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如果你要调查我,下面是我的日常活动路线和我的行动偏好。”朱薇双眸笑成一弯月牙,将一堆纸质文件一股脑塞到林亭手上,全然忽视林亭满脸的无奈。“林警官再见。”跑开的身影灵活如箭矢,“现在的年轻女孩怎么都那么喜欢让人家看背影。”林亭在心里淡淡腹诽道,却又在看到少女证件照中微鼓的脸颊是笑道,“真像加菲猫。”开车回到警局整理好文案后,突然想起答应了母亲回家吃饭,便急忙赶回家。
“亭林,今天开心吗?”母亲围着围裙笑着冲开门的林亭道,“洗下手,帮我多摆一个餐盘,今天家里有客人。”林亭无奈道:“妈,我不是顾炎武,我叫林亭,你取昵称可否走点心。”
在看到沙发上端坐的朱薇时,林亭些微吸了口凉气,母亲笑着解释:“严叔家囡囡。当年还嚷着长大之后要嫁给你的小姑娘呢,哈哈哈,你出国的时候她才不过十岁,后来改了名,当年的小团子都长这么大了,难怪你不认识了。”
林亭苦笑道:“妈,怎么总提这些小时候的事,人家小姑娘会害羞啊。”果然是严叔叔那种脱线的理科怪人养出的女儿,古灵精怪得浑然天成。林亭在心里吐槽道,朱薇全然不知林亭此时内心的想法,只是眉目弯成新月笑道“没关系啦。当时年幼不懂事,不过说实话我是真的很想当林阿姨的女儿,林阿姨家的阿姨做的饭菜特别好吃,林阿姨下手的更是如何夸奖都不过分,妈妈去分公司作为特派,短期内都回不来,留下我跟爸爸相看两厌,他是可以去大学吃饭,但我有阿姨收留,却实在是比在家里吃饭还开心啊。”
林亭哑然失笑,自然地做到朱薇身边道“高二学习不紧张吗,你整天四处跑,严叔叔不叨叨你?”
朱薇一边将案桌上的葡萄往嘴里塞,一边又一次笑得双眼弯成新月:“我通过了保送考试,以后就在本市的外语大学学习啊,并不担心,反正你总是会常常见到我的,警察叔叔。”
林亭有些无奈,“只不过比你年长八岁。”朱薇吐吐舌头并不回答,欢快地蹦向餐桌,“不如吃饭。”
饭后,林亭主动提出开车送朱薇回家,打开车门后,林亭习惯性地护住朱薇的头。待她坐定后,方才转去另一边,拉过安全带,帮朱薇扣上时,带着留兰薄荷香气的温热鼻息将朱薇撩拨得酥养,朱薇脸上浮起一抹玫瑰色,“俨然桃花上颊矣”。
似乎是感受到了车里气氛的凝固,也许是尴尬,林亭道,“你的刑侦知识很丰富,心理素描也做得很好。你很喜欢这一行业?说来我只是有些诧异,这么青春的小姑娘为什么对犯罪这么感兴趣。”
朱薇轻轻抿住唇,嘴角淡出漩涡,语气里忽然有了些乌云,“初三的时候,我的发小因为严重的心理疾病而去世,我翻看她留给我的笔记本才发现,她从小就受到严重的家庭暴力和语言侮辱,还有我不知道的校园欺凌,她在日记末尾留给我的话说,她感觉不到来自家人的爱,她的父母任意辱骂,责打她,从不认为是自己做错了。我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她不想再装作快乐下去了,她心里这么压抑,我却从没有关注到,只以为她是寻常的安静内向。我真的挺自责的,但除此之外,我还特别震惊,没有想到她看似有教养的父母是那样恶毒的人。所以我苦学犯罪心理,大概也是想要改变一些现状吧,毕竟我大□□对于,心理学这一方面的关注是缺位的,而我能够利用父亲的职务之便接触很多大学教授,而我父母又很开明,没有太多插手我的生活,所以我,很幸运。”
林亭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朱薇,半晌才道,“你发小知道你为她做出的努力应该会很欣慰。”
“可能是因为我从小接受了很多西方思想的原因吧。我父母完全鄙视‘黄金棍下出好人’的教育理念,我从来没有被体罚过,因此我骨子里是非常推崇西方的民主自由思想,我坚信天赋人权,但却不算了解我生活的环境,直到我去年去尼泊尔做义工,我才幡然醒悟,发现这个世界有很多深受暴力与创伤影响的社会边缘人,所以我才这么反对任何形式的,跳脱于法律之外的暴力。大概是因为,我内心里希望我能改变什么吧。因为我的发小,我最想要改变的人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唉。”
林亭蓦地从心底涌上一阵感动。却不知道如何不落俗套地表达,只有笑着开玩笑道:“既然你坚信天赋人权,那么你要尊重我被叫做哥哥的权利。”
“好吧,警察,哥——哥——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拜。”朱薇利落地下车,向前跑去的样子,活像林亭小时在动物园里见到的森林精灵,林中鹿。
“这姑娘。”笑着摇摇头,林亭心里淡淡的喜悦却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碎,微微拧起眉头,“嗯?还是那起‘正义审判者’的案件?”随着警员对案情的详细解释,林亭的眉毛愈发“千沟万壑”,只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就有九人遇害,尽管已经极力阻止消息外露,但新兴的大众媒体的大肆渲染,还是让舆论近乎一边倒地偏向犯罪嫌疑人,同时又披露了许多犯罪细节,更何况今天的受害人又是有名的纨绔,遇害的地方还是因为出格经营手段出了名的夜总会,
更是难说这次的舆论会是怎样的让人伤神,“无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