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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1 / 2)

前几百次她与格拉海德单独交往的次数并不算多。

格拉海德总跟在阿尔考特身后,尽职尽责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能规规矩矩,不使任何小手段,从贴身骑士坐到骑士长的位置,他必定有过人的能力。

白雪与他的那几次接触里,他多次搭救她,又或是她偶尔遇上替他疗伤的情况。

她还记得其中一次,几百米开外,他用一根银箭射掉了克劳迪娅手里的毒苹果,箭头被苹果侵蚀出黑色,不过几秒的时间他就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窜了过来,踢倒克劳迪娅,将手中的罗兰宝剑抵在克劳迪娅的咽喉,割出淋漓鲜血。

汹涌的杀意毫不掩饰,以至于波及到了站在一旁的她。

白雪清楚地记得,那刻的阴寒,从脚底直窜上脊骨,她浑身发抖,害怕到迈不开腿跑回近在咫尺的木屋。

若不是阿尔考特出声阻止,克劳迪娅早就在他们眼前尸首分离了。

她并不怕鲜血淋漓的尸体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是怕格拉海德杀红了眼,分不清敌我,而她那时的力量不足以反杀他。

除此之外,他还从克劳迪娅手中救下过她两次,一次是她刺杀克劳迪娅失败,即将被以女巫的名号处以火刑;一次是她被猎人杭伯特追杀至森林,他提剑骑马找过来,一只手将她拦腰抱至马背上,另只手用剑砍断了猎人的头颅。

算下来,他几次故事线的开场时间都不确定,这样推断起来,阿尔考特和克劳迪娅的相识时间,也并不能确定明确的时间点。

大概范围在阿尔考特离开弗意志之后,她成年之前。

白雪几百次重回都未曾动过把格拉海德纳入麾下的念头。原因无他,愈是能力强大的骑士,愈是忠诚,无论哪个时候的她,都没有机会说服他背弃自己的主子。

格拉海德没有非常明确的价值观,似乎他效忠于谁,他便只会听谁的话。

黑团所展现的景象中,阿尔考特还是王子时,他便为王子攻占城池;阿尔考特成为国王,拿下弗意志,将剑鞘赠予格拉海德,还他自由之后,他便效忠于死去的骑士长,继承前骑士长的意志。

好像格拉海德生来就是为别人而活的骑士。

前两百二十六次里,每次格拉海德都忠心于阿尔考特,现在再看两个同她一样弱小的身影,阿尔考特是占了时间线的优势,提前将居无定所、飘渺不定的骑士收入了麾下。

可她想不明白的是,格拉海德搭救她的原因。

阿尔考特既然要攻占弗意志,就不该把它从前的公主留下,那样算计到事无巨细的男人不会不懂养虎为患的意思。

那么只会是阿尔考特向他下达了保护她的命令。

白雪端坐身子,望着台下孩子的眼神蓦地一凝,后者不明白为何前不久还算和谐的气氛,怎么突然僵硬起来。

他还是个年轻的王子,脸上的笑几欲挂不住,好在白雪不打算为难年幼的他,开口问道:“要一起去花园里逛逛吗?我想您带来的使者,会代替您同我的父王交谈。”

阿尔考特松了一口气:“我的荣幸,公主殿下,只是需要征得您父亲的……”

“不必太过拘泥于礼数,就同我的女儿一块儿去玩吧。”菲利普不喜欢把孩子束缚在不是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礼仪里,纵使他们这样很讨喜,但未免太像个成年人,而成年人的算计又总是肮脏。

得到允许,他昂首对立在一旁端着宝箱的外交官吩咐:“我现在同公主出去一趟,请你代我做好德厄亚的外交工作。”

关乎王国的脸面问题,他想多加叮嘱,可当着菲利普的面又无法多说。

白雪得到首肯之后,便从高座上走了下来,对阿尔考特伸出了手,“我们走吧。”

阿尔考特冷静下来的脸庞再度通红,他忍不住将视线挪向自己的兄弟,亦是骑士格拉海德。

他从未牵过同他一般年纪的女孩子的手,不知道怎样的力道才不会弄疼她,更不清楚自己的手心现在发汗没。

然而,格拉海德身为德厄亚出名的木楞子,自然不会明白他眼神的含义。

慌乱犹豫中,白雪含笑着,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把人往外面带去。

不得不说,长大后的阿尔考特虽然深不可测,但不会像现在这样蠢到仅仅因为紧张,就差点儿在她的地盘上,落了她的面子。

格拉海德看着两人往外走的背影,握紧了腰间的剑柄,跟了上去。

城堡的花园分了四处,因着她母亲科特琳娜的喜好,父亲将这四处种上了不同的花,多是象征四个季节,保证每个象征季节的园区都有鲜花开着。

出于某些原因,白雪将人带去了春季园,现在是夏时,春季园的花仍旧娇艳。

他们坐在庭中,尼雅在一旁斟上红茶。

白雪浅啜了口红茶,温柔地望着阿尔考特:“听说你们从德厄亚过来,走了一个多月。”

“是的,”阿尔考特笑笑,“德厄亚地处欧罗巴洲的北部,位置偏了些。”

“但听说是个很有意思的国家。”

阿尔考特自信起来:“没错,我们国家与多国建立了外交关系,常有稀奇物件儿、能人异士过来,街上几乎每天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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