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的的确是实情,但也并不足以洗脱皇后的嫌疑。
毕竟皇上帮助皇后料理镇北侯府的时候可是对镇北侯府豢养死士的事情一清二楚,自然也清楚镇北侯府用来控制死士的毒药不可或缺的一味药就是脱骨花。
眼下,这刺客恐怕与镇北侯府脱不了干系。
我仿佛再一次受到了指引,不由自主开口道“脱衣。”
众人一愣,见我挥动着小手指向了那被压在地上的刺客,明白我是要脱了这刺客的衣裳。
在场女眷无不觉得匪夷所思,在场的都是京中贵妇贵女,还有不少未出阁的小姐,怎可在此观看这被扒了衣裳的刺客。
想走又苦于皇上并没发话放大家离去而左右为难时,抱着我的娘亲向皇上一屈膝道“皇上圣明,可否请各位夫人小姐移步府中荷花池旁,既不算离府也可让各位夫人小姐歇息片刻,养养精神。”
皇上并没有迟疑的就准了,毕竟实在有碍观瞻,也不能坏了在场女眷的名声。
得到皇上应允后,众夫人小姐纷纷向我娘道谢后,由着侍女引向荷花池。转眼,在场的女眷就只剩下跪在地上的皇后娘娘跟我娘和我了。
皇上盯了我一眼下令“剥去他的上衣。”随着皇上下令,那刺客三下五除二就被剥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我娘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女将军,只一眼就看出了这刺客身上的门道。
“皇上容禀,这刺客胸前密密麻麻的黑点,向是没来得及刮干净的毛发茬,此人恐怕是南蛮之人。”
皇上在镇南侯府遇刺,幸得镇南侯嫡女挡灾,免于受伤,结果刺客可能是镇北侯府的死士,而这死士却又可能是南蛮之人。
皇上只觉得分外头疼。
若这刺客真的是镇北侯府死士,那么镇北侯府豢养南蛮人当死士,其目的怕是不简单。
说话间我发现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第一件事儿就是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老天啊可千万别在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话了。
正当皇上打算将刺客带回宫里慢慢审问之时,余光一撇发现我正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副生怕说出话来的样子。
皇上眼皮一跳,直觉告诉他我不敢说出口的真是这刺客身份的关键之处,便也不管我为何死死捂住嘴巴对我说,“穆羽丫头似有话说?”
我惊恐的摇了摇头。
皇上却不愿放过我“朕,命令你说!”
霎时间,一股真龙之气袭来,纵使我调动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抵抗真龙的命令。
“股间。”这两字说出口,我仿佛是泄了气一般,只觉得浑身疲累,又担心事情的走向,只能强撑着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众人相继崩溃,让人扒衣服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怎的扒完了衣服还要扒裤子,这成何体统啊。
众人纷纷看向皇上,毕竟被扒了裤子的刺客就算是一群大老爷们也不想看啊。在场的年轻官员已经有的红了脸,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
皇上也是没想到,顿时觉得骑虎难下。这裤子,扒是不扒。扒不成体统,不扒,又是自己命令小丫头说的。
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扒。”却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了,更是转头看向一边,不肯直视那趴在地上的刺客。
众人也效仿皇上,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就是不看那刺客,一时间本来紧张沉闷的气氛竟有些尴尬的好笑。
侍卫们就很难过了,就算不愿意干这莫名其妙的活却也不敢违抗皇命,只能硬着头皮动手扒了那刺客的裤子。
扒完了确恨不得当场自尽,一个个匐在地上,都快要把自己埋在土里了,嘴里纷纷喊着“皇上恕罪。”只求皇上不要诛九族连累家人。
皇上身边的大总管上前查看打算禀报皇上,却也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不是一个字儿。
在场之人上一秒还纷纷好奇的瞄了一眼,下一秒就没有丝毫犹豫的跪地求饶,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扣下来。原因无他,只是那刺客股间赫然刺着婉华两个字,赫然是当今皇后娘娘闺名。
此时的皇后娘娘更是面如土色,瘫倒在地。嘴里不断念叨着“奇耻大辱。”
莫说是皇后娘娘这当朝最尊贵的女人,便是普通人家的女子闺名出现在男子股间也是要羞愤致死的。
“皇上,娘娘冤枉啊皇上,若皇后娘娘跟这刺客有关系又怎会让自己陷入此等境地啊,皇上。”皇后身侧陪嫁嬷嬷跪地哭号道。
听闻这陪嫁嬷嬷是皇后娘娘的奶嬷嬷,到是真心为皇后娘娘着想,眼看着皇后娘娘无力为自己辩白,这一向自诩高贵的奶嬷嬷也顾不得形象,竟也如市井妇人一般开始哭天抹泪了起来。
皇上强压下暴怒的情绪,伸手扶起了皇后娘娘。面上冰冷一片问道“皇后可认得这刺字的手艺?”这是在给皇后娘娘机会了。
皇后娘娘却是痴傻了一般,浑身上下抖的跟个筛子似的,眼神空洞不言不语。口中除了奇耻大辱这四个字竟再说不出其他一个字。
此时,皇后娘娘的奶嬷嬷扯着皇后娘娘的裙摆摇晃,似是想如此唤醒皇后娘娘一般。
却不见皇后娘娘有任何反应,只得咬牙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