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听说了吗!顾小侯爷去逛青楼了!”
“哎呦我滴个乖乖,可别胡说,那可是顾小侯爷!”
“天呐,顾侯都去青楼了,真是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走走走,我们去凑凑热闹哈哈哈哈。”
“无知!照影楼是一般青楼吗?侯爷去肯定有原因,绝对不像你们这些臭男人一样只知道寻欢作乐。”
第二日,宣平侯顾铮前脚刚踏进照影楼,后脚“铁树顾侯爷初开窍”的言论瞬间传遍了整座兴安城。
说起顾小侯爷,大多数都会用姿容俊美,年少有为来形容。在世人眼中,他与那前不久英年早逝的季少安是兴安城最耀眼的双子星。
一个沉稳冷峻,一个飞扬洒脱。
只是比起季少安,顾铮更受世家贵族和不少长者的喜爱。他不近女色,不喜玩物,不喝酒也不赌博,生平无劣迹,武艺高强又年纪轻轻身居要职,要说有什么缺点,大概就是那异于中原人的长相以及过于孤僻冷傲的性子。
据说他十八岁那年,皇帝陛下赏赐了五个美娇娘,其目的不言而喻。顾铮领旨将人带回了家中,恨得不少贵女掩面长叹。
万里挑一的好夫婿,也沦为三妻四妾的臭男人了?!
不曾想几日后,有人发现那五个称得上娇俏动人的女子并未长住侯府,而兴安西城开了新开了一家生意颇好的胭脂铺,老板正是那五名女子。
因此,二十三岁的顾侯爷在众目睽睽之下踏入青楼,足以引人侧目。
众说纷纭,毕竟八卦这个东西,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都甚是喜爱。
顾铮早就习惯了在别人的注视下生活,闲言碎语对他不会有丝毫影响。照影楼四周道路被一众无聊人士堵的水泄不通,目光纷纷打量着他。
而他只是在照影楼门口静立片刻,眼神在人群里转了一圈随即收回,大步走了进去。
逛青楼这种对很多公子哥如家常便饭的事情,与他来说却算开天辟地头一遭了,为了看上去真的像那么回事,一向喜爱素衣的他也打扮了几分。
一件墨黑色的云纹长袍,袖口禄口缀着暗金色的细纹,腰间束着金丝蛛状文带。
平日随意披散的卷发也用镂空雕花的金冠稳稳束起,比之往常老气横秋的样子,此事的他更像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也更像个世家公子哥。
只不过...顾铮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脸看上去不那么严肃,他想装出个轻浮的模样了,可他很少笑,更学不会假笑,只能作罢。
从他踏入照影楼之后,本该热闹的大堂格外安静,他好像都听得见周围人的心跳声。
不管是男客还是女妓、老鸨小厮,都用一种极为古怪的神情看着他,甚至有个搂着姑娘的年轻公子因为太过惊讶,差点抱着人一起从楼上滚落下来。
有这么夸张吗?大白天活见鬼?
顾铮无奈地想着,正了正脸色。
“咳!花大娘,你要是再这么看下去,本侯保证...”
他重重咳了一声,他单手背在身后,语气压低了几分,透着一丝凉意,“照影楼今日不会再有一个客人。”
“哎哟哎哟,顾小侯爷哪里话!奴家这就来,这就来。”
穿得花枝招展的花大娘扭动着腰身凑了上来,她一脚踢在还发愣的小二身上,斥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是吧,散了散了都干自己的去!”
众人终于回过神,一阵哗然后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寻欢作乐,只是时不时还有目光瞥向这边,带着几分打量和戏谑。
花大娘说是大娘,其实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龄,梳着妇人发髻,身姿婀娜,顾盼之间风情万种。她为人圆滑世故,却又不失泼辣,凭一己之力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将照影楼变成了兴安第一青楼,其本事让人赞叹。
这时她清醒过来,自然不会冷淡了顾铮,只见她微微欠身行了个礼,笑道:“我这小小照影楼,太久没有来过顾侯爷这般好人物了,竟然一时间看入迷忘了招呼,该打该打,着实该打。顾侯爷可千万别跟我这没见识的计较啊,来来,侯爷今儿想干嘛就干嘛,一切费用啊我包了,就当给侯爷赔罪。”
顾铮当然不会和她计较,他来这里有自己的意图,于是从腰间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子放在花大娘手上,直奔目的。
“客套话大娘不必说了,本侯不缺钱。今日来只想见见传闻中的云清姿姑娘。”
“啊这...”
“我以重金相许,见佳人一面。”
顾铮话语真诚,他不经意地将钱袋子拨开些许,露出里面金灿灿的光泽。
花大娘笑容微滞,瞥见钱袋里露出的金光,面上又是不舍又是挣扎。
这可是金灿灿的金色,一大袋金子,就算她照影楼门庭若市不差钱,也不经为这大手笔心动。
“清姿只半月接客一次,这是照影楼的规矩。不过顾侯爷是贵客,贵客自然有贵客的特权。”花大娘笑得有一丝暧昧。
“不过这事儿啊,我可做不得主。来这里的客人啊,没一个是不想见清姿的,都是重金砸人哟。”
“这先例本是不该开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