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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弃了(1 / 2)

地下基地内留下了几名特行队的调查员,在排除所有的潜在危险后,他们脱下了厚重的作战服,对区域内的所有物品进行编码记录。

特别是仓库中央的行刑架,还是几个世纪前的古老样子。铁铸十字型架的两端各垂下一只手铐,刑架本体上挂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血液的腥臭味在精神放松后更加明显,加上东郊这个地方诡异的阴森,陶琢本身就不愿意在这种环境下多待,索性跟着队长率先回了营地。

队长叫陈俞礼,一头栗色的卷发配上一米八五的身高总觉得有些违和,像是高中生混进大学课堂故作成熟。

他在听到陶琢提出与他一起早一步返回时仍旧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冷冷嗤笑一声,就双手捧着血淋淋的兔子先上了车。

陶琢眨了眨眼,就当没看见他的鄙夷,麻溜地钻进车里缩在角落,看着兽医给已经昏迷的兔子做手术。

陈俞礼跟兽医坐在车厢第二排,陶琢坐在车后排,跟乱七八糟的工具包挤在一起。

这还是陶琢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可以变回小动物的兽人。

还是“人类世界和平战略组织”特别行动队的副队长,荼月。

陈俞礼把兔子放在简易的手术台上,拍了拍副驾驶的肩膀拿来一包湿巾,仔仔细细地将手指上沾染的血渍擦拭干净。

陶琢偷偷抬眼打量着他的动作。

陈俞礼顾着手上的动作,又抬头看了一眼身侧小小的手术桌板,把目光投向后视镜:“车开稳点。”

“是,陈队。”

车速明显慢了一些,陶琢把作战服的领口大喇喇的敞开,用手当扇子给自己扇风。

终于进入了安全的环境,陈俞礼侧过身,仔细地打量着已经在坐在自己后方、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陶琢。

她身上穿着与他同样款式的浅灰色的防护服,但左臂处没有特行队的徽章;厚厚的防咬颈圈被取下来放在腿上,有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贴在侧颈;脸不算尖,但也不至于是圆脸,此时正因为高温而透出不自然的粉红。

看不出具体年龄,但相比于特行队的另一名女队员,有些过于瘦小和年轻了。

陶琢发呆般看着窗外,陈俞礼又嫌弃的瞥了她一眼。

“不能吃苦来什么特行队。”

陶琢的动作停了两秒,又恢复了没事人的样子,继续用手给自己降温。

“报告陈队,不是我想来的,是这个月正好轮岗到特行队。”

陈俞礼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新人轮岗,特行队还有排班。”

陶琢权当没听懂他的冷嘲热讽:“连您都不知道,我也只能听上级的安排啊。”

“哪个上级?跟你什么关系?”

“……”

陶琢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道:“不知道,就秘书给我发的邮件,安排我每周轮岗的职位。”

她又想了想:“我一个新人,见到领导也认不出来。”

陈俞礼靠在座椅上,不再搭话。

陶琢抬头瞄了一眼,陈俞礼的头发上还有刚才爆炸后落下的粉尘,像极了栗子蛋糕上的糖霜。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如果说出来也调解不了什么气氛,反而会让挨骂的可能性大幅度攀升。

陶琢看了一眼车窗外的热浪,万一这种时候被从车上扔下去就完蛋了。

车厢里只能听见空调的风声和手术刀具碰撞的声音。

陶琢低着头,左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右手的手腕:“兽人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居然会现原形吗?”

没人回答。

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依旧看着自己的手腕:“我还是第一次接触纯动物形态的兽人。”

依旧没人回答。

兽医抬起头看来一眼陈俞礼的脸色,他正闭目养神,活脱脱一副不想费劲儿的样子。

于是兽医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现在兽人与人类基本无异,只能依靠药物使他们恢复原本的形态,荼月这次变化……确实十分罕见。”

他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但手上的动作依旧很利落。见陈俞礼不反对,他又补充道:“动物的忍耐能力和伤口自愈速度本身就比人要强,加上部分兽类的先天优势,更加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陶琢点了点头,似在思考:“这只兔子就是荼月?他怎么……”

“这些东西你在来营地之前没学过吗。”陈俞礼没睁开眼,但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忙得很,没工夫给你做这些免费的课外指导。”

老师说这是极端情况,考试不会考的。

陶琢把嘴边的话咽进肚子里。没人再说话了。

还没等回到营地,手术已经结束,刚才惨不忍睹的小兔子身上绑满了绷带。兽医深深舒了口气,将台子上的手术刀都收起来,还贴心地在兔子脸上罩了个氧气面罩。

“陈队,结束了。”

陈俞礼睁开眼,目光落在兔子身上,也松了口气。

“伤得很严重吧?”

“是挺严重的,但没什么生命危险,剩下的等荼月变回去再找营队的医生。”

陈俞礼点了点头。复又转过身,回头看向陶琢。

她正盯着昏迷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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