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众多，若靠她一个一个去查，那得查到何年马月去？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坐在马车内的叶莞莞心中迅速盘算着自己能动用的银两，她一个月有千两的月俸，除去公主府上上下下的花销，她还能余下约四五百两，偶尔得父皇赏赐绫罗绸缎，还能再省下些。
奈何叶莞莞为了讨好沈如初，花银子如流水，到如今她也只攒下近万两，不知这些银两是否够买这则情报。
“十万两。”
“多少？”
当叶莞莞坐在茶馆的雅间，听着对面重重帷幔下的天涯阁阁主开出天价，顿时石化在原地。
十两银子便可够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他一张口便是十万两？！
把她卖了也没有这么多银两啊？难道要她去偷国库吗？
天涯阁也知道自己开出的价钱过高，就算对面蒙着面纱的女子气势煊赫，身着华美罗裙，这十万两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拿出来的，于是继续说道，“天涯阁也有以情报换情报的惯例，如若你答应本阁主一个条件，这十万两便可免去。”
“什么条件？”
“本阁主尚未想好，等需要时再找你兑现。”
叶莞莞闻言，秀眉蹙得更深了。免费的午餐是价值最高昂的，这个条件就像个随时会爆发的隐患，若那阁主开出她承受不起的条件该如何？相比之下，弄到十万两也不算什么大事了，大不了她去将公主府翻个底朝天，总能凑些银两出来。
“我选十万两，可以赊账么？”叶莞莞犹豫了不过一瞬，便下定了决心用十万两买情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在滴血。
若不能赊账，意味着她必须短时间内拿到十万两，交给天涯阁，让他们着手筛查，毕竟要在帝都内找出内贼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她还要想办法扳倒对方。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了。
对面的男子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选择前者，犹疑片刻后点头，“可以。天涯阁即刻开始搜集情报，两个月后一手交钱一手交情报。在这期间，你随时可以反悔，选择欠本阁主一个条件。”
两个月，还有时间，不就是十万两吗？她堂堂帝国公主，就不信这点钱就弄不到。
想她及笄年华，便背上了沉重的债务，叶莞莞深深叹了口气。
待叶莞莞离开后，男子伸出手挑起遮在他面前的帷幔，露出面容来。
男子容貌俊美，放在帝都也是能上美男榜的。剑眉下有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严肃时眼角染上了几分泠冽，只听他对候在一旁的言记茶馆的掌柜下令，“传天涯令，彻查辉耀帝国四品及以上官员，一个月后呈与本阁主。”
“可是，阁主……”茶馆掌柜犹豫不安，“天涯阁素来不插手两国争斗，是您立下的规矩。”
“本阁主的命令，需要你来质疑？”男子斜睨了掌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