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那么便只能下旨让你们二人和离,让安阳和亲北离。”
李铖一改往日的好脾气,满是帝王之威,语气不容置喙。
“臣绝不答应!”
一听见安阳和亲北离,想到她要被嫁给别人,便仿佛触动到了纪谦身上的逆鳞一般,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宇文雄拼命的在一旁给纪谦使眼色,可纪谦像是没看见一样。
“好好好,你非要拧是吧,来人,给朕打他二十大板!好好改改他这臭脾气。”李铖气的从龙椅上站起来,指着纪谦怒骂道。
“臣领旨。”纪谦下跪行礼道。
宇文雄赶紧求情,“陛下,都是兄弟,承言既然不同意,但他必定会好好解决这件事情,以前不也是这样?后面他自己就想办法去处理了,陛下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听令进殿的侍卫们有些犹豫的互相看着,那这丞相大人究竟是打还是不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拉出去打!”
李铖气的的脸色铁青,以前纪谦跟他拧的时候,好歹还会给他个台阶,如今竟是台阶也不给了,是得好好改改纪谦这臭脾气!
就算是他后面能够解决北离这件事情,这板子也必须得打!
纪谦行礼后,头也不回的便随着侍卫出去领板子,身后不停的传来李铖和宇文雄的吐槽声。
“宇文雄,你看看他这副臭样子...要不是看在当年他救过朕的份上,朕一定得打他个五十大板!不,一百大板!”
“是是是,陛下消消气。他就这臭脾气,打也打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宇文雄心里暗暗无语,这俩人还不如他这个粗人来的成熟,哎!
于是,被打了二十大板的纪大丞相下朝后,被人抬着回了纪府。
安阳原本因着昨天夜里的事情,还有些恼着纪谦,可听见纪谦被打板子的消息,立刻赶了过去。
等安阳赶到书房内室的时候,纪太夫人和纪瑶已经先过来了,站在屏风外面。
她朝里面看了一眼,纪谦面色苍白的趴在床上,一旁的大夫在给他上药。
安阳看见扔在床边的白色里衣上面沾着点点红色血迹。
他一定很疼吧。
安阳此时的心好像被人扯了一下,胸口微微发痛。
站在屏风外的纪瑶,从未见过哥哥这般模样,担心的哭红了眼睛。
纪太夫人虽然满脸的担忧,可毕竟这时候她不能慌乱,倒也没有像纪瑶那般掉泪。
“怎么突然被打了板子?”安阳看着躺在床上的纪谦,问他们。
这纪谦是新帝李铖的左膀右臂,谁人不知,怎么陛下就打了纪谦板子呢?
虽然这么问着,但安阳心里隐隐约约也有了猜测,只怕和北离一事脱不了干系。
纪瑶用帕子擦了擦泪,“齐林和韩玄他们也不太清楚,母亲刚刚问哥哥,也只是说是因为朝中之事处理不当,陛下才会惩处。还让母亲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承言 这孩子从来就没有让我操过心,可如今怎么做事情这么不知分寸!”
纪太夫人说完这句话,还特意看了安阳一眼。
安阳有些心虚的避开纪太夫人的眼神。
这时,大夫上好药出来了,安阳她们三人异口同声的问大夫:“他/我儿/哥哥,怎么样了?”
大夫放下手中的药瓶,擦了擦手,回道:“纪相没什么大碍,未伤到筋骨,好好修养,很快便可康复。”
听大夫说完,纪太夫人捂着心口,这才放心下来,重重的喘出一口气。
进到内室,那股药味儿更加浓重了。
看见纪太夫人进来,纪谦正想起身,但被纪太夫人拦住了,“你好好躺着,不用行礼文问安,你这孩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纪谦声音有些虚弱,“儿子无事,母亲不必忧心。”
纪太夫人无奈的摇摇头,若是以前,她自然是一百个放心,可如今她怎能心安,尤其是娶了安阳这么一个不守规矩的妻子。
看儿子这样子,她怎能不心疼,反反复复的叮嘱了好几遍齐林韩玄等身边伺候的人,一定要照顾好丞相大人。
自然,也没有忘了叮嘱安阳,“今晚,你就留在这里照顾承言,多留几个人在这边伺候着,尤其注意伤口,千万别沾上水。”
安阳心里本就有愧,留下来照顾纪谦她也是心甘情愿,“是,太夫人。安阳会照顾好夫君的。”
纪瑶担心纪太夫人身体,在一旁催促她快些回去喝药休息。
纪太夫人才不太情愿的回了东院。
青黛看太夫人离开了,给他们使了个颜色,让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安阳照顾纪谦。
安阳眉头蹙起,小手绞着帕子,有些心虚道:“纪谦,是我连累你了吗?”