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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是你重生后，和这个世界的我说的第一句话？”
隔天早上，醒来的他们，在床上躺着说话。
季阳译在跟她讲自己的故事。
“对。”他笑了。
颜未舒也忍不住笑了，她捂着脸，“我也太冷漠了。”
“哪里。”
“我知道我以前是很冷漠的人。”
“所以怎么变了？”
“可能因为遇到你了吧。”她笑着说。
“你不冷漠。”季阳译用手指抚过她额前的发，眼睛深情地看着她，“未未。”
但是颜未舒很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别人说她疏离，冷漠，敏感，骄矜。都没有错，她曾经也很不喜欢自己。
颜未舒躺在季阳译的臂弯里，猫猫爬了上来，被季阳译抱了过去。
“还有它，没来得及跟你介绍。”颜未舒摸了一下猫头，“它叫阿福。”
季阳译笑了，像是因为这个名字而笑。
“它叫阿福？”
“不喜欢吗？”颜未舒撑着自己的脸，又平放下来，“可改不了了。”
“为什么叫阿福呢。”他问。
“我希望它幸福。”颜未舒说。她本来以为这辈子的她不会再幸福了，那么她希望猫猫能代替她幸福下去，她会尽最大的努力。
在新西兰留学的时候，颜未舒没有住宿舍，而是在校外住，也只是为了更好地养猫。颜晓羽曾经让她把猫养在鹿城，她会代替她养，但颜未舒还是坚持自己养。
只是因为，那只猫是曾经年少时代的季阳译和颜未舒青春的见证。
多少个日夜，颜未舒每每抱着它，就会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与季阳译的点点滴滴。
“猫猫会幸福的。”季阳译说，阿福在下一秒跳下了床，他的手回旋在颜未舒的脸上，她又顺势躺下，被季阳译压过来，他在她锁骨旁埋着，一股清香入鼻，颜未舒听到他细腻低沉的嗓音，“我们也会。”
早上是个删减的时刻，特别是枕边躺着别人的时候。
“季阳译……”颜未舒felt his hardness, she touched it with her hand.
He lay on top of her.
“未未。”他叫了她的名字，and kissing her.
删减删减删减，“我好想你。”
接着，删减贯彻落实之地。
彼此love love love.
后来，两人又说了很多。
季阳译说，很早以前就知道，《黑光》是她写的。他从扣扣那条线摸到她的小说网站，再者，他有个当黑客的朋友，想知道那些作者的真实身份，也太容易了，只要顺藤摸瓜，就能进一步清楚。
颜未舒笑着说他好可怕。
季阳译也笑。
他还说，她留学那几年，他每年都会去看她。有一次两人还碰着了，只不过她不知道。
颜未舒是真没想起来，这才和他说，大二那年回国一次，去了他学校门口，那么一直等着，最后真的看见他了，却狼狈地逃走。
季阳译说：“原来你那次真是回来看我的。”
他说完笑了，亲过去。
颜未舒朦胧的眼里只有困惑。
“你看见我了？”
“何止看见。”季阳译说。
不止是看见了，还看了很久很久。她逃走之后，那场雨停止了，季阳译看见她进了咖啡馆，也跟着去。后来，她在那里呆坐了很久，季阳译也就看着她看了很久。
她后来也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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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跟她聊你自己的感受吗？”
“你是说哪方面的？”季阳译眉头皱了一下。
陈桥瞥了门外一眼，那里分明没有什么。
“独处的时候。”
季阳译也寻着那个方向，把眼神从窗外移过，低了眼：“没有。”
“你会时常感到孤独吗？”
季阳译觉得头痛，他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回答。
“阿译。”陈桥喊着他的名字，“你得重视，抑郁不管轻度或者重度，都与人有关。”
陈桥多年来都关注他的状况，他是季阳译的朋友，季阳译却不常询问他关于自己的病情，他还是不适应于他的询问，总觉得面对自己的医生该是个陌生人，那样他会好开口得多。
“我知道。”
“她回来了是吧？”陈桥知道他心里一直住着个人。
季阳译抬眼，陈桥注视着他的眼睛。那让季阳译感觉自己像个弱势。
他接过那个表格，只是看了那么一眼。
“你还是填一下，我想确认一下你的抑郁状态。你的情况，不只是进食障碍那么简单。”陈桥说完站起来，把窗帘拉开。
“真没有那么严重。”
“阿译。”陈桥的语气重了一度。
季阳译接着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阳光猛烈，他说，“我会写的。”
然后他离开了咨询室。
季阳译生了什么具体的病，颜未舒并没有全部知道。他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