霍枇看到这一幕,立即冲了过去,她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

“不介绍吗?这位是?你的相好?”

“我就说为什么非得在这个穷乡僻壤的灵州给停下?”

霍枇对着胡桃许挤眉弄眼,开始调笑起来。

一听这话,胡桃许面色一沉:“你可不要胡说八道,莫要污了,这位小妹妹的清白。”

化名青歌实则是何家大小姐的何玉兰此时也低下了头,羞了个满脸通红。

“你给我坐下。”胡桃许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哦。”霍枇是他阴沉的脸色见有发怒的真相,也知道他是要说事儿了,便乖乖坐下了。

胡桃许清了清嗓子,抿了一口茶之后才说道:“你可有听说过十年之前的何玉门惨案。”

“……没有。”霍枇用手指甲盖儿抠了抠桌子。

“何、玉两家,皆是地方上有名的望族,两族交好,世代联姻,却在同一天遭受了灭顶之灾。”胡桃许皱着眉头,看着对面霍枇手指甲缝里面的黑泥。

是蹲在地上抠泥巴了吗?

胡桃许晃了一下神,又继续说道:“几乎就是在一夜之间,何家上下一百二十七口人加上玉家一百六十三口人,上至白发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婴儿,无一不丧生于那场屠杀当中,并且在遭受血洗之后,都是被一把火烧毁了府宅。”

“可是整整三百条条人命啊!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霍枇瞪大了眼,拍案而起,随即又问道:“凶手呢?凶手抓到了吗?”

胡桃许摇了摇头。

“很遗憾,并没有抓到凶手。”

“并且……”胡桃许看了看旁边的何玉兰说道:“这位姑娘是那场灭门惨案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

唯一活着的呀。

霍枇看着青歌,缓缓地坐了下来,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道:“请恕在下冒犯,敢问姑娘是如何在那场屠杀中活下来的呢?”

青歌此时眼里蓄满了泪,她说道:“那时我还小,不过五岁而已,我只记得外面突然很吵,醒来的时候被奶妈带着躲到了衣柜里,好几个黑衣人带着刀闯入到了,房间里,他们四处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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